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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报佚事(2/4)

命罪在营口劳改队服刑。家庭生活比较拮据。

年报期间他在科里管报表用纸印刷、发放。那个时侯,虽然是公有制,政府与企业经费还是独立核算,报表用纸印刷还是要给印刷厂付钱,向企业发放表纸还是要收费的。每一个科都有专人管理收钱、算账。结果文超竟然在钱帐上出现了麻烦。

报表用纸印刷、发放结束之后,文超把手中的钱和票据都要结算清楚,一并交给秘书科夏秘书。不久,夏秘书在文超上交的票据中,发现有一张票据(不清楚是印刷厂的收款单据,还是我们发放表纸的收款存根)有一笔数字字迹模糊,有被涂改的嫌疑。金额大概没有超过30元。怀疑的对象当然是文超。文超对此没有(是、否)肯定的态度,又无法否认,于是,只好接受批判。

党支部要求我们工业科团小组批判文超。我们科,除了党员燕恩、舒凯(保留团籍)大多是团员。机关里的团员的年龄比较偏大,超龄了也不退团;比如,善科长的儿子已经入团,他仍然还是团员。

年报工作结束之后,一次,在一宿舍(不在办公室开会,我考虑大概是不打算在全局公开此事)我们科团小组开会,批判文超。毋笑斌是我们科团小组组长,会议的主持自然是他了。毋笑斌:“文超啊,自己说说自己的问题吧。”

文超:“就那么点事,有啥可说的!”

团小组开的批判会如同嚼蜡,只是批判的时间还是达到了党支部的要求。

问:“贪污了多少钱?”

答:“夏秘书不是说了嘛。”

问:“那些钱,都做什么用了?”

沉默。

问:“说呗。”

答:“买一管牙膏,一块人民皂……”

问:“每一样东西都花多少钱?”

答:“没记清。”

问:“买那么点东西,钱也花不完呐。”

答:“上营口劳改队看望父亲,买火车票了。”

……

文超的事情,没有开全局大会批判。党支部以及团支部都没有宣布具体处理意见。不过,在之后的职工精简下放的时候,文超被下放农村。还好,20年之后,落实政策,文超恢复了干部身份,成为统计局的退休干部。这是后话。

夜战。夜深人静,胜利路西侧除了几盏昏黯的路灯之外,经常是人委三楼北半部的窗户还在亮着灯光。统计局经常加班加点,在市委和人委两个大楼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工业科更是加班次数多、加班时间长的典型。

市领导照顾统计局经常夜战,让人委行政处特为在1959年下半年给统计局所有办公室都安装了日光灯。日光灯现在已经是最为普及的照明灯。上个世纪50年代末在鞍山还是新鲜事物,虽然它在世界上已经诞生20年了。就是在沈阳,我们学校也是在图书馆建成后(1958年)才安装上(频频闪烁的)日光灯。我们局安装日光灯数年之后,机关里才陆续把白炽灯改换成日光灯。

年报期间,工业总产值年报企业单位多,统计分组多,一般是按地区、按轻重工业、按隶属关系、按所有制、按部门、按企业规模、按为哪些方面服务等等分组。

总产值是计划经济时代的重要计划指标,也是管理国民经济的核心指标。

总产值虽然计量单位是货币值(人民币·元),但是它代表的是产品的实物总量,是钢、粮食、布匹、机器设备等等产品数量的总和。它所代表的是实实在在的物质产品。它是否完成计划,是增加还是减少,都关乎人们物质产品的实际占有数量。

现在我们使用的国民生产总值(gnp)是价值指标,它是在社会总产品当中新创造的(包括固定资产折旧)价值(货币)指标。这个指标不是劳动者从事生产劳动创造的物质成果,它包含买卖货币(及其变形)所赚取的“不劳而获”的货币增殖(利润)。它不是代表社会上物质财富(实物量)的多少,比如,菜农的大白菜增产了,但是他的gdp可能是减少的,甚至会出现负数。 总产值和gnp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依据社会主义基本规律的要求而设计的,目的是观察在一个时期生产多少物质产品,以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后者,是观察一个时期,生产了多少可供分配的货币量,满足人们对金钱的需要;包括不参与物质生产的所谓“投资”的“热钱”。这里不是讨论哪个指标的优缺点,而是想要表达,不同的统计指标反映不同的社会经济运行内容。

总产值的分组资料,最为关心的是燕恩。上面提到的各种分组变化情况,燕恩都要进行对比分析。比如,轻重工业比例,是当时上上下下都很关心的,必须作为重点加以分析。分析为四方面服务(为鞍钢、为农业、为人民生活、为出口)的数量、比例的变化,说明鞍山工业贯彻党委大政方针的情况。分析鞍钢和地方工业的速度、结构,说明地方工业发展变化情况,等等。

手工汇总的总产值每一笔数字都要逐笔相加,费时、费力。是我们科工作量最为繁重的年报。通宵达旦的加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由于我没有分担固定的报表,我的任务就是打算盘,抄(复写)报表。

打算盘是我不太感兴趣的学习科目。统计系搬到北陵后的一个学期,好像开过珠算自选课;我一次也没有去听课。在黑台念小学时,父亲打算教我打算盘,就教了一次,因为我不上道,气的父亲把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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