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逢不如偶遇(2/3)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做馅儿的各种野菜啊，都是老板娘自己去野外挖的，还得洗净切好，这些都需要时间的。老板娘一般清晨出门挖野菜，中午开始卖水饺，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吃到的是最新鲜的馅儿嘛！”老头一副很懂的样子。

“哦，那趁晚买不到也是这个原因吗？”

“买不到，是因为来买的人太多了，往往太阳还没落山，水饺就卖光了！老板娘每天坐在这里现包现卖，馅儿用完为止。所以，要吃啊，还是得趁早！”

这时，远处吆吆喝喝地有三个穿着怪异的壮汉正朝这边走来。排队和吃饭的人里，有个别要拔腿就跑的，老头一见，忙安慰道：“各位不用惊慌，别看他们平时收个保护费、打个架什么的，挺吓人的。但是，他们到了这儿也是来吃水饺的！还会排队哦，不信你们自己看！”

果然，这三个壮汉自觉地走到了队伍的尾巴那里，老老实实地边闲聊边排队。

“他们是谁？经常来吗？看老哥好像见过很多次的样子？”莫天恒小声问道。

“他们啊，是这一带的恶霸，专门收保护费的。跟我差不多，也是每天都来吧！刚开始见到的时候，我还很害怕的，这见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老头小声回答，还是露出了一副怕他们听到的样子。

莫天恒刚要问这仨壮汉有没有找过老板娘的麻烦，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乍然响起——“好啊，你个没良心的！竟然甩开了我，自己来这种地方！”

我的姑奶奶，不是牧千雁这个小辣椒，还能是谁！！！莫天恒忙转过头去，冲她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周边都是平民，我求你了，小姑奶奶，咱不闹腾，成不？！

牧千雁扫视一遍四周的平民，点了点头。然后把手背在背后（不然，她会忍不住想拧莫天恒的耳朵）走了过来。

“不跟你聊了，你家婆娘真凶！”老头一见牧千雁，就成了真相帝。

的确够凶！还是逃不掉的凶！莫天恒暗叹一口气，这丫头的速度也太快了，吃了一顿水饺的功夫，就被她给找到了。

牧千雁这时注意到给客人端盘子的，好像是江湖人称“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的文武双全的“红衣公子”的朗木绝啊！

牧千雁拉着莫天恒的手，一指朗木绝：“他怎么在这儿？还换了衣服？”

莫天恒忙拉下牧千雁的手，小声地说：“这是秘密，回去再给你解释。东西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牧千雁问道：“什么东西？水饺吗？刚好肚子饿了，给我要一份！”

话音刚落，就被莫天恒拉着往外走，“哎，我要吃水饺啊，干嘛往外走啊？”

“就是要吃水饺，所以要排队啊！”莫天恒解释道。

看看排在自己前边的三个壮汉，牧千雁也不敢有脾气了。人家恶霸都排队，她一个女子，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这儿折腾了。

莫天恒乐得看她吃瘪沉默，暗笑不已。牧千雁有气没地撒，拧起了莫天恒的腰。俩人你拧我躲的，落在流云眼里，就成了当街打情骂俏。

朗木绝拍拍流云的肩膀，让她淡定点儿。自己早就跟她说过将近一年前开始莫天恒身边就有了一个粟牧族郡主牧千雁了。还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亲眼见到了。

迟早要见到的，相逢不如偶遇，现在见到了也不算太早。只是，为什么看到流云有情绪波动，我的心里会有种不舒服的膈应的感觉呢？

刚排到牧千雁，老板娘就往外放了个牌子“售罄”。牧千雁一看，指着锅里的水饺说：“明明还有，为什么说卖完了？！欺负人是不是？！”说着就有要抡起鞭子动手的趋势。

只见老板娘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朗木绝，说：“不好意思，这位姑娘，锅里的水饺，是我们自己吃的，不卖。”

牧千雁理直气壮地说：“前边卖得好好的，到我了，就说不卖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流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姑娘，我没有什么意思。来我这里的人经常有买不到的，数量有限，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牧千雁一指正在吃水饺的三个壮汉，蛮横地说：“他们都有，凭什么我没有？！你要不给我一个解释，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半步！”

话音刚落，就看见这三个壮汉一人一只手拍到了桌子上，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模样。流云冲他们微微摇了摇头，对着牧千雁说：“那么，请问姑娘付钱了吗？”

“没，没有。不是吃完了再付钱吗？”牧千雁的气焰低了一点点了。

“姑娘，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吧！我这个摊子，一直都是先付钱后吃饭的。”

“可是，本郡，不，我，也没看到他们付款啊？”牧千雁一指三个壮汉。

“他们是我的老主顾了，每天都来，钱是按月付的，这个月初就已经付上了。”

“你！！！哎呀，我不管啦，听说很好吃，我就是要吃啦！你快说句话嘛！”牧千雁摇着莫天恒的胳膊撒娇，见莫天恒没有动弹，抬眼就见到了目瞪口呆的莫天恒，满脸都是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喜悦的表情。

用力在他的腰上又拧了一次，见还是没有动静，就问：“你傻啦！到底怎么了，说话啊！”眼看着莫天恒眼里泛出了泪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板娘。

蒙着面纱的老板娘，也站在那里，眼底无波地看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