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逢不如偶遇(1/3)

转眼间，已到了山花烂漫的阳春四月。傻妞流云仍是没有主动和莫天恒见面，莫天恒还是每天被小辣椒牧千雁追得到处跑。而“红衣公子”朗木绝则多了一个嗜好，那就是穿上红色以外颜色的衣服，去给流云的小吃摊帮忙。

华裔王朝的五皇子“揭竿而起”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来，莫天恒一直在忍耐，他想要等到五皇子和三皇子两败俱伤的时候，再趁机出兵。可惜，到手的战报中，很少提到两方有多少伤亡。

这天，他终于等不住了，再次询问好友朗木绝的意见。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时机尚未成熟，不宜动兵。他就纳闷了，怎么这个朗木绝现在这么有耐心了呢？要是放在以前，他得比自己更耐不住性子才对啊！

莫天恒想到了手下之间的流言，说是朗木绝喜欢上了一个摆小吃摊的带着面纱的姑娘，几乎每天都要换掉红色的衣袍，去给人家帮忙。据说这位姑娘的手艺，十分不错，生意也很红火。

莫天恒决定亲自去看一看。换了衣服，转了几条街，甩掉了牧千雁，尾随着回府换掉衣服的朗木绝（脱去了红色，穿上了深蓝色），来到了沫城最大的菜市场——沫场。

只见路的两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有卖菜的，有卖肉的、有卖水果的、有卖包子的。朗木绝对于这些摊贩，统统无视，径直走到一家只有两张吃饭桌子的小摊前，接过一位穿着淡青色衣服的蒙面女郎手里的盘子，给客人上饭，一副很熟练的样子。

小摊前的牌子上，写着“饺子”两个大字，边上还有两行小字——“老少咸宜，童叟无欺”。两张小桌上坐满了八个人，每人一个大盘子，里面是一个个金元宝模样的“饺子”，边上还放了一个小碟子，目测盛的是蒜泥。

摊主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高高瘦瘦，身前系着一块形状很奇怪的布（好吧，那是围裙，流云还很细心地缝上了花边），动作麻利，蘸玫慕鹪宝状的“饺子”下到开水翻滚的锅里，朗木绝则帮她烧火。

莫天恒从第一眼见到这个蒙面的女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暗自纳闷了。

看到客人蘸着蒜泥，狼吞虎咽地吃“饺子”，莫天恒肚子里的馋虫，也开始做乱了。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吃完了，刚离开桌子，莫天恒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张嘴喊道：“老板来一份！”（同时，在心里暗自鄙夷自己，插队不是好习惯，得改！）

听到他的声音，朗木绝猛地抬起来头，蒙面女子则有一瞬间动作定格在那里，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蒙面女子停下手中往面皮里包馅儿的手，从锅里打捞上来一盘煮熟的饺子，递给了朗木绝。朗木绝则接过盘子，送到了莫天恒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客官，二十文钱，谢谢！”

莫天恒看看身边这些已经在吃的、排队等着吃的平民，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找出来二十文零钱，递给了朗木绝。

朗木绝收了钱，又转身去给莫天恒拿了双筷子，和一小碟蒜泥。

莫天恒学着别人蘸了蒜泥，开始吃“饺子”，一个饺子下了肚，就开始惊叹不已：这是什么馅儿啊？里边有鸡蛋，还有一种叫不出名字，但是透着一股土腥气的绿色的东西。虽然有土腥气，却浓淡适度，并不让人反感，只让人想到了雨后空气中那清新的泥土味儿。

他终于理解别人为何一个个都是“狼吞虎咽”的吃相了，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狼吞虎咽起来。一盘饺子有二十个，对于他这样的高大威猛的壮汉来说，是吃不饱的。一抬头：“老板，再来一份！”

朗木绝再次把水饺端过来的时候，他趁机问了一下，刚才那带有土腥味的馅儿里，是放的什么东西，得到的回答是“荠菜”，就是野外采到的一种野菜，营养价值很高，至于如何高，朗木绝自己也说不出来。

不用猜了，一看就知道这个朗木绝只是知道点儿皮毛而已，一准是那个蒙面女郎告诉他的。

莫天恒继续开吃，这次的馅儿竟然换了，变成了韭菜鸡蛋。面前的小碟子蒜泥也换成了一小碟老陈醋。鲜鲜嫩嫩的馅儿，咬一口，满嘴生香（额，其实就是韭菜味儿）。莫天恒再次大快朵颐。

才一会儿功夫，莫天恒身边的吃客已经换了两三拨了，还有人在排队。莫天恒吃完后，很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让开座位，跟排队的人聊起了天。

“老哥，这个摊子的生意一直这么红火吗？”

老头一斜眼，略带鄙夷地说：“这位小兄弟是外地人吧？！这么有名的小吃都没有吃过，真是白活了！”

好吧，鉴于饺子确实味道不错，这一句，莫天恒忍了！继续问道：“老哥说对了，本，不，我，确实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老哥常来吧？！这个小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嗯，我倒是常来，价格不贵，馅儿的种类也多，而且一盘子就饱了。好像是从二月份开始出现的。一开始我们大家几乎都是想尝个新鲜，没想到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老头摸着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每次来都需要排队吗？”

“那当然了！这个摊子的生意很火的，而且每天只卖半天，想要吃的话，要么趁早要么趁晚，不然都得排队。不过，我来吃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过有趁晚的买到过的。”

“为什么？”还有放着生意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