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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员跟踪阿古和“秘密军队组织”的其他领导人。因此,我方的行动,凡针对阿古者,必须以最快速度周密进行,而且要求授予全权。〗这项任务交给了行动分局。
1963年2月25日,安东尼·阿古在罗马会见了其他“秘密军队组织”的领袖后回到德国的慕尼黑。他没有直接回到乌纳特尔街的寓所,却乘坐出租汽车到伊登·沃尔夫旅馆开了一个房间,打算在这儿开个会。他还没有到房间去,在旅馆的大厅里就遇到两个口操纯粹德语的人找他谈话。他还以为他们是德国的便衣警察,正打算从口袋里取出他的护照。
这时,他突然感到两只手臂被紧紧夹住,他的脚离开了地面,被架到停在旅馆门口的一辆洗衣房的面包车里。他开始抗议,却遭到了对方用法国话的一顿臭骂,一只强有力的手打在他的鼻子上,另一只手击中了他的腹部,一只手指点了他耳朵下的神经,他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不省人事了。
24小时以后,巴黎凯德索菲弗街36号司法警察署刑警大队的电话铃响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对接电话的警官说,他代表“秘密军队组织”说话,并说安东尼·阿古已经“捆绑停当”,待在这座房子后面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几分钟后,面包车的门打开了,阿古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出现在一群惊呆了的警官面前。
阿古的眼睛被蒙住了24小时,眼前模糊一片,要有人扶着才站得住。由于鼻子出血,他的脸上沾满着血迹。他的嘴被一个钳子夹住。
警察把钳子拿掉,有人问他:“你是安东尼·阿古上校吗?”他说:“对。”至于阿古前一晚如何被特工人员偷运过国境,这辆汽车又如何开到警察局后院而由一个陌生人用电话通知,这只不过是他们在工作中开了个玩笑。阿古一直被拘留到1968年才释放了。
但是有一件事是行动分局没有估计到的:他们弄掉阿古虽然使“秘密军队组织”的士气大为低落,但是却为阿古身后那位不出名的副手——马尔克·罗丹上校掌握谋刺戴高乐行动的指挥权铺平了道路。他虽然藉藉无名,却同样精明强干。从许多方面来讲,这是一件不合算的买卖。
3月4日,最高军事法庭宣布了对巴斯蒂安·蒂尼的判决,他和其他两人被判处死刑,而“拐子”瓦当则没有逮住。
3月8日,戴高乐总统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听了犯人辩护律师提出的减刑请求。最后,他把其他两人的死刑减判为终身监禁,而对巴斯蒂安·蒂尼则维持原判。
这天晚上,律师把最后的判决告诉了这个空军中校。当后者微笑着表示不相信时,律师说:“日期定在3月11日,你将被枪决。”
巴斯蒂安·蒂尼依然保持微笑并且摇摇头。
他告诉律师说:“你不知道,在法国军队里,没有一队士兵会对准我开枪的。”
他毕竟估计错了。
在法国的第一欧洲广播电台早晨8点钟的新闻节目里,报道了这条执行枪决的消息。在西欧大部分土地上,只要愿意收听的人都能听到这条消息。
在奥地利一家小旅馆的一间房子里,这条消息触发了一系列的计谋和行动,这些计谋和行动使戴高乐将军比他毕生事业的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于死亡。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就是“秘密军队组织”的新行动首脑马尔克·罗丹上校。
第二章
马尔克·罗丹关了半导体收音机,从桌子旁站起身来,一盘早餐几乎原封未动地留在桌子上。他慢慢地走到窗子跟前,又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远眺窗外白雪覆盖的景色:这迟来的春天,使积雪还没有开始融化。
“这些混蛋!”他小声地诅咒着以表示愤恨。接着他又轻轻地用一连串的咒骂以发泄他对法国总统、他的政府和行动分局的强烈仇恨。
罗丹在许多方面都不像前面几个领袖人物。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灰白色的脸蕴藏着满腹仇恨。不像其他的拉丁人,他经常以一种冷淡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感情。由于他没有理工科大学毕业的学历,使他不能再往上晋升。他是一个鞋匠的儿子。在德国侵略法国的时候,他才十七八岁,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他驾驶着一条渔船,从法国逃到英国,后来在洛林十字架的旗帜下当了一名列兵。
罗丹从列兵到下士,然后上升到准尉,经历是很艰苦的。在科尼希将军率领下,他在北非参加了几场血战。后来又跟着勒克莱在诺曼底登陆,通过灌木丛林,在解放巴黎的战斗中,才使他带上了军官的肩章。如果凭他的出身和所受的教育,无论如何也是升不上去的。要是在战前,他只能考虑自己是复员呢,还是留在部队里终身当一名小兵。
可是,复员后回去干什么呢?他除了父亲教给的修鞋技术以外,一无所长。他发现自己家乡的工人阶级已归共产党控制,共产党接管了“抵抗运动”和“自由法国”的内务部。因此,他只好留在军队里。后来他看到从军官学校毕业的有知识的年轻新一代,通过教室里的理论课程赢得了同他一样的、用鲜血换来的“v”形军官臂章,这使他更感到不平。当他眼看着他们在军衔和特权方面都超过自己以后,这种不平之感便变得难以摆脱了。
剩下来的惟一出路是参加殖民军部队,那儿的士兵勇猛顽强,长年征战,不比那些义务兵只是在操场上练个没完。因此,他设法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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