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族徽(1/2)
林奶奶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血符回到医院,进门之后就要往林英树眉收间印,林爷爷一把拉住她,喊了一声:“老婆子,你搞么子?”
这一喊,林奶奶突然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才举起手腕说:“米婆说,把这符号给儿子印眉头上,他就有救了。”
“胡闹!你自己都是个兽医,你信什么问米扶乩?还有,你这手腕上的伤,就一路流着血没收拾没包上?老婆子,你怎么像被人弄得五迷三道了似的呀?赶紧清醒清醒。”
林爷爷快速地倒了一杯水,递给林奶奶喝了,又伸手替她使劲的掐了一下人中,掐痛了她,她才甩了甩头长长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气来。
正好徐卫国觉得事情不对,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林家这边,就过来看看,就遇上林奶奶吐出黑色的气体。
人怎么可能吐出黑色气体呢?
除非她吸入了什么烧烧过的灰烬。
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突然掠过脑海,徐卫国立即问道:“林奶奶今天是不是去过张庄?”
林奶奶点头,“是,隔壁那病房的一个妇人说有个问米的很厉害,我一时着急,就病急乱投医了,想着试试看,就跟着去了。我还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给了这米婆。喏,她就给我画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字,看着像符号又像是字。说只我往儿子眉头上一印,儿子就能救活过来了。”
徐卫国立马凑近一看,发现这个字,是一个满文,看明白之后,他的眼角就倏地收缩了一下.
这是一个死字!
用亲近人写出来的死字,再印到病者头上,这是旧时候,那些信巫的人用来诅咒人使的手段.
苏兰贞失踪这件事,绝对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一定跟能随手写出满文并信巫的旧贵族有关.
林奶奶听徐卫国说这字是诅咒用的之后,气得脸色铁青,一直嗡嗡地哭,一边哭一边埋怨自己眼瞎了.
“差一点点就真害了我儿的命啊.我要去报公安,抓住她们,把她们全关牢里去劳改。我儿子哪里得罪她们了,要使这种阴毒的手段?先是坑了我的钱,然后又要借我的手来诅咒我儿子去死!”
徐卫国并不放心,就用帕子沾了点这写字的血,让人送去检验看看。结果真的检出一种有毒物质。
“林奶奶,她写这字的时候,掺过什么东西没?”
“没有,她一进屋就焚香放置香炉了,然后就划开我手腕子开始写字了。”
“那这东西要么就是在香炉灰里,要么就是在她用的那把刀刃上。这两人怎么这么恨林英树,一心想到致他于死地?你们林家,可有仇家对头?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林爷爷和林奶奶齐齐摇头。
他们一生与人为善,做事向来就是秉持的是一个问心无愧,在他们俩的记忆当中,他们并没有任何仇家对头,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徐卫国知道这事不好查,要是无意中得罪的人,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工夫能查得出蛛丝马迹的。
如果并没有得罪任何人,那么这些人针对的原因,就仅仅只剩下一个了。
苏兰贞!
林英树和苏兰贞结婚了,而且同过房了。苏兰贞突然失踪了,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林英树昏睡不醒。然后又有人针对林英树设下杀局。
徐卫国立即跑到医院顶层,找到院长,借了电话,打回了九里屯,让方前进火速找苏玉兰过来听下电话。
“苏玉兰大约十天前递交了一份转业退伍申请,详细描述了那一次伏击事件之后,李铁用她房中一物要胁于她,令她替他挑出子弹并划破伤口创面,隐瞒下参与伏击事实的始末。她说她无颜面再留在军队之中,所以申请提前转业,因为你不在,这事儿我就和王楠,何立,董立,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就直接给递到上头去了。
五天前,上面的批复下来了,说是准许转业。苏玉兰一得到消息,立马收拾东西就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做似的。爱红跟她打招呼,她也直接没理儿,叫停了物资车就直接进城了。
卫国,卫国?”
徐卫国沉眸,“立即把苏玉兰苏兰贞的档案调出来,一字一字的念给我听听。”
“苏玉兰,生于1939年一月四日,出生于热河畔的谟诃镇一户农户之中,父亲是一个巧手的木匠,是专给人打婚庆用具,做床做枱做子孙桶之类的。母亲就是一个破落户的女儿。
1958年考入文工团,1962年春经当时的政委董言生介绍,认识了九里屯营部教导员涂玖,次年五月结婚。1965年七月,汛期至,冲垮江安段防洪堤,涂玖冲入肆虐的洪水之中来回营救灾民,后被江中一尖利暗石顶间砸中腿间,医治无效,丧失了生育能力,数次要求与苏玉兰离婚,苏玉兰均拒绝,直到涂玖参与一次边境保卫战牺牲。
此后数年,苏玉兰都拒绝组织为她介绍年龄相当的男人婚配。1968年国庆,苏玉兰编演的话剧忠诚,大获成功,升为文工团储干,次年升副团长,1970年升团长。”
“苏兰贞,1960年生于黑省齐齐哈市一矿民之家,1979年初刚考入文工团,1979年十月中申请调往江城文工团,1979年十一月曾向组织打过一份结婚申请,配偶林英树,钱江安定村人氏,结婚报告是11月19日批复下来的。”
方前进念完之后,就疑惑地问:“为什么突然要问苏家姑侄两人的档案,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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