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恐怖仪式(1/4)
这天晚上,月色朦胧,碉房旁边不易察觉地出现一个猥琐的身影。
这个黑影非常熟悉附近的地形,利用建筑的阴影,很巧妙地避过了门口巡逻的两个护卫,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黑影沿着墙壁敏捷地攀爬而上,蹑手蹑脚地钻进了碉房里。
“哼,这个地方我土生土长了几十年,闭着眼睛都能进退自如。你们能拦得住我?”
彭扎管家不屑一顾地看着两个护卫的背影,心里想:你们啊,就凭这点本事就想保护主人?直勾勾地站在那里,哪有个看家护院的样子!
进入碉房之后,彭扎观察了下形势,几个侧室都黯淡无光,此时已经是子夜,大部分人应该都睡了。
碉房正中,最大的一间厅房里却隐隐有亮光透出,彭扎贴着墙角慢慢地溜过去,在一处立柱阴影下停下了脚步,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厅堂的门窗都挂着厚实的黑布,看起来在遮盖什么东西。
从窗户的缝隙里可以看到,里面有灯光透出,隐约看到屋子里面人影绰绰,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
但是站的地方有点远,视线不够好,看不清。
彭扎警惕的观察了下周围的情景,门口的守卫被建筑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确认自己不会被发现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凑到窗前,先蹲在地上听了听动静,没听到任何异常之后,脑袋从窗户下慢慢升起来,拔出怀里的藏刀,轻轻地用刀尖把黑布挑开一道缝隙,凑上前去,一只眼睛从窗缝里偷偷地往里看。
大厅被几盏牛油灯照的明亮如昼,在厅内一根粗大的柱子上,用锁链捆着三个人——记忆力超群的彭扎一眼就看出来,这三个人正是之前失踪的三个随从。
令人奇怪的是,这三个人脚上带着镣铐,脖子上扣着专门惩罚奴隶的脖枷,浑身衣衫褴褛,眼神呆滞,没有了昔日耀武扬威的神采。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这番怪异的情景,看的彭扎脑袋发麻。
突然大厅中传出一阵声响,三个僵尸一般的人疯狂地挣扎扭动起来,嘴里荷荷有声,虽然手脚都被粗大的镣铐和脖枷给困住,但锁链还是被他们挣的哗哗响。
彭扎忙转了下头,眼神往大厅中央瞭去,这一看,差点吓得彭扎灵魂出窍。
厅中的木桌旁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正在对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忙活着什么。
桌子上躺着的是一具皮肉脱离的尸体——正是藏民拿去进行天葬仪式的尸身。
尸身小腿以下已经没了,上半身被用粗绳绑在案板上。
尸身背上、大腿、胳膊上的筋肉已经被天葬师划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筋骨,还连着些筋肉皮肤。头上的头皮一大半被秃鹫啄去,露出半个白森森的颅骨,
一个白大褂在它腹部刺了一刀,那具尸体突然扭动挣扎起来,脑袋一扭,剩下半张脸皮的眼睛正好转向了自己。
“嗷”的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色,在碉房的上空飘荡。
厅中的几个人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望向外面。
彭扎管家已经吓得尿了一裤裆,此时也不顾的掩盖踪迹,连滚带爬的往碉房门口狂奔。
这时,大厅中的一个人手疾,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手枪对着他,用藏语命令道:“不许动!”
什么动不动的,此刻的彭扎管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管别人说什么。扯着嗓子一边嚎着一边往门口冲去。
脑后听到“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响,彭扎感觉腿上一热,好像被什么东西大力地撞击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当场翻滚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个开枪的人走了过来,踩住彭扎的脖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彭扎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呜哇乱叫。
“不要打死他,这是土司的管家。”一个声音阻止了那个人。
这时候,外面一队土司的护院也冲了过来。彭扎嗷嗷的叫声把附近的土司手下给惊动了,看到有人正拿枪对着大管家。众人一下惊住了。
管家躺在地上哀嚎着,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身下汪汪一滩不知是血还是尿。
这些手下毕竟还是训练有素的,看出情况的不对,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外国人。
这个时候,碉房里的其他随从也都被惊醒了,纷纷冒了出来,手里端着奇形怪状的枪对准了护院队,双方人马互相对峙,火拼眼看在所难免。
海因里希.哈勒用德语和藏语大声喊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不一会儿,拉孜土司带着一大帮人,擎着明晃晃的火把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土司看着躺在地上的管家,又惊又怒。打狗也要看主人,招呼都不打就把管家给伤成这样!
管家躺在地上本来又惊又吓又痛,一条命已经去了七八成,看到主子来了,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也不知从哪来一股力气,两只手撑着地就爬过来了。
一边爬,嘴里连哭带喊:“老爷,老爷,他们在举行邪恶的仪式,他们,他们是恶鬼,他们在偷我们的灵魂,他们……”
嘴里含混不清又哭又喊,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
“土司老爷,我们借一步说话。”海因里希.哈勒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镇静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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