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介入(1/2)
傳晨看着傅玉衍,目光深邃:“真有此事?”
傳玉衍肯定点头,又把自己猜测说了,末了加了一句:“父亲觉得这个案子审得如何?可有进展?”
傅晨一滞,细细回想起来,此事涉及赶考士子有一成多是在朝官员子弟。成帝才会如此震怒,并下令所有涉事子弟父兄不得进京,巳在京的一律闭门在家,不得走动。
而此次刑部才审了一轮,进展倒是没有,却有好几个官员子弟被打残。他一激灵,这些可都是家中被长辈寄予厚望的青年才俊,如今却残废了......
他目光渐渐凝重起来,忙拿过一旁的纸笔,快速列了一张单子,越写越心惊,这些都是?他抬眼看向傅玉衍,傅玉衍也发现了,两人对望着,良久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巧了!
晚间,傳玉衍又去了一趟廖凯君家,详细询问了一下顾衡的伤情,又托他代为照看。想了想,约略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廖凯君也吃了一惊,两人坐着商讨了一会,廖凯君沉思了半晌。
接下来几日,廖凯君早出晚归,傅玉衍也没闲着,各路人马都派了出去。待得第七日,廖凯君深夜上了傳府,一直到天明,人才离去。
傳晨与傳玉衍一宿未睡,两人面面相觑,苦笑。
再说顾颀妍自信送出去后,得不到任何消息,心里七上八下,坐卧不安。每日里只是呆呆地盯着窗外发呆,盖因那里最是能看得到宫门进出的人。
这日终究忍不住,硬着头皮去往阳华宫。傅芳菲正在与朱启玩着小皮球,嘻嘻哈哈地正玩得高兴,见了顾欣妍来,叫乳母带了朱启下去,携了她往亭子里去坐。
顾欣妍张了张口,又咽了回去。傅芳菲瞧着她,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安慰她。默坐了一会,顾欣妍拿了一个橘子在手,剥了半天,才发觉已经被自己揉得不成样子,一手的汁水。
傅芳菲唤沫儿拿布给他嚓,她摆手,胡乱拿手揉了一下,愈发不成样子。
两人呆呆地相对坐着,良久,顾欣妍起身,与傅芳菲告辞离开,傅芳菲送她到门口,转身回了。
忽前方传来脚步声,顾欣妍抬头一看,大喜,竟然是成帝过来了。
她忙蹲身行礼,唤了一声:“皇上“,满眼殷切看向成帝,心中紧张,思忖如何开口。成帝淡淡地“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
顾欣妍心内大急,开口欲唤,又不敢,张了张口,只呆呆地望着成帝走远.
正自黯然神伤,成帝忽转过头来.她大喜:“皇......“一个字还没唤出口,却见成帝开了口,声音平直:“不在宫里呆着,乱跑什么?“说罢,转头而去。
她一窒,张了张口,半晌不曾回过神来,环翠上前搀她,她竟晃了晃,感觉全身力气似被抽尽。浑浑愕愕地回了蕙意宫,靠坐在床上,再也提不起力气来,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成帝的态度,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欣妍连日来的担心,恐惧,终于都化成了一腔苦泪,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之前她还强自安慰,此时自觉已经回天无力,一个人闷在房里,自是哭得昏天黑地,不管不顾。
环翠在外头守着,又进不去,只能干着急,又替自家小姐悲苦,也是呆呆的。
之后一连几日,她都闭门不出,竟是万念俱灰的样子,每天只吃了睡,睡了吃,木木地,环翠安琴暗暗焦急,可也无可奈何.
傅芳菲来时,顾欣妍正恹恹地缝着一个笔袋子,一丛翠竹绣得乱七八糟。她一把拉起顾欣妍,说:“起来,阿妍!”
顾欣妍一笑,说:“姐姐来啦!”说着起身给他倒茶。那日的情景,傳芳菲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她摇着顾欣妍的肩膀大声说;‘阿妍,莫急,也许事情有转圜呢?”
顾欣妍苦笑,继续给她倒水,却是心不在焉的。付芳菲咬了咬牙,忽然说:“我去信家里问一问,问问到底怎样了?”
顾欣妍眼睛一亮,似燃起了希望。傳芳菲说完,径直回去了,想了想,她不敢去问傅晨,只提笔给傅玉衍写了封信,托他打听一下顾衡的消息。
傅玉衍接到信,暗暗自责,自己忘了给顾欣妍去封信,她该是度日如年吧?想了一回,提笔简略回了。写毕,心下蠢蠢欲动,很想给顾欣妍单独写一封,又不知如何写。
他摩挲着手指,想起之前那封信来,又拿出重新看了一回,正待塞回去。忽看见封口,灵光一闪,重新拿过一张信纸来,提笔凝思,终落笔。信内约略提了一下顾衡的情况,受刑的事略过未提,只说一切有他,尽力周旋,望勿念云云。斟字酌句,短短的一封信竟然写了半个时辰才写完。又浏览几遍,确认无有不妥,才另封了信封,上书:欣妍我儿亲启。封了口,又提笔用朱笔依样在封口上画了一只玉蝗,塞入先前的大信封里,叫富顺送了出去。
傳芳菲拿到信,拆开一看,很是高兴,又见里面还有一封信,倒出一看,见是顾知章给顾欣妍的信,不疑有他,心道哥哥真是糊涂,人家父亲的信件就该早早地送了来。当下一起拿了,忙着给顾欣妍送去。
顾欣妍连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衡哥儿无事就好,虽案子还在审,也算舒了一口气。又见傳芳菲嘻嘻笑着又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她惊愕地接过来,一看落款,一愣,那封信真送到父亲手上去了?刚要拆了,忽见封口上所画的朱蝗,手一顿,顺手塞入袖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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