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血流漂橹(1/2)
渡河偷袭卢格杜努姆失败的战役并没有击垮日耳曼人的信心,相反,阿庇斯也不知道这些蛮族哪里来的勇气和信念,蛮族首领三天后便再次组织了部落联盟进行了一次正面强攻。
这次,面对卢格杜努姆高大的城墙和完整的防御工事,日耳曼酋长们命令士兵持着柳形大盾,站到前面,抵御罗马人的箭雨,后面的士兵则用树枝,碎石和杂物填充罗马人的堑壕,陷阱。那些布满尖锐木桩的堑壕在日耳曼人前仆后继,不知疲倦的努力下,竟然被慢慢填充填平,其间,日耳曼大军忍受着高塔上的高卢同盟军不断的箭矢扫射……倒下的士兵尸体便可以填平这道沟壑了,然而,这些日耳曼人硬是凭借这种坚韧不拔到有些疯狂的行为举动,越过了罗马军团这道防线。
随后,日耳曼大部队以散乱不堪的阵形(如果还算阵形的话)冲向了卢格杜努姆的城下。而仔细一看,会发现,他们所使用的攻城工具竟然只是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云梯和粗树干制成的攻城锤……而远处,大型投石器还在不断投掷着巨石,击向卢格杜努姆的城墙和塔楼,相比于蛮族在城下这种低劣的攻城手段,阿庇斯更担心的是那些巨石,会不会恰好命中城墙某些薄弱的地方。
“射杀他们!”
克莱恩在守城战线的前沿,指挥着最精锐的老兵大队直面野蛮人的第一步攻势。那些长矛,重标枪和石块从城墙上抛掷而去,砸向城墙下方密密麻麻的蛮族大军。最平常无奇的攻城守城战,却也最惨烈。日耳曼人的数量是守城罗马军的十倍以上,至少,站在城墙上,阿庇斯已经看不清城外这密密麻麻的人头到底有多少蛮族?他们就像黑色的海洋一般,涌动在卢格杜努姆城外这片土地上。而卢格杜努姆的城墙,就像白色的提拔,抵御着这股黑色潮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罗马的守城砲,零星的发射着高速飞翔的砲石,带着呼啸而空的声音,击打在蛮族密集的人群中,溅起一团团浓烈的血水。而这样的打击,就像一块小石子扔进汪洋大海,激起一阵微微荡漾的涟漪。随后,便被蛮族疯狂的嘶吼声所淹没。不管前方死去的战士有多少,后面的部落战士就像看到肥美的猎物一般,嗜血般的往前冲。大地在数十万蛮族大军的践踏下发出痛苦而低沉的颤抖与哀嚎。
从城墙上洒下的箭雨不断击打在日耳曼大军中央,死去的蛮族士兵尸体不断堆叠。血流漂橹。然而渐渐的,日耳曼人通过自己制作的攻城梯,零星的爬上了卢格杜努姆的城墙。
克莱恩一剑刺向刚刚登上城墙的蛮族步兵,将蛮族士兵的脸庞刺破,那名日耳曼步兵带着惨叫从云梯上跌落下去,摔进在人群中,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而后,更多的野蛮人攀爬着云梯,杀向了城墙上的罗马士兵……
“死守阵地,你们的父母,孩子全都在这座城市内,不想让他们受到摧残,就挡着这些嗜血的野兽!”
攻城战进行到白热化,卢格杜努姆的城墙上,到处是罗马士兵与蛮族厮杀的场面,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阿庇斯披着大红色的披风,奔走在城楼各处,鼓舞着士兵们奋勇杀敌。而这样的话,更多是说给临时加入守城的高卢士兵听的,因为相比于罗马人,实际上,这些高卢人更不愿意这座城市沦陷,就像阿庇斯所说的,城里尽是他们的妻儿和父母,日耳曼人比罗马人更加残忍,一旦进城,这些日耳曼人将屠杀掉城里所有的居民,这点是高卢人所熟知的。而阿庇斯便是利用这种事实,鼓动着高卢同盟军的士气。
城门也在野蛮人连续不断的撞击下发出了痛苦不安的呻*吟,吱吱格格的城门上方不断掉落着碎石粉尘和木屑,城外,上百名日耳曼野蛮人挤在狭窄的区域内,怒吼着就像狂躁的屠夫。而城门内,数百名罗马军团步兵正拼死抵住城门,不让野蛮人简陋的攻城锤撞破这道事关生死的防线。
随后,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阿庇斯下达了投掷焦油的命令。城门上方的罗马士兵提着那一桶桶装满沥青的陶瓷器皿,将这些黑色的液体全部泼洒下去。蛮族士兵在惊恐之余试图揭去倒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粘稠物,他们知道,这是罗马人最恐怖的武器,一旦遇到明火,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城楼上,一名罗马军团步兵带着对蛮族无限的恐惧和愤怒,将火把从城楼上掷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瞬间,被点燃的蛮族士兵惨叫着四散奔逃,却又无路可逃,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人挤人的扎堆在城门下,此刻,火焰浓烈的四处扩散,火舌不断侵袭着周围的日耳曼战士,卢格杜努姆城下,俨然成为了一片人间烈狱。
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烧焦味,疯狂逃命的蛮族大军再也无心恋战,一个个火人成为了战场上最恐怖的梦魇。城墙上,拉比努斯奋力将罗马短剑刺进一名日耳曼战士的肋下,随后,带着对蛮族的痛恨,拉比努斯一把拔出了自己的短剑,顺带将这名已经受了重伤的日耳曼士兵推下城墙。
惨烈的攻城战在持续了一整天过后,日耳曼人仍然无法攻破卢格杜努姆的大门。而城墙下,却再次堆满了蛮族成片成片的尸骸……或被烈火焚烧,或被利箭穿心,或者,直接被砲石击中,面目全非。罗马军团的长矛,标枪插满了城外的这片土地,短短半个月内,上万名日耳曼人战死在了卢格杜努姆的城下,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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