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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崔季明:“哈?你想吃你拿啊,一缸老子绝不跟你抢——”她话还没说完,殷胥就红着耳朵低下头来,崔季明直到某人来抢她口中那颗酸梅,才反应过来。她伸手一把揽住殷胥,咬了咬他下唇,待他几乎将那酸味夺走大半,才偏开头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时候会这种套路了,谁教你的,从实招来。”
殷胥面红耳赤:“没谁。就不能用你的话说是无师自通了么?”
崔季明摇头晃脑,伸手戳他胸口:“你这才只是初学阶段,差的还远呢。我不喜欢酸梅,下次换个冰糖。不过某人口中的酸味,可真是吃够了啊。”
殷胥似乎早就想与她温存,相遇之时却要事太多,不得不先做眼前正事。
崔季明微微撑起身子,低声道:“别老想那么多,我可没和别人‘同房’过,都肯伺候你了,你还想怎样。”她将那二字咬的重,殷胥却因为‘伺候’而红了脸。
他咕哝道:“那也算伺候?”
崔季明瞪眼:“原来你不舒服呀,那时候一脸发情模样的到底是谁,早知道我还是省了那力气半夜去练剑得了。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玉佩也给了,床也爬了,还不满起来了。”
她说罢,就抬起膝盖去蹭他腿内。
殷胥连忙抓住她膝盖要她别乱动,道:“别整天污言秽语的乱说话!真受不了你这张嘴!”
崔季明让他这句道貌岸然的批评给噎的气死,刚刚谁还要亲个没完,转了脸就训别人污言秽语!她爬起来,就忘了当初自个儿在作死,伸手就去乱摸:“哎哟,我污言秽语,事儿都你干的,训起来旁人倒是一堆成语往外甩。我就该让管家将那床被子挂在院内,以后你来都给你铺上!你倒是真受不得我这张嘴——”
最后这句,到了她口中,显然就意有所指,殷胥恼羞成怒,真想捂住她的嘴闷死她算了。
偏生她两只手游走不停,殷胥觉得她的手就跟到处点火一样,蹭过哪里都觉得好似烫得发疼,他忍不住道:“我当时喝太多了,脑子都不是太清醒了,下次不许你再逼我喝。“
崔季明心道:哎哟卧槽这还预约上下次了……
殷胥贴近她,话语靠在她唇边:“你也不许再动手,推推搡搡的。”
崔季明扯了扯嘴角:“怕打不过我,哪天让我摁在衣柜上给扒了啊?放心,我这个人君子的很,不像某人,喝醉了就非要献身。”
殷胥望着她的目光沉耽着专注,面色却更红,启唇轻声道:“此事少提。”
敢做不敢说,他惯是受不得她说的话。崔季明微微抬了抬头,笑着吻上他。
俩人在马车深处,崔季明满心都是殷胥那傻模样,自然忘了耳听八方。忽然车帘被扯开,外头的光线映进城内,崔季明惊得一哆嗦,连忙推了殷胥一把,转头看去——就看着面色呆滞的刁琢站在马车外,身后站着几个抬细炭的下人,几双目光正朝内望来。
掀开车帘的车夫也一惊,讷讷道:“殿、殿下,外头通报了一声,我以为听见了——”
崔季明率先恢复了神色,从榻上起身,正色道:“安王妃送来了细炭,当真是感谢。车内实在是有些冷……”所以我们是在做热身运动。
殷胥在后边跟一棍子打懵似的没声了,刁琢也是直到崔季明接过一盒细炭,眼神还在发直。
崔季明倒是神态自如,温和的笑了:“安王妃还有何事?”
刁琢内心却是在风起云涌。
端王说什么怕是不能成婚,说什么无法跟那人相依——
你不给出对方是崔家三郎这种先决条件,这道题谁做的出来啊啊!
刁琢这才猛地回神,她一向极为有礼,此刻竟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叫下人放过去,连行礼也忘了,转头就往回走。
崔季明:“哎,安王妃慢走。”
刁琢这才好像被这一声叫住似的,猛地回过头来,面上涨红半晌憋出一句话:“祝你们、你们早日成婚,百年好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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