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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接下来要说的,是不是由王爷来说合适一些。“陆勤灌醉了一个。”严从煜看着她,“他吹嘘自己犯过最大的案子,就是戚家。”
严从煜让手下和那些野路子套近乎,无非是银子女人和酒,南淮那地儿虽说地大物博却经不起这些人乱抢,所以有好酒喝有银子拿还让他去花楼,这些人即刻就和陆勤他们称兄道弟,喝醉之后开始吹嘘自己多年来所干过的大事,首当其中的就是戚家的灭门案,三十几条人命一夕之间都没了,几十年都出不了这么个大案。
这一大家子死的太惨,其中有些细节严从煜并不想让她知道,他挑着重点提了几句:“海哥死了之后这些人不满齐鹤年给的少,余下那些野路子很瞧不起这些人为朝廷的人卖命。”
“他们中还有人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不全是作奸犯科之人,也有傲骨。”戚相思杀了海哥,群龙无首,齐鹤年在京都城又不能时时刻刻顾着这些军心不稳的人,久而久之,人心就要涣散,“齐鹤年应该很快会去南淮,这些人对他而言还大有用处,他不会就这么扔了。”
“这些人中有人认识南县的知县老爷。”
戚相思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些人有人参与了私盐买卖,包括齐鹤年,从齐家偷出来的账簿证明了他也与私盐一事有关,关系还不小:“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入宫,治好八哥的病。”
戚相思一愣,那南淮接下来的事呢:“要不了多久齐鹤年就会知道余下那几张图的下落。”她要在他找到仙山之前先设好局,如果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齐鹤年没有回答她,反而拿出了个小盒子放在她面前,淡淡补充:“礼物。”
戚相思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描金的小项链,垂挂在上面的小坠子都是鱼鳞形状的玉片,从不同的角度看散发出来的光芒各不同,最中间稍长的银链垂了个圆铃铛形状的坠子,戚相思拿起来晃了晃,不会响,却在圆铃铛的背面看到了刻着的一个戚字。
他知道对于名字而言,这个姓才是她最在意的。
链子在戚相思手心里躺了一会儿,半响,她朝着他伸手,把手腕露在他面前:“戴上。”
严从煜从她手中拿起链子,解开锁扣,由下往上给她系上。
链子戴在手上很好看,看工艺像是南淮那儿的人所卖,戚相思轻轻拨弄着上面的玉片:“谢谢。”
严从煜看着她,戚相思还在拨弄那玉片,语调轻轻的:“在齐家的佛堂里,齐鹤年说我不是阿莺时,那一刻我在想他要是再知道的多一点,我该怎么办,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怕了,我怕你们出事。”
孤身一人的时候除了一条命,她没有软肋,当身边的人渐渐多起来,他们就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软肋,齐鹤年那样信心十足能让自己为他所用,她就会担心害怕,他如今身边这些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进门时抚过自己的手掌再度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在安抚她不用怕。
戚相思想着事的脑袋一下有些乱,她立刻起身,扔下一句“不能太晚回去”,快步走了出去。
严从煜坐着没动,只是抬起手在看掌心,眼底有难得的疑惑,难道他做错了?不是说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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