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难(1/2)
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美德,像那种自我标榜——我陆渐红做好事是从来不留名的,这种人难免会让人看不起。 这事你悄悄办了就行了,我要的是你把事情办好,不是让你给我要情。如果想要情,需要你王惠出面?看来王惠领会意图有问题,爱自作聪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陆渐红的掩饰功夫做得很好,喝了一点酒,饭后王惠提议去唱歌,陆渐红拒绝了。郜华跟着出来,道:“渐红,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陆渐红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麻烦的,毕竟我们是同学。”这“同学”两个字,陆渐红咬得很重,郜华明显愣了一下,她意识到陆渐红的意思了,我们只不过是同学,帮忙也是冲着同学的面子去的,你别想着其他关系。郜华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心道,都说男人绝情果然不假,玩了自己,嘴一抹就走了。陆渐红识人无数,郜华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他自然能够明白,淡淡地警告道:“你在化校的时候就很聪明,我相信你在业务经理的位置上能干得很出色,很期待你的表现。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作为同学,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陆渐红的语气是平淡的,再次重申了同学关系,郜华幽怨地看了陆渐红一眼,点了点头,陆渐红说自己聪明,意思很广啊,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有什么幻想,更不要恃庞自娇。陆渐红也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走了。”王惠要送他,陆渐红含有深意地看了王惠一眼,道:“下次有空的话,我请你。”王惠看着陆渐红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挠了挠头,忽然明白了过来,陆渐红是在告诉他,有事的话,会主动联系自己啊。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王惠还没有明白。再一次见到黄蝉是半个月后,黄蝉憔悴多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之色,当她出现在陆渐红的面前,陆渐红吓了一跳:“黄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一阵子你去哪了?”黄蝉默默地站在门前,泪水却簌簌地落了下来。陆渐红最瞧不得女人的眼泪,此时的黄蝉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妹妹惹人心疼,哪里还有半分拳打脚踢木板时的英姿?“进来吧。”陆渐红甩了甩头,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出事了,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到黄蝉这副样子。黄蝉也没有擦眼泪,跟着陆渐红走了进去。陆渐红递过去一叠纸巾,又倒了一杯水给她,道:“缓和一下情绪,一会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黄蝉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道:“陆渐红,你是不是牛达的兄弟?”陆渐红不禁一愣,心头猛地一跳,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沉声道:“是不是达子出事了?”黄蝉闭上了眼睛,泪水流过了面颊,陆渐红见她这副模样,心便沉了下去,不由怒骂道:“哭你妈个逼啊,快说,怎么回事?”黄蝉被陆渐红骂得一呆,她也没见过陆渐红发怒的样子,擦了擦眼睛,才道:“陆渐红,牛达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救他啊。”“少废话了,快说啊。”陆渐红几乎要抓狂了,这女人怎么尽说些没用的?黄蝉这才述说了经过。牛达这个人够义气,但是这种义气放在做公司就不行了。年后,公司的效益不怎么好,渐渐有些人离开了。为了养活人,牛达不得不转型,不知不觉中保安公司沦为了要债公司。一个多月前,牛达接了一笔生意,涉及金额五百多万,牛达亲自带队,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债主。牛达打听过,这债主的资产不少,不是没钱还,是纯粹不想还。利益的诱惑下,牛达也没问那笔钱是怎么欠下来的,硬是将人扣了下来。可是那债主硬得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豁出去了,横竖一身膘,爱剐咋剐。牛达火了,劈头盖脸地一阵毒打,要他打电话回家送钱来赎人。牛达这么一搞,性质完全变了,由要债变成了绑架。债主的家人接到电话,慌了,报了警,当警察将牛达等人包围了的时候,牛达才意识到事情麻烦了。牛达的功夫出乎警方的意料,硬是让他给逃了。事情就出在半个月之前,黄蝉不辞而别,就是在找牛达。陆渐红的脑子里一阵晕眩,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终于脚下不稳,一p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想像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牛达会落到成为绑架犯的地步。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打了几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一枝烟抽完,陆渐红稍稍平静了一些,道:“牛达现在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黄蝉的身体向沙发里缩了缩。“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陆渐红知道黄蝉是怕自己把牛达交出去。“他……还好。”黄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管她有多厉害,但终究是个女人。陆渐红又点上了一根烟,道:“黄蝉,你为什么这么热心?”黄蝉苦笑了一声道:“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不希望他被警察抓住,可是他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希望你能帮他什么忙,只要你能……”说到这里,黄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羞赧:“只要你能拿点钱出来,我就跟他偷渡到国外去。”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他想不到美丽妖娆的黄蝉居然喜欢牛达,更想不到他们在打偷渡的主意。见陆渐红不吭声,黄蝉冷笑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这就是牛达的好兄弟。”“够了!”陆渐红是个把朋友当作自己生命的人,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宁愿现在要被抓的人是自己。黄蝉刚要反唇相讥,陆渐红摆了摆手,道:“告诉我牛达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的。”黄蝉猛地站了起来,“我看错你了,牛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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