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黏糊在一起(1/2)
漆黑的夜空点缀着斑驳的星光,宽广的视野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像是梦,这里是梦了十九年的地方,而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世界如此广阔,天空也如此坦荡荡。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凌玲又一次失踪了,无法联系,只是给她打过好多好多次电话没人接,去她家门口堵了她却得知她并没有回来,上网给她留了好多留言而她一条也没回,就像人间蒸发而我却是一直在找她,并且联络了一些不知缘由的其他好友一同奔波,直到她自己主动出现。
很遗憾凌玲的这种说一不二却让人难以读懂的性格,要闭关修炼也得不到支会的群众很难以承受。
然而新年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别人的家里,接到她来了的消息我马不停蹄地飞奔而去,她见到我时还是同往常一样先来一句惊艳的“惨叫”不由得也让我炸裂的脑壳忘记了责骂。
还是那个从前的她,还是那个只会开我玩笑的她。我还是脱口而出地质问她:“死人,你死哪去啦!”说出口的时候都觉得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女人在骂自己深夜不回家的丈夫啊!
“我觉得我该给你个拥抱。”凌玲却以我无法理解的速度跑到我跟前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哭,可是眼泪流不出。
“你妹,以后再跟我玩失踪试试。”
“不敢不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了。”她的声音很近,略微的颤动让我终于平定下来。
不会再犯是不可能的,说好的惩罚从来没有实践过,只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的微笑可以让所有人都对她没辙。剩下的只有寒暄和谈笑风生。
“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就这样黏糊在一起了是么?”好友故意这么调侃,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立马推开她比我宽厚健壮的胸膛。而她却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这家伙虽然穿着随意但是貌似越来越有料了。
突然我记起她跟我提及她铲了头发,会有冰凉堂而皇之地钻入她的脑壳。而面前的她却长发飘飘,几近及腰。正要冷不丁地质问时她却看懂了似的制止我开口,偷偷暗示这东西是顶假发。
我嘞个去!有必要吗?
我坐在她旁边,听她和她们风花雪月咿咿呀呀没有加入,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这个曾经说爱我的人,这个不管不顾将所有人抛弃的人,这个游戏人间好像将所有人玩在手里的人。这个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喜欢……不是爱。
烟花炸裂,经久燃放的胸膛泛着斑斓的暖意,也许这样坐在篮球场的阶梯上抬头仰望别人幸福的烟花是一种享受,况且身旁还有从前是并且以后也一直会是的死党。很想说,很好,就这样,我的人生无怨无悔了。但是,人生哪有那么简单。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似乎是不愿意再在心里承载别人的幸福,别人的幸福终究是别人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的一个夏天,轰咛的汽车带走了男孩唯一的亲人,嚣张的蝉刺激着男孩脆弱不堪的神经,四周单调的消毒水味和隔壁深深浅浅的呻吟令他烦躁不安。这样宛如天堂一般的地狱,这个宛如地狱一般的天堂。男孩足足呆了一整年。
但是,天堂中天使的存在这是必然,属于男孩的主治医生的他,戴着方正的眼镜,死板的脸孔,还有充满磁性的粗狂的嗓音每一天每一天地往返他的床位。为他的身体注入活力跟为他的心灵注入光明。
“张医生关心这个男孩的程度都超过了关心其他病人,同样是病人怎么只有他得到特殊对待,好不公平。难道是给了什么好处?”
“可能是他的病很特殊吧,所以才会那么上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医生做事从来不收额外的好处,做事也一板一眼的,虽然外表又帅又酷但内心就跟糟老头一样。”
“呵哼,糟老头,你还真下得去口,小心其他姐妹们灭了你……”
护士小姐和护士小姐发牢骚,却不料张医生就站在她们的身后,无声无息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说话的护士小姐端着输液换下的空瓶子正准备出去,转身却对上医生冷不丁的脸孔,心虚的护士点了下头慌张地逃开他冰的视线范围。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医生收起锋芒,转而看手中自己的调查报告,口中的问候显得微不足道。
男孩的双眼蒙着白色的纱布,呆滞地坐在床上,手脚被绳索捆绑在床沿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至少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如果没必要我完全可以给你解开绳子,我知道其实你也不喜欢被人绑着吧。”医生的话没有一丝波澜。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个轻生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救?!是因为救了我你会得到什么荣誉么?虚荣的人。”男孩挣扎着四肢,昨晚一夜的反抗早已经将手腕上的绳索染成红色,之后因为镇定剂的作用才消停了下来。
“救人是医生的职责。”
“放你的狗p!快放开我!”
“如果我现在放了你那你不就是我的狗p了吗?”
“你妹啊!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哔——)”少儿不宜。
“你(哔——)一个试试?”
“我(哔——)你(哔——)的(哔——)(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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