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奥地利下士(1/2)
“炮击!!!”
“趴下!趴下!”
声音十分尖锐,那是炮弹破空而来时拉着长长尖声的呼啸,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充斥着耳膜,地面仿佛被重锤一下又一下的猛砸,狂暴的声音和地面的震感令人产生一种难以承受的晕眩感。
鸟瞰俯视,黄昏的大地之上青草不见了,有的是一条条被挖掘的堑壕,每一道堑壕都显得歪七扭八。
是的,是的!大地已经被到处挖得满满都是堑壕,局部的堑壕前方拉满了铁丝网,不用太过注意地观察,眼睛扫视过去能够看到铁丝网的附近倒卧着肢体扭曲的尸体,甚至是铁丝网上也会有战死者的尸体。
广袤的地域之上,铁丝网将“世界”分成了两边。
东边的堑壕之内能够看到密密麻麻将身躯卷成一团的人影,他们身上穿着浅绿色滚边的野地灰色制服,头盔上有着一个尖尖的尖刺。
西边的堑壕之内也能够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与之那些身穿灰色头戴尖盔的人对比,这边的人有身穿灰色和灰黄色军服的人群,只不过他们之中少数人头盔有有尖刺,但是大部分人是戴着一种好像锅盖一般的头盔。
东边正在挨炮的阵线属于德意志第二帝国……,更加正确地讲,他们是第16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和第24预备轻步兵营共同组成的阵地。
西边躲避在堑壕内听着轰隆炮声的是英法组成的联军,分别为英军第4集团军的某部和法军第16集团军的某部。
现在是公元1916年,六月中旬,地点是在法国北部的索姆河区域。
“该死的,难得的空闲啊!”
“别说话,捂住耳朵,张大嘴巴。”
呼啸的炮弹声音有许多种,一些是小口径,一些是大口径,老兵能从尖锐的呼啸中分辨出到底是什么口径的炮弹飞射过来。
战争从1914年7月28日爆发,打到1916年6月13日,再有一个月又十来天就是两个年头了。
索姆河之前已经爆发过数次的大战,可是随着凡尔登那边的局势有了新的变化,索姆河近期变得有些平静。
此前双方都是各自蹲在堑壕内,阵地上偶尔会响起短暂而又突兀的枪声,大部分时间都是风平浪静的情况,但是随着6月13日黄昏期间英法的炮兵向德军的阵地倾斜炮弹,平静被打破了。
“阿道夫,劳恩中尉喊你!”
“是!”
一个消瘦的下士尽力站了起来,他行军礼到一半被拍掉。
“上帝,说过很多次了,战场上不要直立起来行军礼。你蹲下,蹲下。”
这名下士有着一道浓厚的胡子,那双眼眸里充满了疲惫,他来自奥地利的布劳瑙,全名叫阿道夫.希特勒,是一位海关职员的儿子。
“中士,我应该到哪里去见劳恩中尉?”
“一直顺着堑壕走,劳恩中尉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处掩体。”
“好的,中士。”
轰隆炮声中,每每一颗炮弹落下都会使得地面发生颤动,若是炮弹的落点离堑壕太近,哪怕是没有直接命中,飞溅的泥土也会将堑壕给掩盖起来。
阿道夫.希特勒不知道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再次对中士行了个军礼摇晃着160厘米的身躯艰难地顺着堑壕远去。
注视阿道夫.希特勒的人是一名看上去约十八九岁的青年,他身穿浅绿色滚边的野地灰色制服,包裹平顶高筒帽的裹布上有着普鲁士的帽章和带刻度的军官用脖带。身为步兵尉官被允许携带手枪,额外还有一些野战用的装备,包括了装在下摆为圆型的手枪套里的陈旧的“帝国制式”m91式左轮手枪,另外还有一个望远镜和地图包。
这名青年是一名中尉,他正尽量卷着自己的身躯,双手反抱着自己的装备包。他的名字叫欧贝.李奇……唔!应该说他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准确的说是叫李奇没错,但没有欧贝二字。
李奇是某次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听护士说是在凡尔登的某次战斗中被炮弹震晕,被送到战地医院进行救护,晕懵状态下还没搞懂为什么能听懂和会说德语,从护士嘴巴里得知自己叫欧贝.李奇,还是一名步兵中尉。
曾经叫什么名字非常重要,但是随着长达四个月没人再称呼自己本来的名字,反而是欧贝.李奇的名字被频繁称呼,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自己的新名字……当然还有新的身份。
一战的德国四团编制步兵师人数多达两万多人,师长为少将军衔。每个旅有4个步兵团,旅长军衔为准将。步兵团有4个营组成,团长军衔为上校。每营4个连,营长军衔为中校。每连通常100人,连长军衔为少校或上尉。每连有2-3个排。
欧贝.李奇属于第16巴伐利亚预备步兵团的一名中尉,原本是作为排长,可是上尉连长在一次冲锋中战死,连带同一个连的另外两名排长也报销掉,他被战地提拔为连长,领导着一个只有四十六人的连。
“中尉?”
“中士?”
“罗兹中校请您过去。”
“知道了。”
在炮火漫天的环境里移动是一件风险非常大的事情,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老老实实地躲在堑壕里一动也不动地待着,可是上司有命令又有什么办法呢?
欧贝.李奇来到罗兹中校的所在处,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受到召唤,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待在掩体边角的阿道夫.希特勒下士之外,其余的人最起码也是一名少尉。
“我们的情报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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