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是不知还是不敢?(2/3)
离听了她的话,心中又是一刺。屋外跪的都是人,飞鸢说话不敢大声,却依旧不满的瞪了一眼锦绣,“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
姬若离冲飞鸢淡漠的扫去,转眸看向锦绣,“锦绣,你说。”
“世子爷,这是您让我说的。”锦绣呜咽着擦了擦眼泪。
姬若离淡淡的点头,她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李昭仪,“世子爷,您是不知道,每次娘娘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身上不是这儿青一块,就是那儿紫了一块,娘娘日子好过一些了,皇后娘娘怕皇上瞧见端倪,不是罚跪就是罚站,娘娘上次流产也是因为大雪天里被皇后娘娘罚跪,娘娘回来之后哭了好久呢,可皇后娘娘她把控着太医院,娘娘有身子的事儿皇上不知道不算,她还不让人给娘娘开药,最后还是飞鸢从宫外带的药!”
“母妃曾经有过身孕,飞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这么大的事儿都敢瞒着我!”
姬若离瞬间拧眉,飞鸢立刻跪了下来,“主子,这事儿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季氏一知道就出手了,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娘娘怕您担心,一直让我们瞒着,所以……”
“所以,你竟真的什么都没说!”
“是飞鸢有负主子所托,还请主子降罪!”
飞鸢不吭一声的承受着姬若离无声的怒气,片刻后,只听得他不自然的冷笑,“飞鸢,今天这事儿,父皇依旧不知吧。”
飞鸢依旧不说话,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姬若离唇角一片冰寒,“那么,他现在哪儿?”
飞鸢吃不准姬若离问的这个他究竟指的是帝后中的哪一个,不过这个问题却不难回答。
“主子,皇后娘娘邀了在御花圆中赏月。”
“赏月,倒还真是好心情!”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微笑,却冷酷的让人胆寒,“飞鸢,你不觉得你出来的太久了么?”
随着他的声音,飞鸢再一次从窗扉掠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锦绣,照顾好母妃。”
姬若离淡声吩咐,尾随着飞鸢的方向,飘然而去。
琴音绕梁三尺不绝如缕,姬若离前脚刚刚踏进御花园,就瞥见园中舞女一曲飞仙舞,身姿曼妙,配合着管弦丝竹的靡靡之音,扭动、跳跃,举手投足间,皆是婀娜。
视线越过歌姬与乐师,他轻而易举的看到季氏正笑着同顺帝敬酒,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皇帝竟开怀大笑。
季氏放下酒盏的同时,也瞥见了姬若离,她面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更加的热烈而夸张。
是示威么,不管怎么样,她依旧可以在后宫只手遮天,让父皇什么都不知道?
季氏啊季氏,你可真的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欺凌的无知小儿么?
姬若离微抬了眉梢,抬步冲季氏和皇帝走去,只是每走一步,每靠近那个所谓的生母一步,他心中便冷上一分。
他恭敬的冲顺帝一拜,“父皇。”
“阿离?”顺帝面上不自然的闪过一抹厌恶,转而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爽利么?”
“是母妃宫中的宫人来我府上,说母妃病危,儿臣不敢怠慢,便立刻进宫……咳咳……”
他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几年前,陈国和大夏在衡水有一战,姬若离带人严防死守,但对方的实力也不弱,姬若离的胸口被利箭贯穿,虽捡回了性命,但却落下了病根。
顺帝虽极为不满意这个儿子,甚至是厌恶,但这些年来,姬若离的优秀让他越来越注意到这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儿子。
他虽还厌恶他,但心中的天平早已不知不觉的向姬若离倾斜。
“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痛了?”他反口相问,并不做犹豫,季氏的眼眸瞬间毒辣了几分。
“父皇,不碍事。”他摆了摆手,推开顺帝抓住他的手,“父皇,儿臣现在更担心母妃的安危。”
“对,你母妃怎么忽然病危呢?”顺帝点了点头,他忽然间转身看向季氏,“皇后,你可有听说?”
“皇上,妹妹事儿忙,而且她不大喜欢臣妾,都不让宫人往臣妾的宫里跑,臣妾哪里知道啊。”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给李昭仪泼脏水,和善的看着姬若离,“阿离,给母后说说,你母妃病的重不重啊?”
他淡淡的与她对视,“儿臣刚刚进宫,不曾知晓。”
“这样,父皇同你一道去看看你母妃。”
顺帝上前拉着姬若离的手便命人摆架,季氏越想越觉得姬若离今晚看她的眼神不对。
他虽还似平时一般淡漠,但他眼眸深处分明夹杂着恨意和冷笑,那藏在寒冰底处的笑让她的眼角不自然的跳动,心中竟然惶惶不安起来。
“飞鸢,走,我们看看李妹妹去。”她逼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抬步跟上了顺帝和姬若离。
顺帝刚一踏进千阙宫,便看见眼前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太医,这么多的人,怕是比他一年见到的太医都要多,看着架势,整个太医院怕都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了?”顺帝怪异的扫了眼众人,“你们不去给昭仪看命,一个个都跪在这里做什么?”
顺帝还未等来太医的回答,便听得一少年不满的抱怨,“戚冥,大晚上的小爷还约了人看花灯,你没事拉我来干嘛!”
戚冥在一边儿陪着笑,“小少爷,我的好少爷,真是有急事儿,不然属下我也不敢打扰了您的雅兴啊!”
“急事儿,就是把小爷我拉皇城来,你知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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