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告白(1/2)
暮天悠找到了王彬。(..)未考取功名之后,他本打算早日回家,但是程飞雪和他说,内阁学士暮大人有意提拔他,他心下自然高兴,也就在这帝京多待了几天。
而暮天悠之前会对程飞雪说那番话,自是因为要让她当替死鬼,心中觉得对不起她,但是荣华富贵也不能带进土里去,她也就只好把这些补偿都补给王彬。
一个老老实实,普普通通的书生,站在人海里一瞬间就能被淹没的那种,平凡地不能再平凡。
他想留在暮府,在暮天悠手下做事,但是暮天悠考虑之后还是没答应。他既然与程飞雪从小一起长大,必然十分熟络,只要多与她见上几面,就会发现这个人并非是程飞雪。
最后她让王管家先给他安排个活,打算等到她的店铺开张后,让王彬去打理。
无论何时何地,钱都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她现在也一样,朝廷那点俸禄,根本什么都不够干,明摆着是在逼他们这些朝廷命官搞副业。
日子仍然在一天天过去,徐山晖也终于带着大内禁军回京了,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历时半个月,终于下到了谷底,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包括白长安和萧雨薇的尸体。
这也就是说,他们俩生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他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萧中庭后,萧中庭立刻命他再带人去周围的村落寻找萧雨薇的下落。
毕竟现在的萧雨薇,不仅是一国公主,还身负联姻的重任。这关系到国家之间的政治问题。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季都已经到了尽头,院内的树叶也都掉的差不多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向高旷的天空蔓延。
这日下朝后,萧中庭又将她留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在廊腰缦回的皇宫长廊下,淡淡的阳光,洒向长廊一边,天空干净的像一片蓝色的湖面,让人心情放松了不少。
萧中庭穿着一身明黄色便服,双手负在身后,脚下步子悠闲而又自在,“朕这几日一直做一个梦。”
“什么梦?”
“朕梦到在一片连天地都分不清的茫茫白雾中,有个头发凌乱,四肢被砍掉,双目被挖去的女人在低声哭泣。”萧中庭说着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回忆着梦境,“朕每次都想逃开,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逃,她一直都在朕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而且她还一直说着她死得好惨,好惨。”
暮天悠闻言皱起了眉头,每晚做这种噩梦确实让人很闹心,“想必是皇上这几日操劳过度,心神不宁,以至于睡眠不好,该叫御医看看,开几贴安神的药吃吃才好。”
谁知萧中庭听了她这番话却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在守皇陵的,并不是朕的生母。”
暮天悠一愣,她依稀记得听萧辰昊提起过,先帝驾崩当日,只有萧中庭和其母妃守在一旁,先帝归西后,他们便拿了一纸诏书,说是先帝临终遗诏,废萧越帆,传大统与萧中庭。
也正是因为此事,初时才有那么多人不服萧中庭。
若那纸诏书不是先帝的遗愿,那么那位如今在守皇陵的娘娘就是把萧中庭推上皇位的幕后推手。这个动机很简单,深宫的女人,除了靠取悦皇上,另一个巩固自己地位的方法就是母凭子贵。
先帝去了,若是萧中庭当上皇帝,那她便贵为太后,从此享尽再没有谁可以爬到她头上的尊贵。
可是她却选择了去守皇陵,在那种地方过着粗茶淡饭,孤独终老的日子。
暮天悠一直想不明白。
如今,萧中庭又告诉她,那位娘娘并不是他的生母。
她就更想不通了。
“朕的生母,据说在朕出生没几天,就身患重疾去世了,所以朕从未见过她,可是命中的那女子却一直说她是朕的生母。”
“臣以为,皇上是不是该请个得道高僧来这宫里做场法事?”作为一个现代人,暮天悠自然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但是凡事有果必有因,萧中庭做噩梦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卿的意思是,这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萧中庭闻言,有些吃惊,他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不管有没有,微臣见皇上这几日精神萎靡,满脸倦容,说明这件事已经影响到皇上的日常生活了,总该想办法解决下,再说请个高僧来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有理,既然这样,朕就把这事吩咐下去。”
“嗯。”
清风朗日,暖阳高悬,两人走在无人的长廊下,一路默然。
暮天悠也不知道萧中庭想去哪里,只是他为君,她为臣,君要臣陪,臣不能不陪,也就只好一直跟着他缓缓地信步走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萧中庭微微侧目,望着身旁暮天悠娴静而又带着几分思虑的侧颜,忽然觉得她很美很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觉得暮天悠似乎开始渐渐走进了他的生活中,虽然只是每日上朝的相见,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很安心。
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当皇帝,登基之初也十分害怕自己当不好这个皇帝,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对任何人敞开自己的心扉。
可是暮天悠的身上,却带着一种让他想亲近的感觉。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是很淡然,也一定能想出办法迎刃而解,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暮天悠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他一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暮天悠商量。
只因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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