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崔琝直接上了三年级,宋晓坚持的,再高个年级崔琝的数学跟不上。.x.
跳级的事情有舍有得,比如说相处了一年的同学不再一起上课了,以前一起玩的小伙伴没了……换了个人说不定会有些感想,崔琝倒好,对一帮同学淡漠得好似陌生人。车祸过后他就变得很不合群,老师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地提示过,他依旧我行我素,期末的时候得了个评语:缺少同学爱。
接收他的是三年(5)班,班主任姓刘。刘老师原先还高兴有个好学生转进来,结果一看崔琝的班主任评语,好嘛,就一麻烦份子!刘老师心中的纠结崔琝并不知道,他正面对着他的新同学。若是没有那一场车祸,他本该读三年级,结果跳级的事情和年岁的事情平平过,没掀起一点儿风浪来,崔琝想了一车的说法压根就没用上,三十来个小孩子没多少人对他有兴趣特意过来问他。和想的有点儿不一样,崔琝有些内伤,简单地介绍过后走下台拉着个脸跩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这下对他感兴趣的同学又少了些。
崔琝对同学间关系没怎么上心,他更在意广告费的事情。广告的事情当初也是凑个时热,崔琝郁闷地发现赚了一笔之后根本就没有新工作来找他。坐吃山空不是道理,家里闲着他也跟着玉春悠做些布偶缝纫工作。手工布偶主要是缝纽扣,上了手以后他比奶奶快得多,祖孙俩一个月下来的收入再加上玉春悠的养老金堪堪可过下去。
崔琝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大唐的事情了,忙乱的生活分去了心神,他从来不学仙人,回忆抵不过现实的柴米油盐,连个伤春悲秋的时候都没有。是崔是李已经变得无意义,人总要活下去,自然而然地,崔琝开始接受现实。
五一假期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玉泰蓝跟着手机导航找过来的时候崔琝正坐在院子里缝纽扣。玉泰蓝十来年前来过一次,时间久了有些记不清地方,隔着铁杆门看见个小孩子还诧异了一下,问崔琝这里是不是崔家。
“你找谁?”家里出事都过了将近两年,崔琝想不到这时候有谁会找过来。
“玉春悠是住这里吗?”玉泰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有些紧张地问崔琝就怕“咯噔”一声听到什么坏消息。
“奶奶,有人找你!”崔琝任他打量,转头喊了一声,淡定地收起手头上的活计丝毫没有窘迫感。
“爷爷!找到了!是这家!”仿佛是应着崔琝的话,另一头也传来一声大喊,接着纷至沓来一群人,祖孙四代满满当当塞满了院子,最当中是一耄耋老头,坐在轮椅上神情很激动。
玉春悠出门就见到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最瞩目的就数当中坐着轮椅的老头。
“二哥!”玉春悠嘴巴嚅嚅,眼角泛红。
“哎!”玉蒙激动得从轮椅上直起身子,伸出手想要握一握玉春悠。一时间,兄妹两个感慨不已,声泪俱下。院子中年纪大的都是有感于焉,只有小孩子骨碌碌地转着眼珠打量四周。
“泰蓝,景蓝,这个是泰蓝媳妇,这两个是泰蓝的儿子,玉瑞去年你见过的,这个是玉琪,玉瑞媳妇和曾孙女潇潇,这个是景蓝媳妇和孙女映雪。”
“哎,”玉春悠一个个点头过来,一手拉过崔琝:“阿琝,叫二爷爷,叫叔,叫姨……”玉潇潇还在襁褓里,睁着大眼睛“噗嗤噗嗤”吐泡泡,玉春悠看得喜欢,袋子里摸了一把发现没什么好的见面礼打发崔琝去把她柜子里压底的金银片子和首饰拿来。柜子是锁着的,崔琝拿钥匙开了,翻出一袋子金元宝金生肖来,都很小,当见面礼正好,这还是玉春悠几年前买的,那个时候金价大降,她和邻里几个老太太买了好些金银藏着。这旁边还有几个宝石首饰,样式很古老,大概是玉春悠的嫁妆,再旁边是银质长命锁手镯子,崔琝印象里自己戴过。
“来来来,进来坐。”崔琝拿了东西出来时玉春悠正招呼着大家坐,玉瑞妻子张艳抢下玉春悠手头上的热水瓶给大家倒茶。玉春悠发见面礼,儿子孙子们象征地送了几个金元宝,媳妇们都是首饰,孙媳妇多了一对耳环,也就玉映雪玉潇潇年纪小些,一个15一个2岁,玉春悠直接将烧蓝玲珑金钏送了她,玉潇潇则是崔琝小时候用过的珐琅钏双狮长命锁,所有礼物中就数她俩的最贵。
老古董现今的价值越来越高,更不必说是玉春悠的陪嫁,玉春悠出手阔绰看得几个小辈直抽抽,他们准备的礼物和这一比压根不上台面,特别是玉景蓝,看自家女儿瞪圆了眼睛摸着玲珑金钏不放手的巴望态度再看人家孙子一脸淡定压根没对这些古董放在眼里的云淡风轻,别提多闹心了。
小辈们心思各异不提,玉蒙见着见面礼反而想起了当初,絮絮叨叨和玉春悠念个不停,只恨天道不公自家妹子一生都没过个好日子。玉春悠是北方人,当初逃难嫁的南方,这些崔琝都知道,他们家每逢过年过节饺子汤团各做一份,就是为了奶奶,他不知道的是玉家祖上还是满族镶蓝旗人,时间毕竟太久,很多事情都模糊了。玉蒙一家早很多年前就改回了满族,到了玉春悠这儿户口本上依旧写着汉族,如今一说开,崔琝原先隐隐觉得奇怪的地方一下子都说通了,比如说他奶奶这显得特别稀有的姓,再比如说他奶奶那些明显带着民族特征的陪嫁,又或者是他去祭奠父母时玉春悠要求的三鞠躬。
崔家和玉家来往并不密切,毕竟南北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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