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光明(1/2)
华阿柄和董小姐并不算得上是熟悉,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可做,既然董小姐那渴望地的声音又如此之真切,于是乎,华阿柄慢慢地走到小泳华家那棵大槐树下坐了下来,然后支起他那把胡子,声情并茂地用力拉了起来。
“呜。。。呜。。。呜。。。呜。。。”,《心泉映月》就在这极悲伤又极具感召力的旋律中一点一点地展开了,直到曲毕,董小姐都认认真真地静心聆听着。
“啊,献丑了,小姐。。。”华阿柄起身谦逊地说道。
“好,真好。。。”董小姐点点头赞道。
“噢,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小姐,这天也不早了,您也好早点休息才是。。。”华阿柄有些慌乱地回了一句,并且还不忘机械式的关心了这个并不熟悉的女人一句极暖心的话。
人生最得意是知己,
爱,往往是从相互之间的那一丝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的好感开始的。
见,华阿柄拖着他那沉重的背影,董小姐还不忘恋恋不舍地约了一句:“先生,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噢~”华阿柄随便应了一句,接着又向董小姐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虽然谁都知道,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然而,他的心是渴望真真切切看见她的吧?
爱,
总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期许中,
渐渐地,渐渐地,
加深。
其实阿柄每次卖艺完回家,都会走这条路,而自从有了第一次心灵上的满足,董小姐便开始了每夜都在小泳华家,傻傻地,痴痴地等着阿柄的归来。
渐渐地,登堂入室,
渐渐地,亲蜜无间。
很多人的爱情,都是这样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阿柄哥,你觉得,我怎么样?”董小姐坐在阿柄的身边,抚着他那把有些破旧的胡,小脸红彤彤地问道。
“董妹妹,你很好。。。很好。。。”阿柄有些兴奋地回了句。
“那,我以后想在枕边天天听《心泉印月》可以么?”董小姐说着又笑了笑。
“这。。。这个。。。董妹妹。。。我是个一无是处瞎子,我真不想拖累你。。。”阿柄心情激动而又面色凝重地回道。
“不,阿柄哥,你要记住,我不允许我的男人这么说这种话。。。”董小姐说完,伸出她那双白嫩的纤纤玉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男人的嘴巴。
从此以后,阿柄又重新得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每每外出卖唱时,董小姐总会用一根细细的竹竿或一把文皱皱的折纸扇牵着丈夫的手;而高个子,神色苍凉而傲慢的阿柄,总是面带一丝笑意,迎接着众人投过来的羡慕的目光。
五月二十日,大婚日。
“董妹妹,今后,可能要让你受苦了,不过,我阿柄对天发誓,只要有我阿柄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穿着一身西式礼服的阿柄对穿着白色婚纱的董小姐郑重发誓道。
“好,好,好,我相信你,阿柄哥。。。”董小姐哭着点了点头。
董小姐的话音刚话,只听“咕。。。咕。。咕。。。”三计,原本寄生在阿柄手臂上的那只猫眼鹰,又重新活了过来,只见它在新房中绕了三圈后,又破窗而出,飞到屋外的大梨树上停了下来,那猫眼鹰的眼睛大而有神,从远处看就像两只小灯笼一般。
“董小姐,我能看到你了,我真又能看见东西了。”阿柄十分兴奋地对着董小姐的俏脸说道。
“真的?那我漂亮么?”董小姐反问道。
“嗯,谢谢你让我完整了。。。”阿柄回道,是的,男人只有找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他的生命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了。第二天,当阿柄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很习惯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摸,却发现那个猫眼鹰的胎记依旧在,不免得心中就有些伤感。“怎么了?”董小姐问阿柄道。
“没什么,没什么,可是我昨天晚上真的是看到了。。。可是今天。。。我又。。。”阿柄难过地回道。
“这恐怕是上天给你的回报和肯定吧,不过只要我们一心向善,我想啊,以后,你还是有机会能看见我的。”董小姐信心满满地鼓励道。
“嗯,有你真好,可倾。。。”阿柄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又紧紧地握住了秦小姐的手。
可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安耽的日子并没过多久,魁国人便侵占锡州城期间,阿柄为了养活秦小姐和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不得不跑到城外和北塘一带旅社中卖唱。每晚要到午夜时份左右才能进城回家。
当时的城门在傍晚七点钟便要关闭,出入城门必须持魁国宪兵发出的特别通告证才得通行,这个时候,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可是知道魁国人思乡心切,华阿柄走到城门口时,每次都会停下来,用手中的胡子为他们拉》:
樱花/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如同彩霞如白云/芬芳扑鼻多美丽/樱花啊/樱花啊/同去看樱花。
只要听到阿炳琴声,守城门的魁国士兵便会流着眼泪,亲自走下城去,扶阿炳进城,真是万里难觅知音人,没人喜欢战争。
当华魁战争,打了八年,即将结束时,满目疮痍满的民主大陆也将走向彻底的冰封,彻底的僵化。大批大批的华国人又不约而同地跳上了此时已经发育得很完整的新王朝时间大陆。
“先生,我的《义勇军行进曲》你会了么?”聂耳先生俯下身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