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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跋朗的眼里,慕容伽罗或许比张蒙更加难缠一点。
书房里点着香,让他有种没有由来的燥热,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抬眼看向慕容伽罗。她正斜靠在桌旁,挑起细长的眉来,笑得有些让他浑身发麻。
“这么晚叫我来什么事情?”拓跋朗颇为不耐烦问道。
“无他,几月未见甚为想念。”慕容伽罗走过来,一双冰凉的手爬上他的胸膛。
拓跋朗只觉得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都朝着那一处涌去。开过荤的男人是没法经受住这样的诱惑的,他一把抱起慕容伽罗。她很结实,并不轻,但是他还是将她直接摔在了书房的榻上。
胡人的榻是坐具也是卧具,慕容伽罗本来沐浴之后衣带就没有好好系上,被他这样一摔,直接整个打开,露出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她舔了舔嘴唇。
拓跋朗口中分外干燥,他扑上去,将她压住。他的动作依然生涩粗暴,顶进去的时候稍稍扯到了一点慕容伽罗,她抬手想将他推开,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毛头小子,却对上了他涣散无神的双眼。她目中微微一沉,那药的分量有些多了?
原以为拓跋朗那么大的身躯,这么一点药不过是助兴,但没算到他的体质到底和那些从小泡在淫窟里的男宠们不同,受不住这些。慕容伽罗登时有点兴致缺缺。
但是此时的拓跋朗仿佛战场上的一匹野狼,死死咬住猎物不肯放手,甚至直接在慕容伽罗雪白的胸口咬下一个牙印。慕容伽罗吃痛,抬起腿准备踢开拓跋朗,但是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将她狠狠地压回榻上。书房榻上只铺了一层席子,很硬,撞得慕容伽罗尾椎一阵发麻。
“臭小子!”她怒骂一身,折起腿环住拓跋朗的腰身。他一下一下挺进,像是攻打武垣一般疾风骤雨。
慕容伽罗颇为后悔今天搞了这么点助兴的东西。
她只觉得后背被草席似乎磨破了,下|身更是因为他的粗鲁而毫无感觉。他今日比起新婚之夜,放肆狂暴得多。慕容伽罗抵住拓跋朗的胸膛,扭着身子想让他退出去,他却突然释放了。
“阿康……”
她听到这么一个名字,眸子骤然收紧,一把推开拓跋朗。
拓跋朗还在一阵一阵浪潮般的情欲中尚未苏醒过来,一个翻身滚到榻内,嘴边依然呢喃她的名字。
慕容伽罗胸中火气腾地升了上来,那熊熊燃烧的七足之鼎立在殿中显得无比碍事,她一脚踢了过去,铛的一声,那鼎沉重,却没倒,只是撞得她的脚趾生疼。
守在殿外的少年听到响动,打开门来,看见烛火中慕容伽罗光着身子,站在房中。瞧见他进来,慕容伽罗冰冷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射了过来。
少年一缩脖子,看见桌子后面倒在榻上赤|裸着下|身的拓跋朗,知道闯了祸,连忙退出去准备离开。
“站住。”慕容伽罗冷冷叫住了他。
少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去找几个身量纤细的女子来。”她冷冷说道。
少年忙不迭地答应了。
慕容伽罗回头看了看依然没有恢复意识的拓跋朗,冷笑一声。
。
山下驿站,夜已经深了,谢灿安顿好叶延,回到自己的房间。其他几个将军都跟随拓跋朗先行上山了,只有叶延、她还有贺赖贺六浑没走。
贺六浑看了看迷蒙的夜色,靠近九十九泉,似乎空气中都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他长叹一口气,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到皇家温泉啊!”
在胡地,原本汉人的地位低下,九十九泉行宫连脚都不能踏进去。
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笑着看了一眼谢灿:“就算是那慕容女设计让你来九十九泉好对付你,你泡了温泉也是赚到了啊!”
谢灿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贺六浑一拍胸脯:“放心吧,反正我们和六哥都在,那姓慕容的还能怎么你呢?”说罢挑了挑眉,满脸的自信。
重骑营的战士,能在凛冬的塞罕坝上,能在酷暑的察汗淖尔深处都活下来,区区一个慕容伽罗又何足挂齿。他拍了拍谢灿的肩头,同她道别后,亦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连日的车马劳顿让谢灿有些疲累了,她解散了头发,就着水梳了梳。自从入了重骑营之后她就将一头长发减去了,不过这两个月忙于武垣的琐事,又忘了剪,如今头发又长了回来,厚厚的一把,像是越国上好的绸缎。谢昀为她梳头的往事又浮上心头,她放下梳子,用清水拍了一把脸,便爬回榻上,拉上被褥。
驿站的火盆烧得并不旺盛,谢灿的足底发凉,但是如今她早已经不是娇生惯养的公主了,加上连日劳累,她很快沉沉睡去。
可这睡眠沉得比往日更深,让她在梦中都有些不安。
温度渐渐爬升起来,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些热得可怕,待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驿站外头一片的火光。
她连忙跳了起来。正在这时,穹顶的横梁啪的掉落了。
谢灿卷着被子滚落下榻,滚到了一边,摸到了晚上洗脸用的脸盆,水还在里面。她连忙将盆打翻了。
浸湿了的麻布有些沉重,但总比褥子上的皮毛不容易燃烧些,她将那被子卷在身上,捂住了口鼻。到处都是焦糊的味道,帐篷的羊皮烧起来出奇地快,还冒着吱吱的声音。这样的帐子最不经烧,不消多时就能倒塌。
远处贺六浑的喊声尤为清晰,但是熊熊燃烧的房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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