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因为爱情(1/2)
庞赞将车开到面前后,立刻下来绕到后面,为我和祝臣舟打开车门,我们坐进去后,他便坐回驾驶位发动汽车,后车厢两个座位之间有一个暗格,升起后是非常小而端正的存储柜,里面有一个可容纳几瓶饮料的迷你小冰箱,一个平板电脑,翻过去便是方形台桌,供给商务人士办公和阅览文件。(..)
我手肘撑在桌面望向窗外,祝臣舟则坐在我旁边看新闻,车开出有一段距离,车厢内气氛冷漠得诡异,庞赞咳嗽了两声试图打破这样安静,我偏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盯着不断后退的高楼和树丛,祝臣舟将会手上杂志翻了一页,他眼皮也不抬说,“你嗓子不舒服?”
庞赞有几分尴尬笑,“有一点。”
祝臣舟默不作声从冰箱内取出一瓶水,朝驾驶位扔过去,庞赞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来接,他目光有些涣散分神,没有留意到前方坑坑洼洼的路面,车碾上去后左右剧烈晃动起来,不住的颠簸震荡,两旁有汽车刺耳鸣笛,飞速擦着车门冲过去,几乎千钧一发,再慢零点一秒钟便会引发连环碰撞。
我不知在哪一阵激烈颠簸中滚到祝臣舟怀中,车再度恢复平稳时,我才察觉到自己被他紧紧拥住,我后背贴住他胸口,没有一丝缝隙,我其实很怕死,我比任何人都怕,一个艰难孤独贫穷的女孩,终于翻身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富贵,都会杞人忧天日夜惶恐会否忽然又失去这些,而死亡便成为了我最不能面对的噩耗。
可我清楚记得刚才灾难危险发生的霎那,虽然只维持了几秒钟,但我内心是平静的,我没有对于未知结果的惧怕和抵抗,那是因为什么,我想我知道了。
爱情可以把一个人从懦弱自私改造为勇敢慈悲。
庞赞将车停在路边,他一惯冷静的脸孔也浮现一抹非常明显的惊恐和后怕,“祝总和夫人有没有受伤?”
祝臣舟没有顾得上检查自己,而是垂眸在我手臂和腿上捏了捏,又扳过我身体,撩起我额头上盖住的碎发,仔细检查确认我是完好无损的,他才对庞赞回复说,“没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庞赞将车窗摇下使更多新鲜空气灌入进来,他擦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心有余悸说,“两辆车从后面想要超,但是速度和我持平,我以为司机会放弃这个念头,毕竟这样好的车,万一蹭破一点皮,天价维修费不是普通百姓能负担起的,没想到司机会这么发疯,也不知道是急着投胎还是奔丧。”
祝臣舟一只手臂抱住我,另外一只手掌心捏住手机,他来回转动了片刻,眯着的瞳孔迸发一缕精光,他对庞赞吩咐,“让孟奇光调查一下刚才险些发生事故的街道红绿灯录像,把车牌号找到,调出近景摄像,最好能看清司机的面孔。另外加配两名保镖到别墅,负责夫人和少爷的日常安全。”
庞赞经历了刚才的生死一刻,他其实没有多余大脑思考什么,而是努力消化那份震撼,经过祝臣舟这样提醒,他也瞬间嗅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他沉默分析了几秒后承诺会立刻调查出结果。
祝臣舟和闵丞纹离婚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云霄尘上,犹如霹雳般在海城迅速炸开,每一条街头巷尾都对于本城标志性骄傲性的代表人物祝臣舟议论纷纷,内容好坏参,有批判他不顾年结发之情,和继任岳母不仁不义不伦,有称赞他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这是事业成功的最关键之处。
秋末冬初以来,海城仍旧持续高温,而伴随消息的蔓延,一场蓄谋已久酝酿多时的暴风雨在眨眼便席卷而来。
最轰轰烈烈的那几天我几乎不敢出门,不敢打开电视,更不敢让保姆将报纸从报箱内取出,我畏惧一切有关我的新闻,我知道社会道德对男人的宽容程度远远超过了女人,尤其是功成名就充满势力的男人,他们拥有被原谅的特权,可以拿着绿卡行走天下,而女人在一段不被世俗接纳的畸恋中便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曝光受害者,一丁点风吹草动便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贴上不知廉耻的荡.妇标签。
不过这栋别墅内的佣人都非常好奇外界对这件事的走向,觉得新闻中心的焦点和他们朝夕相处非常熟悉,特殊的心理使他们非常悸动,于是我在二楼做护肤陪孩子,他们就扎堆在一楼看电视,我之前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播放的声音很小,直到我抱着祝谨要保姆拿上来一片新的尿不湿,却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我,我只好自己下楼,在转角处便听见非常清晰的新闻内容,我立刻沉下脸,他们非常专注盯着屏幕,恨不得一个字也不错过,而最先发现我存在的是那名年级略长对于这样八卦有些意兴阑珊的厨师,他站在最旁边,脸上表情非常无奈和牵强,他余光从我这边掠过后,身体便以我能察觉的速度僵硬住,他反应过来时嘹亮无比喊了声夫人,惊动了其余保姆,她们来不及关闭电视,便从沙发和地毯上直起身体面朝我站好,眼睛低垂,看也不敢看我。
我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走到她们前面盯住屏幕,不知道那些记者怎么这样无孔不入,我和祝臣舟在别墅露台喝茶的照片都被拍摄下来,看镜头应该是远景聚焦,周围景致非常模糊,不过我们两人的身姿和脸孔却异常清晰,这一组镜头捕捉画面功底也非常强,祝臣舟为我撩发的样子被拍得格外深情**,就像是热恋之中难分难舍的爱侣,根本不像拥有了孩子的准夫妻。
新闻解说员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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