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联手(1/2)
“我会再想想。”
她微笑着,离开他的怀抱。
经过窗户时,脚步暂且停了下来,目光看着窗外,说道:“天气真好。”
他闻言,目光也随她的一起落向窗外。
天青云淡,勃勃生机的春日里到处都是崭新的景象,春花烂漫,草树复荣,蜂鸟飞啼,园子里已经渐至热闹。
“春寒料峭,女郎窈窕,一声叫破春城晓:花儿真好,价儿真巧,春光贱卖凭人要!”
他听到她的声音,很久没有听她念过诗了。
她是第一个会对他念诗的女孩。
以前她每一次念着诗时,脸孔上的表情都是灵动又非凡的。
现在,她几乎是整个背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像春风中缓缓轻摇的细柳枝条,细细的绒毛,弯弯的柳叶,随着音节的起伏流转拂动,悉数细微地映入画一般。
春光贱卖凭人要。
她在心里细细地回味着这一句。
只是看到这景色,便心血来潮的念个几句,而无心之句,本来就可能是在道出自己最大的心声。
一不留神,她的思绪有点飘远。
他走到了她身旁,问道:“什么诗?”
她渐行飘远的思绪又收了回来,微笑道:“白屋先生的《卖花女》。”
他在这方面不如她所知的多。
她看看他,知道他喜欢听,便就窗前坐了下来,支头继续微笑着念道:“东家嫌少,西家嫌小,楼头娇骂嫌迟了!春风潦草,花心懊恼,明朝又叹飘零早!浓妆也要,淡妆也要,金钱买得春多少。买花人笑。卖花人恼,红颜一例如春老!”
“好听吧?”她侧头笑望着他,知道他只听个表面的言词fēng_liú,并不会细品这里面的三味。
品诗对他而言。还不如看个财经周刊,分析一下全球经济来得容易熟会些。
“嗯,你念得好听。”
才怪,她后面念得都是玩闹着的。
就算他听不懂诗意,也不会去仔细品味。但她就是喜欢念诗给他听,喜欢他在这时候看她的眼神。
好像她才是他眼中的风景,才是他唯一爱读的一首诗一阕词。
她侧头看着他,笑意盈盈地说道:“我念给你听,是突然想到你很像这诗里描述的那个卖花女。”
“怎么说?”
她低头笑了一会儿,目光转向窗外的那一株开得最闹的迎春。
“太累——就容易老。”
下午三点,安若儿一个人逛着百货公司里的婴儿用品店。
三点二十分钟,百货公司电梯到达三楼的男装部,电梯门打开来,走进来一个英眉朗目的男人。而电梯里已经戴着墨镜的安若儿伸手挽着他的胳膊。
“你总算见我了。”
她按下电梯一楼的按键,气定神闲地说道:“看来你比我还着急。”
“能不急吗?”浓粗的眉毛一挑。“案卷压着不处理可不合规定,时间久了不好交待。”
就算是结案时也要为这中间的空窗期多写理由,麻烦死了。
两人一起走出电梯,又一路相挽着到了停车场,他为她开了车门。
“去哪儿谈?”坐进车里后,梁棠风问道。
“你找地方吧。”她摘下墨镜,说道。
梁棠风脑子里一边想着地方,开着车,还是谨慎地说道:“我看还是去安全点的地方吧。这次的案子……太诡异。”
他把领口的领带松了松,说道:“一个车子里七个人,要不是有人暗中告诉医院和其中部分的家属,那七个人现在连个尸身都难保全了。
我们已经联系了几个有名的催眠师。费了不少劲儿,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又是七个躺着等死的人。
安若儿没说话。
梁棠风看了她一眼。“监控里我见过她的样子了,她倒是很肆无忌惮,你跟她接触算很多了,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她。”
提及那女魔头,他的声音也有点怪异起来。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害怕她?”
“干我这一行。枪林弹雨的,什么变态狂魔的罪犯和悍匪都交过手了,本来是早就习惯了,可这个人还是让我毛毛的。”
梁棠风也不遮掩,坦诚地说道。
“白家人,也怕。”
连梁棠风都听出她口吻里满满的无奈。
也是,和这种人结交在一起,普通人的确会望而生畏。
就这,恐怕白家的人大部分都还不知道这一位的真实底细。她不过露了一手使蒋珍儿昏迷不醒,几度被医院下了病危书,就已经让他们惶惶不安了。
“你怎么打算的?”他一边开着车,询问道。
这次和上次他们联手查木易生的案子不同,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行事才行。
也就想对她的计划了解得更多,更详细。
她淡声说道:“我要她救人,但我没有和她谈判的筹码,需要你为我制造出一个。”
在他接到她的电话,要求他把那件‘幽灵车’的案子暂压下来时,已经料到她对怪医是想有后着了。
联系到白家想要她救的人,就不难猜测这后着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一次他撑握有监控和目击证人,本是可以把这个名扬四海的怪医给抓到的。
以前她涉的案子,可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把柄留下。
但一想到,就算他开始对怪医的抓捕行动,最后能不能抓到人还两说,要和怪医正面较量,伤亡肯定不会小。
他和安若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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