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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有恐惧,倒是那些伪齐士兵全当没看见。对于齐军士兵来说,纵然是高级军官走过来,除非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要不然大多人都是不会去行礼的。周博内心在做一个挣扎,要不要去救这些人?自己先前能杀死五个伪齐士兵多少有侥幸的成份,现在好不容易脱身了,有必要再掺和这些事吗?不过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良心还是占了上风。
他先骑着马围着山丘转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伪齐士兵之后。又打马走了回来。来到山丘前面,他翻身下了马,向那个衣衫不整的看守士兵走了过去。
看守的士兵看到了周博,以为对方是来找乐子的。于是说了道:“兄弟,哪个营的?这些小娘子可都是咱兄弟的战利品,要想玩可以,一百个铜子任意选。”
周博决定先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于是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是左营斥候,营帅正在襄阳城西门点兵,派我来四周看看有没有落队的弟兄。”
士兵怔了怔,警惕的打量了周博一眼,问道:“你是左营麾下?我也是左营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周博继续笑呵呵的说道:“那是当然,因为我是普胜厢军左营。”
普胜是襄阳府厢军的番号,宋朝每支地方厢军都有自己的番号,通常从番号就可以判断出这支部队的所属地。
那伪齐士兵立刻大惊,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见铿的拔刀声,刀光在自己脖子上闪了一下,一腔鲜血喷了出来。
接着,这个冤死鬼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番便一动不动了。
那些宋人见了此状都惊吓不已,纷纷向后缩着身子。
周博没有理会他们,马上跑到山丘另外一边,从背后动偷袭将那三个正在寻欢作乐的齐兵全部砍死。原本在砍死第一个的时候,另外两个被惊动了,但是他们身无盔甲、手无兵刃。连逃跑都没跑多远便被追上砍翻了。
周博重新跑回来的时候,那些宋人却一个都没有想到要逃跑,古代人的思想总是那么奇怪。不过他满身鲜血的样子,倒是让这些人更加害怕了起来。哭声愈凄惨。
“诸位不要害怕,某乃宋将,某已经杀了那些齐兵了,你们快逃吧。”他喘着气说道,杀人是一件很费劲的体力活。
这些宋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还是没有人起身逃跑。十几个侍女们纷纷看向那些富家公子们。显然老爷不在了,公子便是一家之主,即便要跑也得听凭主人的吩咐。
这时,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他脸色很苍白,眼中还带着几分畏惧之色,上前向周博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将军是哪路麾下?”
周博回答道:“在下襄阳厢军左营准备将周博。”
那公子听到周博不过是一个九品小准备将,心中顿生了几分轻视之意,脸上原本畏惧之色也渐渐消失,说道:“哦,原来是周博,我乃均州观察使徐元志之子徐向天。”
周博是知道观察使是正五品的大官,比自己的品阶要高出八级,并且通常都是给那些名望极高的官员做虚衔。不过均州早在四个月前便已经陷落,许多逃到襄阳城来的均州官员也在三天前跟着李辉继续南撤了,这徐向天怎么会留在襄阳城没走呢?
他先向徐向天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徐衙内,先前让衙内受惊了。敢问衙内怎么会在这里呢?”
徐向天叹了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家慈病重,在下逗留襄阳城中陪伴家慈最后一程,因此三日前未曾与家严一同南去。”
其实三日前徐向天并不想留下来,只是其父为了顾全名声,于是强令小儿子徐向天留下来陪同病重的母亲最后一程。古人对孝心是极为看重的,尤其是在宋朝这个理学兴盛的年代。
周博连忙恭维的说道:“徐衙内孝心可表,让下官好生敬畏。”
徐向天见周博一副讨好的样子,自己倒是更加得意了起来,他说道:“周博,我见你有两匹多余的战马,不如就由你来护送我前往鄂州,到时候家严必定会重谢周博的。”
周博听出徐向天语气当中有几分命令的口吻,虽然心里很不爽,要不是自己仗义相救,你这狗屁衙内早就被齐兵砍死了。不过他此时倒是觉得有必要巴结一下这个衙内,毕竟离开襄阳府之后自己这个准备将的官职便不存在了,总得另寻一条谋生的出路。
他故作笑脸的说道:“下官荣幸之至,请衙内上马。”
正准备迎着徐向天上马的时候,另外几个富家公子看到还有最后一匹多余的马,连连也央求了起来。周博打算再带上一个富贾家的公子。等到了鄂州这厮肯定会重金相酬。可是他还没开口,徐向天却从这些人中间拉起了一个身材娇小、年约十五岁的小公子。
“周博,这位是光化军节度使秦郎的……公子,与我是世交。光化军陷落之时他与家人失散,之后在襄阳城避乱一直与我在一起。另外一匹马就让他骑吧。”徐向天几乎是用吩咐下人的口吻对周博说了道。
光化军与均州距离襄阳城很近,这两座重镇都是在齐兵南侵的时候最先被攻陷。
节度使与观察使一样,在宋朝都是属于虚衔的官职,大多是朝廷封赏给那些极有资历的大人物。节度使是从二品的大员。纵然这位秦衙内的家人都死在战乱中,但是其父亲的官场旧友依然会站出来给予答谢。
周博还真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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