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珍海味(2/2)
恐的退了几步,远远叫道:“小弟,这人惹不得啊!”此景被华服男子瞧在眼里,不由多了几分得意。这少年便是小二口中的小弟了,只见他一听“东海龙王”,全然没有惧色,反倒是来了精神,大笑道:“徐海那厮不就是一个倭寇嘛,还敢自称东海龙王,我看他与陈东那厮倒是二虫争春。”
华服男子听罢又是一愣:“什么二虫争春?你这小狗既然认得两位大人,见识不少,胆子也是不小,就不怕到时候落到徐海大人手中,叫你好受。”
帐房少年笑道:“我问你,春下二虫是什么字?”
“蠢…”华服男子刚一出口便知着了道,又气又急之间一想这嘴舌之争绝不是这小鬼对手,忽而怒极转笑:“哈哈,很好很好,你这小狗自寻苦头。’’说罢猛地举起右手向帐房少年抓去,那少年算盘功夫虽然了得,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当下竟然吓得紧闭双眼,直直愣在原处。
帐房少年见这久久没有痛感,这才缓缓睁开一丝眼缝,正见那华服男子双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已是毫无血色。随着华服男子手背望去,只见门外不远处正立一男子,身着白衣,气势端的不凡,正是西财神严樊。
严樊右手悬空,手上银丝环绕,在阳光下隐隐发亮,那银丝尽头竟是扣在那华服男子手腕上的。切莫惊讶,正是这小小的银丝令那华服男子双手动弹不得。
严樊右手一挥,华服男子臂上银丝尽数散去,华府男子不由地倒退几步,待平复少许后,忽见一干人眼巴巴望着自己,登时觉得脸面无光,怒喝道:“你这厮又是谁?今日不要命的真多,逞凶如此,你可知我主子是谁?”华服男子虽故作凶相,但明显底气不足,说话之间已连退了好几步。
四周的小二看客无不察觉,却碍于华服男子先前的淫威,不敢笑出声来。
严樊笑道:“你家主子前日便已到了扬州城,你可知他为何迟迟不敢现身?又为何推迟东海聚会?”见严樊句句属实,华服男子听得一身冷汗,心想自己今日听得传闻,不禁哆嗦道:“莫非你是…”不待他话音未落,只见严樊右手凭空一抓,华服男子便朝他的方向飞将出去,这老城的青石板路已有些年头,凹凸不平,被丢在上面,一时间摔得华服男子头昏脑胀,痛的呼天叫地。华服男子爬将起来,已是鼻青脸肿,生怕严樊再下狠手,也算识相,当下无话,站在原处直哆嗦。却又听严樊忽而发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的好日子不多了。”
华服男子喘着粗气,听到这里如获大赦,拾起玉扇,头也不回,一路向西逃去。
帐房少年初见严樊出手不凡,心中便是一凛,忙转头继续算账。忽觉得心神不宁,抬头之间,原是严樊正向自己瞧来。
严樊双目如炬,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一番,暗忖这少年虽衣着平凡,气度却是不凡,特别是那一双手,十指修长,细白无痕,端的可疑。虽是可疑,却难再看不出什么名堂。
帐房少年故作常态,呼过一旁小二道:“王二,还不招呼客官。”王二也算机灵,抄起小本上前笑道:“大官人里面请,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严樊笑道:“先来点招牌小菜,一坛女儿红。”王二见此人颇为平易,忙下去置办去了。
严樊自寻一空位,待酒菜上来后,先自泯一口,脸上无限懈意。原来自从敦煌被吐蕃占去后,这十年来,严樊旧居关外,如今喝一口女儿红,回想起前半生风起云涌,一时感慨万千。少年此时正不知所措,忽听严樊笑道:“小账房过来坐,老夫有事问你。”
帐房少年先前见此人神通广大,刚刚又救过自己,当下并不迕逆,硬着头皮坐在严樊身旁。严樊见林寻如此拘谨,笑道:“你这小账房,凭的无礼,老夫救你一命,你竟不谢老夫?”林寻一愣,不想此人如此好说话,便笑道:“前辈教训的是,多谢前辈相助。”严樊一笑置之,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笑问道:“如今嘉靖老儿昏庸不堪,倭寇猖獗,老夫岂能置之不管,小子叫什么?”
“石头。”少年答道。
“石头?”严樊忽而脸色一变,又问道:“这是什么人名?”
少年挠头傻笑,答道:“烂名儿,好养活...哈哈!”
“放屁!”严樊大手一拍,那老木桌子“咯噔”一声脆响,四角竟龟裂开来。
少年吓得一怔,直直望着他,只听严樊继续道:“你手指修长,细皮嫩肉,绝非普通劳作人家子女,既然不是寻常人家子女,又怎么会取这么个诨名来?”
严樊死死盯着少年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儿?”
少年那还未成熟的喉结上下滚动,直噎一口唾沫,徐徐道:“林寻,林林总总的林,寻寻觅觅的寻。”
“哦!那林季和又是你什么人?”严樊先前就见他双手不凡,如今得知了他姓名,心中便有了九成把握,便又开口问道。
林寻被赫然一问,心想此人深不可测,决计不可轻易泄了身份,忙答道:“什么林...林什么和?我不认得啊。”
严樊微微点头,嘴上却又骂道:“你这小子,大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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