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节 途经香港(1/3)
(一)
“你醒了。”小小一直在守护着彭小文。颜小小即高兴,又有些伤心。
彭小文这一觉睡的很沉,体力也恢复了不少,看到颜小小在身边,感慨地说:“小小你真好,又是你照顾我。”
颜小小心里暖暖的,如果不喜欢不爱,他见到自己的时候,那种惊喜不是装出来的。可是如果他喜欢他爱,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打听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儿女情长?
心里那么想,嘴上却说道:“哼,现在的你可不是宝山时候的小人物了,能照顾你是我的福气!”
说完把眼睛看向别处,一副生气的可爱样子。此情此景,应该有点音乐。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难以抗拒。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
可是说完了之后小小又暗暗的自责,彭小文真的不容易,也许他顾不上,我应该主动去找他。可是他所在的地方,无不是在硝烟战火里。硝烟战火小小并不惧怕,但是小小不知道彭小文真实的心思,孔家那两个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神秘的戎装女子,还有……
彭小文听着颜小小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小小,谁惹你了,这么大脾气。”
颜小小撅着嘴没理他,彭小文暗想,看这样子象是吃谁的醋,谁啊?孔家那两个,在重庆啊,翠翠?不可能跑到这里来,那是谁啊?真就不知道了。
穿越到这个空间,小小是自己的战友,整个宝山,3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沐浴过生死的一段心动,得来不易。可是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啊,从宝山开始,彭小文的精力体力全都在战场上,此时安定、和平、爱情,都是一种奢望,如同在冰封的群山里,一挂冻僵的瀑布,在瀑布的顶上,有一簇鲜艳的冰凌花。
也许不是这样,因为黑暗人们才向往光明,因为战场的血腥,人们才能更加珍惜和平的恬静。而爱情,是这大地上的春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彭小文的思绪又回到了宝山,孤城巷战,炮火轰鸣,硝烟和尘灰中生离死别的拥抱,如果那不叫刻骨铭心,不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那个牙印沾染了硝烟,几乎变成了刺青,在全身的伤疤中,更像是一朵荒原上的蔷薇。
小小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那个牙印还在,那个肩膀上的牙印还在,帮着医生给彭小文换药的时候,看到那个牙印,颜小小脸会发红发烫,但是随即眼圈也红了,除了肩膀上那个深深的牙印,但是同时也看到了彭小文身上的伤疤,生气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这大半年,彭小文受了多少苦啊!可是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爱还是不爱?
彭小文挣扎着想坐起来,由于睡得时间长了,没活动开,一下子有点麻,彭小文忍不住“哎呀”了一声,颜小小连忙起身扶住他。
彭小文道:“没事的,小小,扶我起来走走吧。”
颜小小轻轻扶着彭小文起来,一个护士听到声响也推门进来,帮着颜小小一起扶着彭小文起身。这边在地上站稳,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金发碧眼的那个洋记者。
apple说道:“小文,你可以站起来了,太好了!”说着把手里的鲜花递给护士,很自然地扶着彭小文的另一只胳膊。
彭小文偷偷看了颜小小一眼,嘿嘿,明白小小为什么生气了,现在看到颜小小的脸上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原来女人吃醋时候……
“哎呦……”彭小文叫了一声。
护士和apple一起问道:“怎么了?”
彭小文道:“没事……没事……”
他心里暗想,还能怎么了,左边的颜小小在用指甲掐他呗!
(二)
然而即使是这种酸楚的相聚都是暂时的,彭小文乘坐的飞机起飞了,颜小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了出来,灵魂如柳絮般翻飞飘离,总是轻易看见自己的忧伤,总是轻易就迷失方向。以为可以停留,以为幸福就在彼岸,以为看见永远。孰不知,孤单竟可以演变成习惯。原来,幸福离的很远。原来,永远只是个奢望。原来,唯一能够永恒的是孤单。
孤单吧,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颜小小擦了擦眼泪,她也要上战场了,虽然那里没有硝烟,实际上每一时每一刻,人们都是自己的战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生命就是一场从生到死的战斗。
彭小文去美国的整个路线是武汉起飞,先从香港转机,到新加坡再转机,到菲律宾转船去夏威夷,然后再去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再转飞机去东部的纽约和华盛顿。专机加专门的船只,也要十五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宋子文、宋庆龄都在香港紧张地筹备保卫中国同盟成立的工作,颜小小的伯父在上海国际救济委员会,正好帮助他们联系到了彭小文,这个事情戴笠汇报给了蒋介石,蒋介石没有阻止,只是让戴笠安排好,即使是自己夫人的哥哥和姐姐,也都要密切注意。
1941年12月8日日本开始进攻香港之前,香港暂时免遭战火,一时成为一个战争“避风港”。这一特殊的条件,遂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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