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另外的一种不公(1/2)
范姨太太当然是不想让明秀知道实情的,明澈的话只会让明秀担心焦虑而已,可是她的婚期在即了,不管怎么说让明秀能轻轻松松嫁过去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儿凤斗云天。而且明澈说得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她要查问清楚了再拿主意。
明秀没有注意到哪里有不对,是因为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了自己的婚事处在极度兴奋中,现在她的心中眼中根本放不下其它的事儿。她正在赶着绣嫁衣,原来的嫁衣是全红的,现今是不能用了,只能另外做。而根据风俗,新娘的嫁衣要是自己亲手做得才最体面。
明月自明秀进来后一直在担心:如果真像明澈所说的,那么怕就怕姨母和表哥那里也得到了消息,那样的话,姐姐的将来就可想而知了。她想到这里出了一身的冷汗。明月不自禁的转头向范姨太太望去,范姨太太却没有注意到明月的目光,她只是在计算着,不过还有三天,只要能瞒过三天去就可以,到时生米煮成了熟饭贵祺也不能拿明秀怎么样了。虽然明秀将来的日子可能会辛苦些,可这已经是范姨太太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范姨太太计算完了明秀的事儿立马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差点又吓出一身冷汗:明澈年龄还小,再说还可以回老家那边说亲,只是明月不能被明秀连累了,要赶紧说个好人家嫁了。否则明秀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这明月也就不用想找个好人家了。
明秀一直在看明月绣给她的屏风,她看得很仔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完以后她转身对明月道:“妹妹让姐姐怎么感谢你呢?看你为了姐姐累成了这个样子,真让姐姐于心不忍啊。”明秀当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明月的样子,只是说实话她并不是十分在意: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如果这屏风绣好了,她的嫁妆就更加的体面了。
明月还未从惊恐中完全醒过来。只是随口应道:“没什么,没什么。”
娘仨各怀心思的说了几句闲话后就散了。范姨太太要去找明澈问个清楚,明秀要赶回屋里继续绣嫁衣,而明月却留在屋子里犯起了愁:要不要找鹊儿问一问呢?可是不管有没有姐姐的流言,只要她一问,鹊儿会怎样看姐姐啊?
布儿正在房里向红衣描绘府里的情形,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郡主,现在这府里的仆人几乎人人都在悄悄谈论外书房的事儿,议论大表姑娘是不是给侯爷的饭菜里下了药。有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亲眼看到一样。现下府里可是真热闹。我想就是任何一个女子成婚就不会像表姑娘这般使府里这样热闹的。现在大家都在猜如果被侯爷知道了这件事儿会怎么样呢?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呢。”布儿四个当然高兴了,不,应该说是有些幸灾乐祸:看这个坏女子有什么好下场!
红衣听完整整了衣袖。弹了弹了指甲悠闲的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府里日常也没有什么事儿,而且我们这样的府里出了这等样的事儿本身就很惊人的,所以大家都忍不住议论一下也是正常的。这也是大表姑娘所做的一件好事吧:必竟给这府里的人们添了生活乐趣,不是吗?”
花嬷嬷听到这里笑道:“可不是。每个人几乎日日里都是相同的活计,大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这些事儿足够大伙兴奋几个月的。还真是大表姑娘积了德了。”
花嬷嬷一直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着剥果仁,两个孩子早上用饭的时候忽然提起想吃果仁甜汤,花嬷嬷就一直在准备。她一定要自己准备用料,然后自己去做。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由她去了。
纱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积德?我看她是缺德吧?一个大家闺秀做出这等事情也不怕连累她的弟妹。”
绸儿撇一撇嘴道:“她如果能替家人想一想的话,怎么还会做得出来?这个女子是个极自私的了。”
缎儿也点头道:“就是。我也感觉她是个极自私的人。这样的事儿传了出去,她的弟弟妹妹怎么说亲事啊?她恐怕根本没有想过吧?”
红衣听了皱了皱眉头:“说起这个还真有些对不起二表姑娘与表少爷呢。唉——,大表姑娘这事儿揭露后可真是拖累了他们了。可是这事儿又没有个两全之策,只希望姨太太能早些给明秀安排婚事,并且早些嫁过去位面末日之旅。否则——,唉——。”
红衣对于明澈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明月留给她的印象不错,可惜的是遇到了这么一个自私的姐姐与一个糊涂的娘亲。女子的命运在这个时代只是家族命运牺牲品罢了,她们没有任何可以自主的权力。
花嬷嬷抬头看了看红衣,笑着劝说道:“郡主是不是不忍了?可是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们要对付谁的错不是?如果那个大表姑娘不做这等丑事儿,我们就算是要揭破大表姑娘的什么计策也不会累及到她的家人吧?大表姑娘想攀上高枝的方法有很多,可是她就是用了这么一个累人累自己的法子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郡主或者是我们这屋里任何一个人的错:又不是我们让她攀侯爷这根高枝的,也不是我们让她做出这等丑事的。所以,郡主也不必为了表姑娘犯下的错而自责啊。”
绸儿接着道:“郡主不要心有不忍然后想插手人家的婚事,这二表姑娘上有娘亲下有弟弟,郡主不用替人家着想这么许多的。大表姑娘这事儿做得这样绝是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自己的计策能成功,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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