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妥协(1/2)
宗必行不是没有想过,一杯忘忧散就可以让欢颜前尘往事皆云烟,从此便可安安稳稳地怀抱心爱之人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但那便再也不是完整的欢颜,他是个贪心的男人,不只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因着她的身份,他也想过要把欢颜关在府里一辈子,可那样做对她太不公平,把她从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她又怎会幸福?既然爱她,就要给她无尽的宠爱,看着她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展露最幸福的笑颜。于是,他移花接木,屠戮全府,怎耐百密终有一疏,事事又岂会如人所愿,知道真相的欢颜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宗必行隐隐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们走到一起。
看着两天滴水未进的欢颜,宗必行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气得想狠狠地打她一顿,却舍不得下手;想骂她,又不忍心她难过;索性想要就此放过她,可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对任何人都绝不心慈手软,却拿她实在是无计可施。
“王妃,您就吃一点吧,不为别人也为了小公子啊!”侍女初睛手捧着一碗莲子羹跪在欢颜身前苦苦相劝。
欢颜淡漠地坐在床沿不理也不睬,这回是铁了心要抗争到底,如果说以前她不知真相还抱有一线希望,可如今,她若再不以死相逼,她就永远也别想逃离宗必行的掌握。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婚姻,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况且如有一天真的有人发现了真相,自己倒无所谓,却会毁了他的!
“你们都下去吧。”
宗必行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身边的床铺一榻,宗必行紧挨着欢颜坐了下来。
“乖,把这碗羹喝了。”宗必行温柔地把碗递到欢颜的唇边,一手揽住她的纤腰。
欢颜从他一靠近,身体就僵硬得动也不敢动一下,从被带出王府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发现,她怕他,而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她就更加的怕他!
可这不能让宗必行发现,不然她更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啪”的一声,毫无预警地,欢颜挥手便将羹碗掀翻在地,却垂着头不敢看他。
宗必行脸色依旧,但眼中的眸色却有些黯沉,似在强忍着什么用更加温柔的嗓声在欢颜耳畔低语:“这些若是不合母妃的胃口,我再吩咐下人换些别的来,豆沙……”
灼热的呼吸打在欢颜脸上,她忽然用尽全力猛地一把推开宗必行,起身就要往外跑。
“来人,把小公子给我带来。”
身后的宗必行不紧不慢的一声轻喝,瞬间便让欢颜止住了脚步,她缓缓地回过头,看着斜睨着自己、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床边的宗必行,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大的功夫,侍女初睛抱着一脸兴奋的宗承雄走了进来,见到娘亲的承雄开心地挣着肥肥的小身子就要往欢颜怀里扑,宗必行一个眼色,两名侍女拦住欢颜,四名青衣侍从抬着一尊烧得火热的铁炉步入室内。
“行儿,你……你要做什么?”欢颜被两名侍女扯住手腕不住挣扎,用变了调的声音颤声大叫。
二尺见方的铁炉,火星还在噼叭做响,宗必行信步走下床榻,拿起炉中烧得通红的一只烙铁对着欢颜浅笑:“惩罚你的任性。”
“啊!你们脱我衣服干什么?娘亲,娘亲我怕!”宗承雄忽然哇哇大叫。
“雄儿……你们放开我!”欢颜使劲地挣扎,泪水夺眶而出。
两名侍从接过初睛怀里的宗承雄,三两下便扒光他的衣服,将他面朝下按倒在红木桌上,宗必行走至他的身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按住他的脖颈,手中的烙铁离他的背部只有一尺的距离!
“父王,父王!你要做什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宗承雄感到不妙,一口一个父王讨好地大叫。
“不要!不要!”欢颜撕心裂肺地哭喊,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求求你……不要……这样会……会毁了雄儿的一生!”欢颜跪伏于地,泣不成声。
中兴国至今还保留着私有奴隶的传统,一但被打上奴隶的烙印,便永世不得翻身,不能为官,为民,生死完全掌握在主人手中,一旦逃跑,便会被抓回主人的身边活活打死!就算是皇子被打上了奴隶的烙印,那么此生便再也不能逃脱被奴役的命运。中兴国有资格拥有奴隶的人只有皇帝与摄政王,而奴隶的人选往往是那些战俘以及罪臣的家眷,还有就是触怒了皇帝与摄政王的人。
“娘,救我!娘,雄儿好怕!”宗承雄看到宗必行手中的烙铁,早已吓破了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声呼救。
“求求你……我再也不绝食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求求你……放了我的雄儿。”
“母妃,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宗必行背对着欢颜冷声道。
欢颜缓缓地闭上眼睛,认命般地喃喃低语:“我……我再也不逃了,我愿意做你的王妃,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烙铁光啷一声掉落在地,初睛将哭闹不休的宗承雄抱了下去,等欢颜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已经坐在宗必行的大腿上,被他圈进了怀里。
“三个月以后举行我们的婚礼,在这期间,你要把自己养得胖一点。”宗必行掐了掐欢颜有些消瘦的脸颊。
默默流泪的欢颜无耐地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要叫我夫君。”
欢颜咬着唇沉默不语。
宗必行挑起欢颜的下巴:“不要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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