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相杀(2/3)
上终于还是多了条绳子的小翠安安稳稳地拴在桌腿上,我轻轻拍了两下。孩子,要是我回不来,你就留在花家垫桌角吧。虽然说花满楼这个人十分可信,而且我的衣服里面除了已经被动过手脚的雪丝缠之外,还有一件真的刀枪不入的小背心。但是,怕就怕他突然学西门吹雪一剑封喉,就算不一剑封喉,砍胳膊砍腿也是很危险的,我可不想因为少了个零件而变成双重残废。
黑衣,铁鞋,面具,披风。
一件一件把包袱里的东西套到身上,我站在窗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算不算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花满楼我要是真被你干掉了就每天到你十几年前的噩梦里跳崖给你看!
抬脚,运起轻功想要直接蹦上屋顶。
……==!
理想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不是我对自己的轻功不自信,司空摘星说过我的确已经跟他不相上下了。也不是这么重要的时候真气掉了链子,毕竟这玩意儿是我一点一滴练出来的不会不听话。只是我虽然试过负重长跑、负重练功,但说起来好像还真的没试过负重跳高。
铁鞋跟布鞋的差别就好比是穿着棉袄走路和穿着棉袄游泳的差别,前者还算轻松,后者,恐怕就要沉底了。更何况我脚上这“棉袄”有些粗制滥造,形状像大头鞋也就算了,重心还十分地不稳。
所以忘记了脚上套的已经不是布制品的我,在习惯性的轻轻抬脚想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因为低估了脚上的重量,结结实实地被窗框绊了一下。
其实绊一下也没什么要紧,想要在空中照准重心也不算什么难事,这次调整重心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忘记脚上穿的鞋子的重量,很轻松地就用空中转体前旋安稳地落地了。
“嗡……咔。”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在深邃静谧的夜里清晰悠远地传了出去。
我呆然,随后捂脸。
我怎么就忘了,这么笨重的玩意儿速度一快就会发出清晰的破空声,而且那接触石板路时清脆的一声“咔”也实在是够清脆,现在连对于花满楼睡的比较沉听不见的期望也幻灭了。
“谁?!”隔壁不远处花满楼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断喝,然后就是提剑的声音,“陆小凤!”
别叫了你就是叫了我也没法帮你,赶紧出来把大逃杀演完了回去好睡觉。
我踮踮脚,总算彻底适应了脚上重量,成功地蹦上了屋顶。
行路必须要有一双轻便跟脚的鞋,这点以前我是不怎么在意,现在却十分地怀念起了被我摆在屋里地上的那双鞋子来。
想要习惯这铁鞋的重量和硬度很简单,可我习惯了,房顶的瓦片未必习惯。
于是又是很清脆的“咔”的一声,以我跳上屋顶的那个点为中心,有那么一小片漂亮的琉璃瓦纷纷呈放射状达到了粉碎性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脑子里那一瞬间翻腾起来的念头有很多,不过占用我脑容量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不会要我赔吧?
要知道我虽然掌管中原的情报部门,手下的钱很多,但那基本属于公款,而且我是给亲戚办事,没有工资拿的啊……
我发誓我回去一定要求舅舅给我发工资,但这会儿,为了不被花如令秋后找碴,我只有将轻功运到极致,轻飘飘地点一下,蹦五丈,再点一下,蹦十丈。详细情形请参照气球的弹跳过程。
花满楼二话不说冲出自己的房间,拔了剑就跳上屋顶紧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百忙之中抽空扫了他一下,花家教给孩子的武功倒是都不错,看花满楼足尖轻点潇洒又飘逸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适合这种正在提着剑追杀仇敌场面。
于是我们一个气球一般越蹦越远,一个散步一般越走越快,他追我逃,我跑他跟,我突然就很想回头冲着他喊上那么一句经典的台词,“来呀,你来追我呀~~”
……呼脸,这是不可能的。话说我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跳下屋脊冲进一扇开着的门内,躲过鹰眼老七的拳头和石鹊的飞镖,在花满楼跟进来之前从窗户再次冲上房顶,直接跑过明显拿着双钩摆样子的袁飞。
“站住!!!”跑过去之后我很清楚地听见袁飞站在原地舞着双钩中气十足地大叫。
听得我脚下一软,我发现,我突然对花如令年轻的时候跟这帮囧货不得不说的故事开始感兴趣了。
再次冲进一间房中,为地上本来已经不该出现的尸体怔愣了一下,回头就是花满楼义愤填膺的剑和刚刚冲进来的关泰紧张严肃的脸。
作为一个已经造成犯罪的凶手,关泰的心理素质显然不怎么好,他明明本着脸一剑朝我削过来,但剑尖却离我还有好几寸,这种明显心不在焉的攻击就算是在配合花如令说的演戏也有点太假了。
比起他来,花满楼就更值得郁闷。
为什么?因为这孩子明摆着就是想直接要我命……好吧,他其实想要的是铁鞋的命。
我接了他两招玉石俱焚之后心里就开始簌簌地颤抖,瞅了个空就直接翻到院子里去了。
花满楼挺剑直追,我故意慢了两步,站在原地用戒指狠狠地磨了一下雪丝缠,双手抱胸开始祈祷,阿拉丁神戒保佑,让花满楼发现我吧发现我……
剑尖刺破了雪丝缠险险停在后心,这时那一帮前辈也围了过来。
花满楼只是上前摸了摸我的肩,然后把剑一摔:“陆小凤!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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