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5.大脑封闭术(3/4)

斯内普出现在亮处，视线古怪地盯着哈莉……的头顶。好吧，肯定是有点奇怪的。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个特别大的癞蛤蟆趴在她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上都会这样的。

特别是这个叫做格林的蛤蟆君还瞪着一双浅色的大眼望着他，那种微妙的眼神跟哈莉几乎如出一撤。

一个十字路口悄悄地爬上了斯内普的后脑勺，不过被他忍住了。他决定放弃追究自己学生的宠物问题，无声地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然后看着哈莉乖乖坐下。

沉默着，斯内普也坐了下来，这一过程中，那双冷酷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哈莉，所有的表情变化都显示着……说厌恶似乎简单了一点，但那的确是一种很矛盾的情感，至少观察力一向很好的哈莉没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好了，波特，你知道来这儿干什么。”斯内普似乎斟酌了一会用词，然后谨慎地开口，“校长要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能希望你的表现能比得上魔药课的时候，当然，我不指望你能做的更好。”

哈莉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在心里说着我尽力。

“这也许不是一般的课，波特，所谓大脑封闭术，如果你的确做过一番鲁莽的尝试的话——我想你已经很清楚它是干什么用的了？”

“黑魔王擅长摄神取念，”哈莉好像答非所问，这让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但他没有对这个回答表示什么不满和非议，继续说了下去，“因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黑魔头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而目光接触对摄神取念往往很关键。”

他停顿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但据我所得到的信息所知，邓布利多校长正在担心一个问题——虽然我目前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但如果是他的要求，”说到这里，他有些轻蔑地轻嗤了一声，“那恐怕也就只有照做了。”

“对不起，那也是我的要求。”

随即哈莉再次遭受一记眼刀，赶紧闭上了嘴。

“总而言之，常规似乎不适用于你，波特。某道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头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校长认为继续下去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因此，他要我教你怎样对黑魔头封闭你的思想。——说到这里，告诉我，”斯内普的声音变得更加冷酷，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莉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在她的身上。动弹不得，只能无措地瞪着对方，可以从对方直视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无意识放大的瞳孔，而他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捉摸不透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像自己从先前的场景里脱离出来，然后被硬灌入了什么东西中。

……

尖锐刺耳的大笑声在回荡着，然后是阴冷的嘶嘶声，黑暗的屋子，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道，看不见的发亮的东西，还有一些奇怪的……

……

“波特！”

“呱！”

两个声音同时把哈莉拉醒了，她几乎要跳了起来，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无法控制地，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下室温度过低的关系。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厉声问道，站了起来，语调也变样了，但他大概也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只是瞪着哈莉，没有再说下去。

办公室陷入一阵沉默，一股莫名的气息蔓延着，好一段时间之后才被哈莉的声音打破。

“我、我看到了……刚才，”她试着不让自己的语调有太大的波动，“伏地魔——”

“是黑魔王！”

“我看到了黑魔王……不，我感觉到了……他很生气……他在对什么人发火，”哈莉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我想是他的手下向他传递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信息。”

震惊之后，斯内普的神色变得呆滞而空洞起来。

“出人意料的事情……”哈莉喘着气继续说了下去，“比如——我。”

又是长时间的寂静，没人开口。

“呱，”许久，格林小声地叫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身体，几乎要从哈莉的头上掉下来了，她赶紧伸出手把它扶稳。

也就在这时，斯内普被这个小小的举动扯回了神，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用一种奇特的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哈莉，然后缓缓开口，仿佛在斟酌每个字眼。

“很显然，你逐渐能感知黑魔王的情绪和思想，不过看起来他却浑然不知。”

“他不知道？”哈莉低声问。

“很显然，”斯内普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无法预估未来的情况会变得怎样，到此为止这似乎对你挺有利的，但这不是这么简单。”

哈莉动了动嘴唇，但没发声，倒是斯内普用手撑在了桌子上，靠近了一些，眼神冷酷，“但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发觉，说不准他也能反过来感知你……你的一切。”

“然后操纵我？”哈莉推断出对方并不知道魂器的事情，于是顺着这话接了下去，“先生？”

“可能。”斯内普冷淡地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回去，语调再次变得漠不关心起来，“那么，现在，这就又回到了大脑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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