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两相欠4(1/1)

季深深的语调陡然拔高，“楚湛，你现在就非要这样对我吗？你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吗？”

她迈开腿，一步一步地逼近楚湛，只觉得每走近一步，她的心就冷了一分，浑身都带着丝丝颤抖。..;

“你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她顿了顿，声音已经带着一点沙哑的哽咽，“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当天来的纽约，可是明明你提前半个月就来了！”

“那些照片上的拍摄日期拍摄地点拍摄时间甚至是相机的型号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还以为是别人故意想要挑拨我们，我让阿琛去做鉴定，我甚至还说‘这种把戏是有多小儿科’，你知道那种看到结果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吗？”

季深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说出来的话也是越来越语无伦次。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在圣派翠克大教堂的那棵树前手牵手？！在中央公园的标志下深拥？！在布鲁克林植物园柔情款款地看着她？”

季深深泪流满脸，抽抽噎噎，声音越来越小，连一个完整得音节都吐得困难。

她一点一点蹲了下去，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感觉到手心湿了一片，“还有自由……女神……像…前…你们在……接……吻……”

“感觉就像是……相爱多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她是谁？你告诉我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人！”

……………

往事一幕幕似锋利的刀，凌迟着两个人曾经的美好。

残缺，破碎，支离不堪。

季深深一向是高傲的，从容高贵千娇百媚的姿态，而现在的她，脆弱狼狈，不堪一击。

楚湛看着这样的季深深，脸色有些几不可见的泛白，脸上有一丝的松动，他的双手攥成了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不动声色地放下。

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扶。

“你上午还在和别的女人接吻，下午就过来那么温柔地看着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让我轰轰烈烈的三年……情何以堪！！！”

“我以为你会解释，我等你了三年，可是你呢？你有解释吗？你毫不犹豫就消失不见……”

季深深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最后的尾音带着颤抖几乎听不见，她终于放开声音低低地呜咽了出来。

“对！对！对！”

“我就是想和你重新纠缠！”

“我就是想报复你，让你重新爱上我，再……让你尝尝……这种被人欺骗被人抛弃的滋味！……”

这大概就是，你抛弃了我们的爱情，我抛弃了你。

楚湛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良久之后，直到季深深的啜泣声笑到几乎听不到了，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极为的坦然，看着季深深，摇了摇头：“不………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大概我能说的，就是”

“我不曾欺骗过你，也从来不曾背叛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