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非常之道(3)(1/3)
第217章 非常之道(3)“华音沓沓”并非武功,乃是蒹葭掌门骆清幽借音律所独创的一种奇妙心法,可令人耳聪目明,浑然忘忧。许惊弦默念心法,运功一个周天后,精神至静,顿觉听力大增。鹤发虽是思虑周密,但何曾想许惊弦身怀异功,尽管小木屋已被封得严密无缝,他却依然可以隐隐听到里面的动静。
只听到木屋内鹤发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是些微的水声,大概是以那调配好的醋盐水敷在南宫静扉的面上,隔了一会,又传来几声清脆的金铁交击的轻响,节奏长短无序,十分古怪,许惊弦暗暗记在心里。随后小屋内是一阵长长的寂静……
一个声音蓦然响起,说得是一段音节复杂的吐蕃语,沙哑的声线中充满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想必是南宫静扉醒了过来。
鹤发讶然道:“你在说什么?”他虽然懂得一些吐蕃语,心事重重之下却未听明白南宫静扉所言,只道他沉疴初醒时的胡言乱语,全未放在心上。反倒是许惊弦能够依稀分辨出南宫静扉这段话:“无牵念,所以无所求;无生死,所以无畏怖……”听起来似是佛经之语,却不知有何用意。
“啊!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乍醒之后的南宫静扉似乎极其震惊,转而用汉语发问。
“我是救醒你的人,到底是谁要害你?”这本是鹤发的声音,但许惊弦听出他有意变换了语调。
“你怎么懂得圣药的解法?为何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南宫静扉颤声道,仿佛有种始料不及的惶恐。
许惊弦方知鹤发已将小屋中的灯火全都熄灭了,又故意换个声调说话,但他既然已救醒南宫静扉,必将与其相认,何须如此顾忌?
鹤发缓缓道:“南宫老堂主曾教过我解治‘惜君欢’之法,我只怕你沉睡初醒受不得刺激,所以才没有点灯,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老朋友……”
“南宫堂主?老朋友?你是御泠堂的人?你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我叫鹤发。”
“鹤发……”南宫静扉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是惑然不解。
随着擦燃火摺的声响,南宫静扉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鹤发沉稳浑厚的声音压住:“你莫忘记了,我现在叫鹤发。”
但许惊弦已隐隐听到南宫静扉后面说得三个字,只是鹤发语声重厚,将南宫静扉的声音掩住,只能勉强分辨出似乎是什么“圣骑士”?
鹤发随即又低声道:“你不必多礼,我现在与御泠堂已全无关系,只是无意路过此地,却发现你躺于棺中,所以才出手相救。在这木屋外面还有我的两个晚辈,在他们面前可不要提起御泠堂的机密。”
“静扉明白。”
听到此处,许惊弦已大致猜出鹤发的用意。鹤发明知南宫静扉定会认出他来,一再强调自己目前的姓名,就只怕他叫出原来的身份。如果鹤发只是南宫睿言的知交旧友,何须如此故弄玄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听鹤发又问道:“到底是谁给你服下了‘惜君欢’?”
南宫静扉默然半晌,苦笑一声:“此药秘不外传,乃是我自己服下的。唉,鹤发先生本不必救我这个一心求死之人……”
“你因何事要寻死?为什么不回御泠堂?”
“自从老堂主病故后,我便一直跟随着少堂主。在此东南方十余里外有一处御泠堂的秘地,六年前少堂主为了静心参详青霜令中的秘密,便带着我去了那里……”南宫静扉语速缓慢,似乎尚未从药效中恢复过来。
鹤发惊讶地打断南宫静扉的话:“怪不得我听涤尘提到如今又重设青霜令使之位,原来青霜令果然已找了回来。”那青霜令乃是御泠堂中最为神秘的一件宝物,来历不详,但自从当年唐朝大将南宫敬楚创建御泠堂伊始,便把青霜令奉为堂中圣物,还在炎日、火云、焱雷三旗之外另设一位心腹行副堂主之位,专职掌管令牌,这就是青霜令使的由来。
青霜令上据说刻有十九句武学秘诀,却从无人能参详得透,自从三百多年前御泠堂的青霜令使暴毙西域后,青霜令便下落不明,而青霜令使之职自此一直有名无实。鹤发十余年前离开御泠堂后远赴乌槎国,边陲小国消息闭塞,对御泠堂中的各种变故全然不知。
南宫静扉道:“当年老堂主远赴西域,便是为了找回青霜令。可惜他虽然历经艰辛找回了圣令,却在西域染上恶疾,回来不久后就不治身亡。老堂主临终前把青霜令传给少堂主,那时涤尘年纪尚幼,又去了蒙泊国师身边习武,知道此事的便只有我与少堂主。为防泄露,少堂主暗中带着我离开御泠堂,在那秘地一住就是近一年的光景……”
“我曾听涤尘说逸痕六年前无故失踪,至今不知下落,原来竟是为了青霜令的缘故。他可参详出了其中的秘密?”
“少堂主天纵奇才,苦思一年后,最终还是解开了其中的秘密。原来青霜令上所刻的十九句口诀并非武功,而是关系着一个巨大的宝藏。那宝藏远在北漠之中,少堂主执意孤身寻宝,便令我在堂中密地等候,并且留下一枚‘惜君欢’,迫我立下誓言,若是一年之内他不回来,我必须服药自尽。”
“逸痕那孩子一向仁厚,为何逼你立此毒誓?”
“少堂主也是迫不得已,据他所说与青霜令相关的宝藏牵涉着一个远古的魔咒,一旦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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