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成王败寇(5)(2/3)
下并无绑缚,也没有被制住穴道之像。童颜大奇:“这个人为何睡在棺材里,我们开棺竟也吵不醒他。钉棺材的人又到什么地方去了?”正想要试着唤醒棺中人,手中一紧,却是被鹤发一把拉住。
鹤发神情古怪,目光停留在棺中人的脸上,满面震惊之色,而许惊弦则怔怔望着被掀开的棺盖。童颜顺着许惊弦的目光望去,只见棺盖的右上角细密地刻着一种奇怪的花纹,既像某种异国字,又像是随手画下不辩意义的图形。乍望见那花纹时,童颜脑中莫名一眩,一种似迷恋似依赖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仿佛那花纹中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某种神秘的**,目光再也挪移不开。
类似的感觉也出现在许惊弦的脑海中,他清楚地记得,在京师流星堂中也曾见到过这样的花纹,但上次见到时并无任何不妥,而这棺盖上的花纹却引发了心里的微妙的情绪。细辩之下,两种花纹略有不同,流星堂的花纹更为细密精巧,而棺盖上的花纹曲线弧度稍大,或许就是这些微的不同导致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鹤发伸手过来,遮在花纹之上。童颜一声狂叫,短剑疾出,竟是斩向鹤发的手掌。许惊弦大惊:“你做什么?”却见鹤发手指如弹琴鼓瑟般快速伸缩,眨眼间已扣住短剑,在童颜耳边一声大喝。
童颜一愣,慌忙收剑,再用力一掐大腿,瞬间清醒过来,方才那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种保护那花纹不受破坏的冲动,竟如魔鬼附体般不假思索地对恩师出剑,此时羞愧难言,弃剑于地,双膝一软,欲拜倒请罪。
鹤发却扶住童颜:“我知你方才受棺木上的花纹所惑,并不怪你。”童颜面红耳赤,呆呆望着鹤发,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惊弦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花纹到底是什么?”
鹤发脸上阴晴不定,喃喃道:“摄魂消魄者,悟魅也。”
许惊弦茫然不解:“先生之言是何意?”
鹤发微微一震,似是自悔失言,吸了一口气,重又镇静如初:“都是些我不愿回忆的往事,不提也罢。”他心中暗自惊讶,回想自己当年初见这花纹时,亦如童颜一般魂不守舍,然而许惊弦受到的影响显然并没有那么强烈。
童颜恢复神智,注意到鹤发的目光定定望着棺中人:“师父难道认得他?”
鹤发不答,忽转过头去,侧耳细听:“有人来了,先出去看看。”果然从屋外呼啸的寒风中,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鹤发提起棺盖合于棺材上,有意无意地遮住棺盖上的花纹不让许惊弦与童颜见到,棺中人依旧沉睡,丝毫不闻外界的动静。
童颜鹤发共同生活了十三年,对他习惯知之甚深,只瞧鹤发异样的神情,已猜出他确实认得棺中人,故意避而不答定有原因。而那看似普通的花纹里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魔力,竟令自己刹那间如痴如狂?他随着鹤发身后走出小木屋,心头充满了疑问。
转眼间蹄声已至土堡外,听起来只有一人独骑。
童颜低声道:“我们是否应该藏起来?”
许惊弦道:“或许这是土堡的主人外出归来。我们毕竟是不速之客,若再掩藏痕迹,不免令人生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见面……”说罢望向鹤发,等他做出决断。
鹤发却只是随意点点头,沉思不言。似乎刚才乍见到棺中人令他有些乱了方寸。
来骑在堡门外停下:“堡主何在?老夫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声音苍老,却是中气充足。
许惊弦与童颜对望一眼,听对方如此问话并非土堡中人,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现身相见。鹤发却是闻声一震,面上现出恍然之色。
来骑放声大笑:“故交远来,贵师徒竟铿吝一见么?”这一声声震数里,将风声尽皆压住,显然内力极强。
鹤发亦是一笑:“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人家别来无恙乎?”扬手发出一道劈空掌力,将堡门震开。
门外是一位身着蓝色旧衣的五六十岁的老者,虬髯如铁,皱纹满面。他衣衫破旧,浑似落泊,但神情却高傲得如同题名金榜的状元,长长的白发被寒风吹扬而起,胡乱披散在一颗斗大的脑袋上,洒脱豪放丝毫不让少年。
最为奇怪的是老人身后牵着一匹高头骏马,马背两侧各支起一个木架,放着各式兵刃,不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甚至包括判官笔、峨嵋刺、点穴撅、流星锤等极为少见的兵器,还有几种奇形兵刃根本叫不出名字。每样兵器都擦洗得闪亮如新,锋锐逼人,在老人的腰间,还另佩着一把长剑,剑尚未出鞘,已隐有寒意沁体,应是宝物。
老人大大咧咧地牵马入堡,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院中,对鹤发童颜仅是一瞥而过,反倒对许惊弦多看了几眼,望见扶摇与苍猊王时亦无惊讶之色,发问道:“奇怪,难道主人不在么?”
只凭此一句话,许惊弦已大致推断出这位老人极有可能与非常道的杀手有关,不然就算认识鹤发童颜师徒,却何以认定自己并非堡中人?
鹤发笑道:“我们亦才来不久,也不知这土堡里的人去了何处?在下本还以为是老人家的杰作,看来是误会了。”
老人点点头:“如此也好,免得你我算账时打扰别人。”似乎他的兴趣只在三人身上,对堡中人的去向毫不介意。
鹤发微微一笑:“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不知要与我算什么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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