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4)
么敢这么看这位煞星姑奶奶啊,没见到那膀大腰圆的刺客都被她两下打地上去了?您这小身板经得住她几下啊?赵晏回过神来,脸上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他刚刚兀自出神的这一段根本不存在似的,直接重新摆出一副世家公子的风度来,接上北毓的问题,“世妹客气了,小小木雕,不过是份心意。比起世妹刚刚的救命之恩来,简直不足挂齿。”
赵晏没有顺着她的话提起朔北,反而倒要承她一份恩情,让北毓更是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她若是接着赵晏的话来说,倒是能让他欠她一个人情,可人家特意送到眼前的人情,拿来也没什么意思。
北毓低头一笑,不欲再纠缠,只道:“虽于世兄不过是份心意,小妹却也感念在心,原就是想要找机会谢过的,未想今日就遇见了。”只是遇得太巧了。
这一次赵晏倒是没有再胡乱攀扯,他很直白地露齿一笑,“不是偶然遇见,是我怂恿着二皇子特意追来的。因实在好奇,这么个时候,贵府老太太究竟是欲往慈恩寺做什么呢?”
的确,老太太是为什么要前往慈恩寺呢。北毓知道,赵晏这是在提醒她,这个答案可能对她很重要。
赵晏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下去。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斗篷,递到雁行面前,目光却还是看着北毓,“世妹若不嫌疑,就委屈一下,暂且以斗篷遮掩如何?”
对于京中女子来说,不论是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众外男面前,还是穿着陌生男人的斗篷,其实都是一件于闺名有损的事情,不过是程度轻重的问题。
只如今事出意外,北毓又正好在一个比较微妙的年纪,往大了说纵然是可议亲的大姑娘了,往小了说也勉强能当成孩子来看待,论关系赵晏也真能当一当北毓的世兄,披了他的斗篷暂且遮挡,也算是择其轻者而从之了。
虽北毓、赵晏还有凌云卫都心知肚明,于北毓来说抛头露面根本不算个什么,可到底外面还有两位皇子及侍卫,以及谢家众人。就算是掩耳盗铃,好歹这样子,也还是要装一装的。
北毓点头示意,雁行便把赵晏的斗篷接过来,给北毓披上。
金棕也已看出两人这是说过话,打算离开此地了,立即聚拢人马,护着北毓和赵晏走出林子。
外面,不独二皇子和三皇子被侍卫们守着,站在原处等待,老太太都已经从马车上下了来,由大太太和谢沛扶着,跟两位皇子站在一处。
见到赵晏和北毓回来,二皇子李毅最为激动,他一把拉过赵晏,左右看了又看,“怎么样?你没受伤吧?真是吓死我了!”
老太太也赶紧把北毓纳入到怀里,看面上没有大碍,便对大太太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将北毓送到车上。
雁行也装模作样地一副惊魂未定样子,扶着北毓就跟着大太太过去。她们边走,还能听到后面李毅在问:“你们是怎么脱险的?我还在担心,怕他们救不下你呢。”
场面静了一下,随即就听弄墨得意洋洋地宣称:“都是我们家少爷勇猛,趁着那刺客不备,假作摔倒,然后一拐子撞在一个刺客腹上,把他打翻在地……”
雁行僵着脸回眸一望,深深地为弄墨这比城墙都厚的脸皮感到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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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慈恩寺自然是再去不得了。这一次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没有受伤,侍卫那边却损失严重,甚至就连谢家的下人都死了两个,伤了十余,连谢渊都因为靠着战圈太近,受到波及,背上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老太太当即下令,返程回府。
之后处理后事,安抚下人,便都与北毓无关。
对于谢府来说,碰上这样的事情,纵然算得上流年不利,至少主子里真正受伤的只有谢渊一个,其余人等不过或多或少受到些惊吓罢了。老太太下了令,让诸位姑娘暂停闺学,好好休养一阵。
真正经受了风暴的,却是德远侯秦家。
在二皇子遇刺当日的晚上,秦家便传出消息,德远侯秦牧老爷子急症而亡。第二日,大理寺御前回奏,不仅申明了秦家大老爷毒杀亲弟一事,更是历数秦府数条罪状,其中包括收受贿赂,仗势夺财,包庇罪犯等十数项罪名,所涉不仅有秦牧本人、秦家大老爷、秦家三老爷以及秦家一脉的几支旁亲和门中下人,更是连已死了的二老爷秦朝启都没有逃脱。
皇上当即下令,对秦家夺爵抄家,一干涉案人犯,除妇孺外,全部流放。
虽皇上并未将秦牧派人刺杀二皇子一事宣布出来,可只要稍微有些想象力的,就不难猜出事情原委。毕竟秦二老爷死了,大老爷前脚入了大理寺,后脚就有人刺杀二皇子,要说其中没有一点联系,谁信?就是真没联系,在这个档口,也没人敢随便发话。
刺杀皇子,这可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就是原本与秦家交好的,此时也都做了无声鹌鹑,不敢为秦家求情。
京里一时风声鹤唳,好歹也是一门侯府呢,说抄家如今也就抄家了。
这其间感触最深的却不是别人,而是宁远侯谢老爷子。他对于秦牧,既是兔死狐悲,又是物伤其类。
当年,众公侯府第中,属他和秦牧最是出息。他们两人,几乎是平分了整个大魏的军权。差别只在,他急流勇退,早早就借口身体不好,在先帝末年交了兵权。可秦牧却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一直到今上即位,都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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