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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权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脚边,一只灰黑的小狼崽围着转,时不时发出噗嗤噗嗤吐气声儿。
廖成超坐对面沙发上动都不敢动,不仅因着这只生猛的小狼崽,更因为小权的脸色。他单手支着下巴食指抵在唇边。若有所思,瞧着那转来转去的狼崽,眼里全是残酷之色。
没错,小权现在有点见不得这鲜活的畜生,想起他的一水处在那样一个不幸的病痛里,如果能换命。他会毫不犹豫宰了他眼所能及一切鲜活的迹象只为一水永远康健如意……
“您老就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您来这趟不是给咱们讲家史的吧。”
成部靠沙发扶手边坐着,一拍腿,笑笑说。这位从进来就废话一大堆,从黎家与左家两三辈子前的交情开始说。成部晓得小权现在心情有多糟,这位要还不赶紧进正题,小权一脚踩小狼崽尾巴上抛出去咬这“唐僧”个半身不遂也是有可能的!
“好好,我主要是想叙叙我们两家一直情谊不浅。小权,你知道如今三敏这一走……”又拿出手帕抹了抹眼睛,“我估计他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三欢了。”
“三欢?”还是成部搭话,
“就是黎欢,她原名叫黎三欢,因为小时候遇‘三’就见灾,所以丢了她中间这讲黎家辈分的数字。提起三欢,真是一小儿就见佛性……”接着说了不少三欢的诡谲事,大体意思就是三欢非常人,不凡的人得了她更会不凡,如果平庸的人得了她。不仅耽误了三欢,还害人害己……
小权的视线已经渐渐移到对面这老东西脸上。
听出来了,他这是指桑骂槐说谢儿玉庸才一个,根本没将三欢的“灵气劲儿”用好,
那,
谁才真正配“拥有”三欢呢……
成部也看了眼小权,不得了,这贱损的老玩意儿是来卖“外甥女”的啊!
不过,可以肯定这一点了,
黎三欢其实是个男孩儿甚至连他亲舅舅都不知道!要不没恁大个胆子敢来小权跟前“卖人”……
“小权,三欢真是个宝啊,你想想这一小就在佛香里熏大的孩子,就我所知,谢儿玉是个软蛋儿,从来没碰过她!我想,我想,你要得了她……”跟小权的锐眼一对上。廖成超吓得一颤,赶紧说,“我知道叫你娶她肯定不可能,留着当个护身赏乐的玩意儿……”
连成部心里都叹气啊,
这叫什么,
呼啦啦大厦倾,树倒猢狲散,
黎三敏一死,黎家嫡传一脉至此就彻底败如流水,想想这黎三欢也是可怜,人还在医院躺着,亲舅舅就忙急着出来把他做“玩意儿”巴结权贵,还什么佛不佛,贱命一条罢了……
“她和谢儿玉还没离婚吧。”成部挑眉问,
廖成超屁鼓往前挪腰甚至往前倾,一副迫不及待解释,“离了离了,昨天刚办完了所有手续,再跟谢家一点干系没有。咳,这谢家也是扫把星,他家一个接一个死,连累了我家三敏也……三敏还是不够太狠心果断,谢儿玉的车手脚再动大些,下手再早些……”
“你说什么,”这下小权出了声儿,微蹙起眉,其实,眼底全是戾气,
廖成超看不透呀,他还以为小权终于来了趣儿,更殷勤,
压低声儿,“这是跟您们说,谢儿玉跟他那弟媳有一腿,年前儿非要跟三欢离婚,三敏大怒,宁愿除掉谢儿玉也不叫三欢丢面儿,吩咐人车里动了手脚,结果,咳,三敏都没等着谢儿玉咽气,自己却……”
小权看向成部,成部会意,微弯腰冲廖成超,声音也低,“那,谢儿玉那弟媳,三敏就放过了?”
廖成超此时为讨好小权,早已撒欢儿地满嘴跑火车了,“怎么可能放过?害不死她!个小表子,祸害多少男人了?害我老婆手都被谢儿玉个畜生剁了!……”廖成超说的义愤填膺,完全没瞧见小权眼底早已被残戾染透!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廖成超肯定恨死秋一水,且就顺驴下坡臆测承认三敏也绝放不过秋一水。哪知他这泄愤一胡诌,就此叫小权完完全全认准了“仇家”,好,黎三敏,原来是你个王八羔子害了一水!你以为你死了事儿完了?死了,老子也一分毫不得放过你,放过你黎家!誓要将这仇翻百倍报回来!!
小权似完全放松地更往靠背上一靠,甚至泛起微笑,腿翘着,两手掌在两边扶手上,霸气壮美,就是一切恣意玩弄掌间的王者之姿,
“好,多谢美意,这尊小佛,我收了。廖公放心,往后黎家的事儿就是我左小权的事儿,一定担待好。也烦您好好看顾三欢,一切用度照旧,甚至,更好。我的人,可不能亏待了。”
“是是!这您放心,我就这一个外甥女儿了,再不照顾好,怎么对得起她逝去的爹娘兄长……”廖成超立即起身弓着腰连连点头恨不得作揖下跪道谢!心里乐开了花呀,能找着小权这样如今强霸如日中天的大靠山,终于解去了“黎三敏逝去黎家败落”的厄运,他一家子照样可以吃香喝辣过要啥有啥的霸道日子啦……
待这毫无羞耻心的老蛀虫一走,
小权……成部回头看,
“呜咦!”小狼崽一声惨叫,
小权狠狠一脚将它踹离好远!
小权拉扯开衣领走至窗边,两手撑腰间,重重喘着气,
成部知道他此时有多恨!
许久没见这般怒意形于外的小权了,
站在窗边的他,一身都笼在戾气里,从里到外都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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