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征(2/2)

霁晴儿倒也真的屁颠屁颠跑到苏湾湾面前扯着她的裙子问她:“娘娘，娘娘，哥哥说他会一直陪在晴儿身边，是真的吗？”

苏湾湾一怔，把裙子提住，她今天因为等平原雪没把腰带系那么紧，这小家伙也太会挑时机……看到霁青闪出天一阁，在门边偷偷望着的眼神，不由得想对霁晴儿说欺骗就是欺骗，可心下不舍，再怎么恨那些是是非非也不能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不是？

因此蹲下身拉过她的手，“是啊，哥哥只是暂时离开，他一定还会回来的陪着我们的晴儿丫头的。”

霁晴儿高兴地转过身，“哥哥，娘娘说你会……”，哪里还有霁青的身影？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哥哥…哥哥…哥哥…”

却寻觅了半天没望到，希望之后带来巨大的失落，带着哭腔呆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哭着道:“娘娘你骗人，哥哥走了，哥哥不要晴儿了……呜呜，你们大人都是骗子，你们大人都是坏人！”

苏湾湾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是啊，大人都是坏人，大人都是骗子。她缓缓蹲下身，慢慢坐到地上，移到霁晴儿的身边，把她揽到她怀里。

虽然难过，可眼神却比平日来得坚定:“晴儿不哭，晴儿不哭，他们会回来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晴儿不怕，娘娘会好好照顾晴儿的。”

“娘娘不骗晴儿？”

“娘娘啊，骗谁也不会骗晴儿的。”

一轮皎洁的月亮升起来，月光洒落下来。苏湾湾照顾霁晴儿睡下后来到窗边——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对月怅望。或许是她这一辈子本来就活得不长，所以老天爷才让她有这么多流不尽的忧愁。

其实平原雪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喜欢过她的吧…只是她自己，为了那一片杏花香莫名地动了心，把这份爱情期待太高，想象得过于美好。

苏湾湾，要怪就怪你自己。

不过——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为情爱的事情这样忧愁。

在这个活了今日不知明日怎么活的世界，还是想想怎么生存的好。

次日，皇上平原海亲自为校寂将军大军送行，在城楼的一个角落，苏湾湾悄声对旁边的霁晴儿道:“晴儿，你就远好不好？可千万不要说话，小心被那些侍卫发现。”

霁晴儿小心地探出头去，小心地说:“嘘……娘娘，晴儿知道。”

苏湾湾也跟着探上了城楼，望见人群中的挂帅将军，悄悄捅了捅发神的霁晴儿:“晴儿，爹爹和哥哥一身戎装是不是特别帅？”

晴儿一直保持着伫立远望的姿势，忍着泪水道:“当然了，爹爹和哥哥在晴儿眼中一直是最帅的。”

她使劲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好啦晴儿，我们该回去了。惜禾姐姐去了宜城那么久应该回来了，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嗯，好。”

苏湾湾带着霁晴儿去东门大街转了几圈后买了点零嘴便回了天一阁，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急急往门内走去。

“渺渺爷爷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渺渺先生脸色疲累，“我去宜城了。”

“宜城？宜城？……爷爷是不是去找惜禾了？那爷爷回来了，惜禾是不是也回来了……”

渺渺先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惜禾回来了。”

苏湾湾眉开眼笑，“惜禾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她？”

渺渺先生拉着她，担忧道“丫头，你有点准备……惜禾……惜禾她受了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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