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功名上身(1/2)
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令人感动的一幕随之在大战后的校尉中间出现。 渠耆马失前蹄后狼狈落马后,班超策马奔到渠耆身前,并没有借机挑杀渠耆。他跃下战马,伸手将渠耆拉起。场外众将、士卒和世子们见状,俱齐声喝起彩来。
校场边围观士卒和校场外黑压压的民众,则都自发地鼓起掌来。
但接下来,又出现了奇葩一幕。两人并未服气,班超插兵器于地,又抽出重锏,与渠耆步战开了。然而交手只一合,渠耆手中宝剑便被无声震断,“狗日的,汝拿着什么锏,这么厉害?”
渠耆只是愣了一下,便抖擞精神,持半截剑再战。两人又是一顿好打,渠耆不敢再碰到班超手中锏。班超布衣,身影灵活。重锏破空之声,令人闻之胆寒。而渠耆却着重甲,行动不便,且手中仅有半截剑,慢慢便落了下风。但班超只是点到为止,要知道他手中重锏一旦砸到渠耆身上,渠耆必亡。
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比武目的已经达到。于是,窦固赶紧命鸣金,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此时的将台之上,班驺怒目圆睁,嘴里不服地向耿忠争辩道,“将军,分明是吾家主公赢了!此时鸣金分明不公,如此护短,如何服人?!”
将军虎威岂是随便能辱的,将台上下的众将校和中军卫卒们都一齐抽出宝剑,怒视着班驺!
只要窦固或耿忠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客气地将班驺斩首,甚至剁成肉泥。但窦固面色铁青,不发一言。而耿忠却喝令众将道,“俱放下兵器,勿要胡来,伤吾大将!”
接着,又转过身笑着温言对班驺道,“汝家主公已赢,比武非战场,分出胜负即可也!”
班驺还待争辩,“啪!”被其兄班秉一鞭教训,才拧着脑袋老实下来,可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
“吾弟无礼,请将军恕罪!”班秉老成持重,教训了弟弟,又与华涂一起,赶紧跪地抱拳向耿忠赔罪。
耿忠非但未怪罪,还扶起二人,并以手执班驺手说道,“吾得勇将,岂会怪小将哉?”
此时的校场上,渠耆已经以字相称,他纳闷地问道,“仲升手中何锏?”
“此楼烦古锏也,不知何名!”班超递过锏去,实话实说。
渠耆接锏在手,又几下砸向自己手中半截剑,铁剑俱被轻松震断。而视锏身,却丝毫无伤,不禁大骇,“此秘物也,汝何得此锏?”
“吾家贫,何能有此物?此乃家翁旧主河西大将军窦融大人所赠也!”
渠耆直抽凉气,“窦大人所赠?吾明白了。此锏原为窦氏祖先章武候广国乞讨于凉州时,从一濒死乞翁手中所得。后为霍骠骑当年护身之物,霍将军亡后,此锏便流落北地。已历多世,后为窦大人在河西获得,向为窦氏传家之物。小子,汝到底师从何人,是何来头?”
班超只好实言相告,自己先师从先翁家仆虞四月,后师从原河西军屯骑营裨将、后北军门令吏左车将军。
“汝为左车徒儿,难怪有此手段!”
渠耆跟随窦固来帝都雒阳前,一直屯守河西和张掖郡,但未曾听说左车收过徒。此时闻班超是左车徒弟,不禁抱拳道,“左车将军乃大汉河西军军神,美名传于河西和中原,后曾屈身为北营兵曹门吏,然吾未尝得见,人生一大憾事也!”
上场时,两人还如斗红了眼的公鸡一般,互不相让。可下场时,两人或交头接耳,或仰天大笑,甚是亲热,看得将台之上和场外士卒、世子们一脸莫名其妙。等二人牵马返回,场边诸将,已经无人鼓噪,更无人敢再挑战班超。只是一一将班超佩锏拿去,细细品看了一回。
窦固伫立于将台之上,与耿忠两人看完比武,心中欢喜异常。班超听说手中物系窦氏传家之物,便不敢自专,跑步上台拜道,“班超不知此锏乃将军传家之物,实是罪过。此锏该存窦氏,现返还将军!”
说着,将佩锏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与窦固。
窦固接过黑色的木鞘,无声地抽出钢锏。一道冰冷的寒光,如闪电一般,令观者无不胆寒。他插回鞘内,置锏于案,与耿忠庄重跪下连着三拜。又将锏庄重地授与班超,“仲升,十万河西军魂,聚于此锏。叔父将锏传予汝,定然有他的道理。此物当属班氏,汝不必于心不安,汝忘了老大人当年之言?”
班超瞬间眼含热泪,他想起窦大人曾经说过的话来,便点点头。然后在众将艳羡的目光中,庄重地接过钢锏!
这场比武,为班超从军,打开了一扇闪光的大门。班超未见点滴军功,可窦固和耿忠爱才,便命其在帐下听用,使为幕僚。虽然没有名头,但却命其挂司马铠甲、佩剑,暂名“假司马”,秩比千石。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工资相当于一个军司马(注:相当于今陆军团长)。
于是,雒阳城内的班二公子,小小书佣班超,便摇身一变,成为大汉军队的一名中级军官了。
班驺和班秉两个仆从,也水涨船高,得了大便宜。以其勇允着军侯甲服、佩剑,秩比六百石。朝廷正筹备出征,战争的车轮已经慢慢转动,有这样三个宝贝出场,窦固和耿忠如获其宝,大壮声威。一场比武,堵了所有人的嘴。满营军校,从渠耆以下,并没有一人敢恬噪、不服。
其实,因窦氏、班氏为世交,已故河西大将军窦融过分宠爱班超,而现在主帅窦固又收其入军中,刘莱、孙喆等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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