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很疼,但可以忍受(3/4)
真的一点都不想拒绝他----可是今天是我妈妈的生忌。我之前就跟展逐约好了,一块去扫墓的。
安祈年看出我似乎有为难,他问了,我也就说了。
“恩……我也不想让长宁扫兴。要么,我跟我哥说一声,明天再去我想我妈也不会计较的吧。”我想了想,觉得那个小鬼头八成已经兴奋得要睡不着觉了。
“没关系,带着长宁一起去。就当逛公园了。”
“安祈年……那是墓地唉!”我对这个男人的奇葩思路再一次表示很无语:“这不太好吧!他会以为我们是要去给他选……选……”
安祈年大概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脸色顿时崩盘。
“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医院陪着他。我跟我哥去上柱香就回来,最多----恩,两小时。”
我看看表,算了下如果从这里出发的话到陵园也只有四十多分钟。
安祈年说这样也ok,于是叫了司机陪我。
就这样,我早饭也没吃。拽了片面包和一盒牛奶就走了。我先去找展逐,因为往墓地的方向经过他家,顺路的。
我在车上给他打电话,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接。
有点奇怪,昨天下午不是说好了的么?我哥不是爽约的人,这么多年来也从来都是他等我。
“就前面这个小区第一栋,”我跟司机说,我下去看看。
展逐的家在这幢普通社区里,成年后自己贷款买的。几年前还完贷后在同一小区也帮我置办了一套,后面被夏榴折腾进去了。
三室一厅,简单整洁。从来……没有入住过任何一任女主人。
“哥?你在家么?”我先敲门,没人应才喊了一声。
奇怪,不在家?
我有展逐的钥匙,就如他也有我家的一样。敲了两分钟后,我径自把门打开。
一股空空荡荡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的没人。
玄关的鞋柜整整齐齐,客厅的摆设也都收整得好像很久都没人动过的样子。
我踩着光洁的地板,走进展逐的卧室。
他的家符合一切单身汉独居生活的标配,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橱外什么都没有。
床铺很整齐,仿佛一整晚都没有人睡过。衣橱……空空的,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几件衣服。
这个时间,酒楼还没开始营业吧。难道又有什么意外情况?
站在客厅中央,我把目光拉远到整个房间的全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怪,但又说不出来。
后来我只能先锁上门离开,犹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还是自己去看看我妈吧。
我让司机一路往墓园开,车上又给展逐打了几次电话。无一例外,前面全是无人应答,到最后一个电话----
关机了!
按理说我哥那么大个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和隐私,即便一时找不到人也没啥大不了。
但我心里这份不安的忐忑却是愈演愈烈,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把我身边的一些人一些事像穿竹筏一样锁在了一起。
却始终想不明白,这一切围绕的到底是那根中轴。
随便在墓园门口买了束白鸢尾,我在司机的陪同下来到了我妈的墓前。
这墓是后来迁的,我妈去世的时候哪有钱立这么好的碑?都是展逐后来帮我置办的。
“妈,我来看你了。”我捧着花俯身上前,突然被脚下已经存在的一束花吓了一跳。
也是白鸢尾?新鲜的,连露水都在。但跟我手里这随便买来的一束一点不一样,包装花艺都很高大上,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后专程带来的。
而我妈喜欢白鸢尾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吧?一般人上坟不都是带百合菊花什么的么?
我轻轻把花放下,向后退了两小步。我发现那只供在墓碑正前方的香炉好像也有焚烧了什么的痕迹。
温温的,一股淡淡的焦糊气息还萦绕在空气中。
我从旁边找来一根树枝,轻轻拨了拨。灰烬中,似乎发现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纸。
不是普通的纸,看质地,有点像照片。
“夫人,有什么情况么?”司机兼职保镖,始终警惕地陪在我身边。这会儿大概是看我神色有点不对,才开口发问的。
“没什么。”我平复了一下脸色。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发觉好像有人刚刚也来看过我妈妈,不仅送了花,而且好像还在这里焚烧过什么。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跟司机说我们去医院吧。
然而刚刚来到墓园的停车场,就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状况。
墓园的两个保安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我们的车前说着什么,而我们的车头侧面,正吻着另一辆车的腰!
“这是你们的车?”一个保安上来问我。
不用他们解释我也看得明白,应该是那位西装男倒车的时候不小心给擦了。这会儿留在这儿等我们呢。
可我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是莫斯轲。
“莫先生,是你?”
莫斯轲当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么巧?我还在想这么贵得车,车主得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愿不要让我赔的倾家荡产才好。”
安祈年之前的车子被炸坏了,所以换来的这一辆不常出镜,莫斯轲没有认出来也是常理。
“您也来扫墓?”我惊讶地看看他。因为今天既不是清明又不是盂兰,只是我妈妈得祭日而已----
在这儿碰上莫斯轲,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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