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目击者!(3/6)
在解剖和火化等相关文件上补签了名字,就随着安祈年离开了。我记得曾经有谁说过,这世上大多数的命案都是不了了之的。至于能破哪个有时候是取决于被害者的身份以及案件恶劣程度。
我无暇去质疑警官们的能力和主观性,只觉得夏榴的死因也许根本就不重要吧。
情杀仇杀劫财劫怨,跟排列组合似的,谁叫她长着一张谁看谁都想捅她两下的脸呢。
回家后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祈年让兰姨给我做了点粥,但我一点都吃不下。
看看四周一如既往地安静。长宁不在,我还真是……不习惯。讨史乒亡。
“对了,”我问安祈年:“昨天那个小姑娘哪去了?”
今早出门前我就发觉小姑娘和阿美都不在。而现在,家里依然没有她们的痕迹。
“被人家父母接走了。”安祈年随口回答。
“那阿美呢?”
“当然是在医院照顾长宁。”
我哦了一声,也不愿多想安祈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可信程度。
夏榴的死让我心里乱乱的。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事,想得脑筋发疼,只想放空。
安祈年站在楼梯上看了我一会,竟然会返回来坐到我身边。他点了支烟,袅袅的白雾熏得我眼睛快要流泪了。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要我来安慰你。”
我说:“我需要安慰,但不需要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坐着听我说说话也行----”
“你说吧。我看看你这样的女人,矫情起来有没有点深度。”他冷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阿姨夏榴也是个有工作有家庭,守本分的女人。虽然有点市侩,但心肠不坏。
后来我和我妈被赶出展家,也是她和她的丈夫收留了我们。
直到……有天晚上姨夫醉醺醺回家,抓着我妈就要乱来。正好被下夜班的姨妈看见了,她抄起一个花盆就把男人给砸了。
----可惜这一下砸出了三等残废。
姨夫告她故意伤害,离婚分走了大部分的财产,还让夏榴坐了一年半的牢。
从那以后,她的性情就变了。自甘堕落的同时,也把这一切都迁怒在我和我妈的身上……
所以这些年,我为她还的债,也不完全是出于善良和软弱。
她从我十六岁时染上赌博,一开始是卖了房子还债,后来越来越严重就把我拖下水了。
我说我跟兰家蔚在一起后,就搬了出去,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女人。
但是后来她因为债台高筑被高利贷人绑架了,三天内逼我筹钱,否则就剁了她的手。
那时我误会兰家蔚在外有女人,一气之下就卖了他送我的琴行拿去救了我阿姨。钱不够,赎人的时候我也被他们扣下了。家蔚接了电话就来救我……结果在混乱中,就被那些人给胡乱捅伤了,没能抢救过来……
我说对不起,本来说我阿姨的,说着说着就想到兰家蔚了。
我还说我并不很在乎夏榴死不死,欠她的恩情我早就还完了。只不过我受不了自己的身边再有这种事发生。
牵一发动全身的敏感,让我好难走出那场噩梦。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安祈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我笑笑说,没什么意义。
“不过是借着你阿姨的死,再矫情一把而已。”
安祈年的话永远那么犀利,总能让我那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默然说是的,但我才是意外发生的真正导火索。是我没保护好家蔚,让他无辜送了性命。
以前我还能迁怒一下我阿姨,推卸一下责任。可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错买单了?
----哦,原来这半天,我是因为这个而难过啊!
“无聊。”安祈年冷冷吐出两个字,拉着我就上楼:“下周日晚上我带你出去,抽时间去街上买件像样的礼服。”
说着,他丢给我一张信用卡。
“长宁生了这样的病,你还有心情出去应酬…”我瞪了他一眼,表示我可没心情去逛街。
“他不是第一天生病。”安祈年冷着眸子说:“日子总要过,别以为自己才是世上最悲催的人。”
是啊。在真相揭露之前,你安祈年已经带着无坚不摧的心战斗很久了。
当我还无法接受长宁生病之时,你是不是已经能坦然接受他死亡了?
你想要的,难道真的只是安家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么?安祈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洗完澡就在床内一侧躺着,一刻钟后,安祈年出来了。连话也没说就压到我身上来----
他抱我,吻我,一开始小心翼翼,后面便进入了状态。
他本不是个温柔的人,也许……只是想用相依的体温来安慰我一下?
所以这一次,我倒也没有很拒绝。迎合着他的吻,小心地秉着呼吸。
以前跟兰家蔚接吻的时候我总笑场,越笑越忍不住睁眼偷看。
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还没办法习惯把眼睛闭上……
我看到安祈年接吻的时候是微阖着眼帘的,符合他这个人最别扭的特质----无论怎么投入,都做足了警惕。
然而他吻着吻着就开始失控,竟然试图进入我!
我凛然绷紧身体,说不行。
“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他撑了下身子,褪去眸子里转瞬即逝的迷离:“又不是第一次,还----”
“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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