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军旧事(1/2)
林易蓝在门外和守卫的门卫僵持着,几次就要动起手来,却都被林易蓝把怒火强忍了下去,突然这么一下子,林易蓝似乎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作为林家的独子,身上肩负的责任到底有多重,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更是为了自己的整个家族。
林易蓝没有选择硬闯,可是和守卫的争辩的声音还是很快引来了这里守卫的统领,这个人,林易蓝记得,明明是温世安的人,安插在这里,可见他们居心叵测。
那个统领见林易蓝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十分不屑地笑了,那种轻视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写在脸上的鄙夷,其实林易蓝清楚自己现在是一副多么不招人待见的模样,他也打从心底里的鄙视自己。
那个统领很是不屑对自己手下命令道:“放他进去吧,还以为自己是林家大少爷呢,这种人,成不了事。”
林易蓝没有再和他争辩,林易蓝明白,现在一切的争辩都是毫无意义的,自己的父亲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自己的所作所为遭人白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调动自己的一切力量挽救现在的局面。
林易蓝向大门内跑去,可跨进了大门,脚步却愈发沉重,这个自己已经几个月没跨进的家门,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是已经濒临覆灭,支离破碎,他不由得想起来那个人,温海,那个让他如此颓唐堕落的源头,这件事情和她的父亲息息相关,她会帮自己吗?林易蓝的心微微刺痛。
林易蓝摇摇头,努力不去想这些让他伤心又不相干的事情,直觉告诉他,父亲现在一定是在书房,果然,林易蓝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林后玄正在擦拭那把被他一直摆在书房里当摆设的宝刀,其实那便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先皇御赐的宝刀。林易蓝走进去的时候,他的父亲正把那把刀擦拭的崭新锃亮,刀锋处折射出隐隐的寒光,带着浓厚的杀气。
宝刀未老,正如自己的父亲一般,可林易蓝能感觉得到,父亲和自己一样,发自内心的颓唐,散落在桌边的宣纸上,是他的父亲有力挺拔的字迹: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些文字在自说自话,带着一种莫名的嘲笑。
林后玄并没有发觉林易蓝正站在他的背后注视着他苍老的背影,或许是真的老了,或许是心已经死了,曾经的警觉性不会让他这么久还不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或许林后玄已经认定了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便也生无可恋了。
林易蓝的眼睛莫名地酸涩,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充满哭腔的音节:“爹……”
林后玄惊讶的转过身去,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眼睛竟透出了一丝喜悦,林后玄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个曾经要和自己恩断义绝的儿子,他许久未见儿子,看着他瘦骨嶙峋,深情憔悴的样子,心疼、难过又生气。
“你看你,不听爹的话,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像什么话,哭什么哭,爹还没死呢,男儿有泪不轻弹,爹不是从小就教过你吗!”林后玄从未放松过对林易蓝的管教,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依然十分严厉。
只是林易蓝没有如从前一样叛逆,他没有为父亲的话感到生气而顶嘴,也没有抱怨父亲的严厉啰嗦:“爹,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怎么了,一定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您的,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林后玄叹了一口气:“唉,这些事情,可以说我做了,也可以说我没做。”
林易蓝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林后玄自顾自地说下去:“还记得八年前,你和我共同出征,那场与吐蕃的小规模战役。”
林易蓝点了点头,那是八年前,他是春风得意的林家少爷,被皇上钦点为元帅统领全军出征吐蕃,为了避免他年轻缺乏经验从而导致在决策上出现什么大问题,皇上命令其父林后玄为监军,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统领三军。
这件事情是林易蓝人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就是这一次战争,他被父亲亲自免去了元帅之职,从此在三军面前再也抬不起头,否则,他现在一定也会成长为像唐长瑜和赵楠那样威风凛凛的大将,只可惜他没有,这场战争像一根毒刺一样插在他的生命里面,难以拔出。
就是从这以后,林易蓝开始记恨父亲,认为父亲不给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父亲留下的光环中,而他开始沉默酒精声色,游山玩水,林易蓝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件事来。
“你知道当初为父为什么宁愿让你记恨一辈子也要革除你元帅之职吗?”林后玄问道,林易蓝茫然的摇了摇头。
林后玄哀叹一声,开始讲起了当年的事情,曾经埋下的炸药,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炸的昔日辉煌的林家分崩离析。
“当年我们出征吐蕃的时候,在路上丢了一批军饷,说实话这批军饷数目不小,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小的事故,可是你毕竟是第一次出征,而且咱们剩余的粮草也是勉强够用的,所以我想只要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也不会太过责罚你的‘,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说来也是巧合吧,直到咱们到了前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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