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4/6)
的声音与神色中更感觉不到她的心。“怎么,不高兴?”忍不住笑了,夭华饮尽杯中酒,目光重新认真打量起自己所建的这座金殿,耗费财力与人力之大令天下怨声载道,估计天下已经找不到不在她背后搓着脊梁骨骂她的人,“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建眼下这座金殿吗?”
乌云不语,明明这么近,明明无时无刻不想她,几十步就能走过去,但一步也没办法再迈开。
“不如,就先让本宫为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对男女十分相爱,那男子为宠女子,承诺为那女子建造一座世上绝无仅有的金殿,誓将世上一切最美最好的东西都给那女子。如今,本宫将这座金殿建起来了,把昔日的疼痛抛之脑后,把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踩在脚下,你说心里本宫究竟有多爱你呢?”
“你……”
“留下来,至少今天留下来,在这里陪本宫。”又一杯酒一饮而尽,真真假假,在他面前从来需要先把她自己都骗了才能骗倒他,“本宫……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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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殿门打开,夭华独自踏出,门在她身后关上。
柔情蜜意间,她诱他饮下含毒的酒。耳鬓厮磨间,她亲手将铁链铐上他的手。恩爱缠绵间,她能笑着取他性命,只要她愿意。“金屋藏娇”四个字,从此如野火燎原传便天下,在血肉尸骨中开出妖冶的花。
半月后,夜里,当夭华再一次从金殿走出,只见外面瓢泼大雨,那个叫“明郁”的人在闪电雷鸣中一下子映入眼底,他总算是出现了。
容觐撑伞上前,因为下雨,所以今晚特地来接夭华,每次她来此都不许任何人跟着,宫内伺候的人也都必须离开。对于明郁,他更早看到。大雨下了多久,他就在雨中站了多久。
“你先走吧。”夭华接过伞。
“好。”
片刻后,夭华踏下阶梯,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向瓢泼大雨下的明郁,“一直以来,本宫都绝对亏欠了你。如果说这世上本宫有什么对不起的人,那也只有你,但感情的事终究……”
“你真的还是选择他?你别忘了,他是你的杀母仇人,他当年弃你不顾,他……”
“所以本宫爱他也恨他,所以本宫囚了他。恨很痛,爱难舍,他的心本宫捉摸不透,本宫不知道他连本宫的生母都能眼不眨地亲手杀死,后面还会杀本宫什么人,又怎么算计本宫,唯有这样才能杜绝他再伤本宫,把他牢牢紧握在手中……”
“那我呢?”他算计了那么多,甚至算计乌云在她面前亲手杀死水俞,但最终得到的是什么?是她还选择乌云!用这样一座金殿来囚禁他,真的是好一个“爱难舍”,他明郁又算什么?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明郁刹那间几近疯狂,这种痛这种恨唯有让她痛不欲生才能抵消,“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舍你而去?哈哈,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非逼我说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夭华的亲生哥哥……”
“当年,夏侯渊晋与夏侯赢突然找来,他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才会带刚出生就快要死的孩子逃离,一来他没办法面对你,二来他必须救孩子……”
“我还不妨告诉你,他临走时安排好了人照顾你,是我,是我杀光了他安排的那些人,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直到你临死前出现,救你而又让你从此恨他入骨……”
“杀死水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怎么样?恨我吗?还是很痛?你们是亲兄妹,你们……”
越说越大声,后面几乎是用喊的,明郁双手一把扣住夭华的肩膀,猛烈摇晃夭华。
夭华无动于衷,看着明郁疯,看着明郁把一句句她一直很想知道但始终没办法弄清的真相往外倒,“说完了?本宫其实已经知道。但这又如何?谁规定亲兄妹就不能相爱?”
“你……”明郁浑身一震。
原来这就是乌云当年离开与一直极力隐瞒的所谓真相,就算在她面前杀死水俞也在所不惜。兄妹,真的是好一个兄妹。从准备建造身后这座金殿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只有两个,一个囚禁乌云,另一个就是刺激明郁,引明郁现身,用这样的手段击垮他,从而让他主动说出真相。现在,她成功了。而对他的最大报复,不是打,不是恨,也不是杀,从来她都知道怎么伤一个人最狠。对于面前的明郁,那就是用无动于衷来让表现她已经知道真相,并不受打击,更没有他期望的痛不欲生,再用“规定”二字让他知道她即便这样也不会离开乌云。
下一刻,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夭华,明郁不由松手倒退一步。
“即便是老天,也不能阻本宫与他在一起。”擦身而过,夭华头也不回离去。
雨,还在不停的下,夜空好像破开了无数无法堵住的道口子。
他的爱恨,他的报复,他手中一直紧握的利刃,在这雨夜里被打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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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其余两国被灭,夭华命人送上战书,给南耀帝萧岩两个选择,一是拿玉玺到她面前投降,二来等着被灭。而此时关于“夭华金殿所藏之人乃是她亲哥哥”,已经在天下间传了整整两年,天下人不论男女老少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不在背后指指点点。
正当此时,两年来始终身居岛上,全力寻找与夏侯府有关那个人的萧恒,派人送上请柬,请夭华上岛。
夭华不予理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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