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七年前,在你‘下葬’那天,他……(2/6)
,云嬗开车。小周周望着贺雪生,“雪生阿姨,妈妈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吗?”“小周周别担心,妈妈会打电话的,你答应雪生阿姨,要好好上课,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贺雪生抬手轻抚她的头发,一颗心也柔软下来。
小周周没再说话,小脸上的忧郁更深,贺雪生叹息了一声。
车子停在一小外面,贺雪生下车,拿起书房给小周周背上,小周周朝她挥了挥手,落寞地走进校门。贺雪生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群孩子里,良久,她才转身向宾利走去。
刚走了几步,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她脚步猛地顿住,有些人你越是想避开,就越是处处都会相逢。
后座车门打开,传来沈晏白抱怨的声音,“爸爸,都怪你,我都要迟到了。”
贺雪生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从车里滚下来,他身上穿着一小的校服,她讷讷道:“小白。”以欢在号。
沈晏白听到她的声音,他抬头望着她,很冷漠的目光,然后视而未见一般,背着向校门走去。贺雪生见状,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边沈存希推开车门下车,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衬衣明显有褶皱,他的视线瞥过来,也是淡漠的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弯腰坐进车里,缓缓将车驶离一小。
贺雪生站在凛冽的寒风里,这两父子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枪口是一致对外。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有些发凉,她拾起沉重的步子,拉开车门上车。
云嬗瞧着她疲惫的模样,问道:“雪生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有些累,没事。”贺雪生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想到刚才沈晏白看她的眼神,她心口像堵着一口郁气,挥散不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烦躁,她应该高兴才对,终于彻底和他们没了瓜葛,可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却让她无法适应,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云嬗边开车,边注意她的情绪,虽然她没说,但是她看得出来,她会这样难过,是因为刚才那一大一小彻底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唉,明明就舍不得,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
车子驶入佰汇广场,贺雪生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连忙接通,“美昕,你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韩美昕的声音透着疲惫与虚弱,“依诺,我在酒店,你过来一下。”
贺雪生没有迟疑,当下就让云嬗开车去酒店。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前,贺雪生匆匆下车,飞奔着冲进酒店,来到房间外面,她手指拼命按着门铃。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开门,门打开,贺雪生一眼看到满脸憔悴的韩美昕,她愣了一下,韩美昕勉强扯了扯唇,“我吓倒你了吧,进来吧。”
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闻之心酸。
“嗯。”贺雪生走进去,才发现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满是酒气,客厅的地板上,搁着十几个啤酒瓶,还有两瓶洋酒,她这种喝法,难道不怕酒精中毒吗?
韩美昕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眼眶浮肿,没有卸下的妆容糊在脸上,看起来极为可怖,她道:“依诺,你坐会儿,我去洗个澡,都快不能见人了。”
“好,你去吧。”贺雪生点了点头,看她脚步虚浮的往卫浴间走去,她搁下包,弯腰开始动手清理屋子。
等韩美昕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窗帘拉开,阳光照射进来,驱赶了阴霾。她抬手遮了遮眼睛,感觉有些刺目。
这两天来,她醉生梦死,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自己醉死过去,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屋里飘散着清粥的香味,她走进小厨房,看见贺雪生站在灶台前,正在熬粥。她慢慢走过去,双手抱住她的腰,贺雪生一怔,微微侧过头去,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她道:“怎么啦?你这个动作,会让人误会的。”
“依诺,有你真好!”韩美昕哑声道,这七年来,她每次想起,她们在警局里的最后一面就是诀别,她就痛彻心扉。
贺雪生心里涌起一抹酸涩,却故作嫌弃的样子,“哎呀,肉麻死了,去去去。”
韩美昕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她们认识多年,住在一起时,不算很亲近,但是只要回到家,就能见到对方,那时候就像有个归宿一般,因为有人会在那里为她等门,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后来她们各自婚嫁,相处的时间不多,却也是常常打电话,或者出去见一面。
在韩美昕心里,宋依诺不是她的亲人,却胜似亲人。所以在失去她的那些年,她才会那样痛恨沈存希,那样无法原谅薄慕年。
“依诺,我决定和薄慕年离婚了。”这句话出口,她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就像她从薄慕年家里离开后,她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开着车在外面到处乱蹿,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哪里都不能是她的归宿。
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亲耳从她嘴里听到,贺雪生还是忍不住难过起来,“美昕,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反而要离婚了?”
“我和他,不是同路人,所以我们不会有结局。与其一直拖着不离,不如一刀两断,也许我们都还有机会重新开始。”韩美昕忧伤道。
她从未想过,她在他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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