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美少女芳心暗许(1/5)
“此类‘愚贞’、‘愚信’的事儿可多了!就拿这男女之间的事儿来说,过去在这方面可是了不得的。尤其是对待女子,什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等等;无一不是‘规范’、束缚、残害女子,让女子愚忠愚贞的。在这种封建腐朽思想的禁锢下,一个女子一生一世只能嫁给一个男人,甚至一生一世只能接触一个男人。”龙天罡心中也不想跟这个“不可理喻”的女孩子去共同研读什么《儒林外史》,还要把后半本书的看书心得也写上去;那也太无聊了!而且还有一种被胁迫、被玩弄欺侮的意味。所以他也就口若悬河,恣意汪洋的发表自己的高见,以逃避“研读”什么《儒林外史》:
“早在北宋时期,有个文学家叫欧阳修,他就曾经用此腐朽观点批判一生历仕五朝八代,且位至将相、三公、三师的冯道;说冯道没有遵从‘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和‘有君子杀身成仁,无求生害仁。’的古训。甚至还骂冯道是‘不顾礼义廉耻,反以为荣的伪君子……’
“欧阳修为了指责冯道,说了这样一个惨烈的故事为范——我听说五代时有个叫王凝的人,家住青齐(今山东)一带,担任虢州司户参军,因病死在任上。王凝家中历来贫穷,一子尚幼,他的妻子李氏便带着儿子,背着王凝的尸体回家。
“王妻李氏背着丈夫的尸体,向东行至开封时,欲投宿一家旅馆,可店主不愿接纳。李氏见天色已晚,不肯离开;店主就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出去。这一拉可就不得了了!只见李氏仰天痛哭说:‘我是一个妇人,却不能守节,这只手臂竟被别的男人抓过了。’说着即引斧自断其臂。见者无不为之嗟泣……
“古人见了为之嗟泣,就是现在的我们听了也甚觉惋惜:丈夫已经死了,被外面的男人抓了一下手臂又何妨?即使觉得不好,也不至于就引斧断臂呀
“我认为欧阳修的这种观点,大有‘胶柱鼓瑟’之嫌,余实难苟同。尤其是在那天下干戈不息,朱李石刘郭,梁唐晋汉周,皇帝轮流做的五代十国,要一个有能为的大臣只事一君,这种说法实在苛刻荒唐。
“如果按照欧阳修‘一臣不事二主’、‘有君子杀身成仁,无求生害仁。’的说法,天子死了,臣子也必须‘杀身成仁’跟着死。那么,在那皇帝像走马灯一样更换的年代,臣子都随着下台的、被害的皇帝杀身而死,那岂不是要把大臣都死光了?还有谁来事奉皇上呢?况且,那些所谓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原来也是臣子,他们不但‘事二君’,而且还为了篡位而弑君。要冯道为弑君篡位的皇帝而‘杀身成仁’,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欧阳修,他只会拿着手电筒照人,文乎文乎的对别人说三道四;他本人却不干不净——长期霸占着自己的外甥女王氏;直弄得丢官卸职、朝野皆知,名臭一时,弄成了久传不衰的历史公案——我这话并非趣闻轶史,更不是道听途说,确有史料记载的”。
“贵公子说话怎会有假?你之所言肯定都是有根有据的。”此时的赵美琪已经对龙天罡非常的佩服和喜爱了。
“再说,冯道其人并非是见风使舵、反复无常的奸佞小人,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曾拒绝为庄宗起草不正确的诏令,保下大将军郭崇韬的性命;他能冒着丢官、丢性命的危险,以自己‘驾二马’为喻,力劝明宗;他又能以聂夷中的《伤田家诗》劝说明宗减轻农民负担;他曾多次把自己的俸禄赈济乡里百姓,而自己却居住在几间简陋的茅屋里;他到下面考察,与属下同吃一锅饭,同睡一捆草;守丧期间,自己种田、砍柴、采药,与农夫杂处在一起……
“冯道利用所任职权,上能以正道劝谏君主,中能为国家举荐贤人,下能千方百计的优抚百姓,于国、于臣、于民、于己都有好处。所以他才能事奉五个朝代的八个皇帝,而且位极人臣,皇帝也喜欢,百姓又拥戴,这样的好臣子有什么值得厚非的呢?
“大圣人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在评论管仲时说:‘齐桓公杀了公子纠后,管仲不仅不殉死,反而辅助齐桓公,管仲并不是仁者。’孔子听了以后批评子贡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知之也。’(见《论语·宪问》。披发左衽意思是披散着头发,衣服的大襟开在左边。此乃我国古代中原地区以外的少数民族的风俗和装束。因此中原地区的人们用“披发左衽”喻指少数民族和被异民族统治)。
“孔子认为,管仲帮助齐桓公治理天下,使百姓受益无穷。如果不是管仲,连他在内,广大百姓都要受异族统治,怎能像匹夫匹妇一样,为了所谓的‘忠信’而无谓地自杀呢?可见儒家大师孔老夫子评判一个臣子是否忠贤,并不是根据他事奉了几个主子,而是看他的行为是否利国利民。为了所谓‘忠信’而无谓地自杀是不可取的。因此我认为欧阳修苛求冯道‘不事二主’实乃匹夫匹妇之愚见也。”龙天罡超超玄著,口若悬河。
“哇哉!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呀?请你再多给我讲讲这方面的事儿。”赵美琪已经对龙天罡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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