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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东西的重量很大,使包底的布层都拦不住它,要往下鼓起一块。川次郎沿墙看过几户农家,没发现有古代石碑被砌在墙里。这时赶车的师傅吆喝着马匹,将车赶到正道上,他是准备起程了,因为今夜歇脚的地方不在这儿,在西柳肥纵深处的某个村落里。到这时,大家才知道,以前川次郎说的麦积谷不是什么大谷……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不光麦积谷是很大很大的一个山谷,连在麦积谷里的西柳肥就已经够大了,坐马车在西柳肥中走,要走许多时间。所以说,文物专家川次郎学识再渊博,也有弄错的时候,虽然川次郎对麦积谷的了解,是从书中得来,真正的错误出在书上,而不在这位日本教授身上。
大家又坐上马车,朝西柳肥纵深处行去。郭托子坐在芳儿前面,他的布背包拖在身后,直直地戳到了芳儿膝盖骨前面。芳儿还记得刚才在墙那边看过这只布包,包底有凸起状,包里一定存着某件从农户收来的老物件。用手摸摸?芳儿想,在吉府的仓库里,我连雪姐的*都摸过了,还有什么禁区不能摸的……又想,不对,这根本是两回事,偷摸阴穴儿,偷摸女人的屁股,跟现在从背后偷摸老郭的布袋……什么呀,乱使脑子,瞎想事,不管,不想事,芳儿一摸包底,没有东西,是的,这儿应该没有,东西滚到包内别处去了,往前摸,往前,小手伸到布包口,小手摸遍了布包全境,真没有。正在这时,郭托子自言自语说起话来:“这名字怪,不像我们这儿的人起的。”……芳儿见他一边说,一边老用手去摸胸前衣兜……“西柳肥?这是啥名呵,不像是我们本地人起的。”郭托子说着,拿眼看旁边王托子。“不像。”王托子也说。不像本地人起的名字。离本地人远了去了。这个恶地方。被日本人引着来到谷里。不像。我们这儿的人对人对事都坦诚,西柳肥?倒有点像……侧目看王托子、川次郎教授,倒有点像……川次郎,西柳肥……这倒有点像,跟在府里打牌一样,两方面出的都是一路牌。是日本国那儿的一个地名。听懂了。这是王托子的意思,还是郭托子的意思?芳儿突然抬起手,在离郭托子胸前衣服还差几公分的地方,芳儿的手停了下来,这车上人多,人太多了,一部马车坐了五个人,车后跟着两匹驴子、一个小厮,现在摸出郭托子身上的东西,郭托子私藏古董一事不就要被暴露了?等将来郭师傅私收的东西多了,就去他家里顺几件出来,把郭师傅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
马车行走在上坡路上,车速开始减缓。马拖着车上五人,要用力,要用力,马的头往下低着,马屁股上的几块肌肉随着马全身使劲,全都高凸起来,而且还显示出局部肌肉左右前后移动的现象。在马屁股上有肌肉在做运动。沿途都是树木。但不仅仅是柳树,有各种山里的树木夹杂在柳树中间。西柳肥,好一个名字,像日本人的名字。像川次郎的名字。马车现在走完了上坡路,但接下去的路并不是车上人想像会出现的一段下坡路,而是一段极为平坦的山间车道。这是一匹上了点年纪的枣红色公马,听赶车人说,以前这匹马是在部队里服役的,那户租马的人家,家里有人在中**队里做低级军官,这马就是在被淘汰以后,以很低的价钱被军官买下来的。这匹马本来还能在部队服役一段时间,但因为这支中**队与日本人的骑兵发生了几次战役,结果日本人的大洋马,从各方面来看,都比中**队里的马厉害,日本大洋马体能好,战斗力强,训练有素,所以这匹马跟别的一些马一起,被提前处理了,中**队有一次捕获了数匹大洋马,光是把马牵在手里,让它们跟在自己身后走的感觉,就显得不同凡响,在太阳的斜光照射下,大洋马落在地上的巨大倒影,就像一座大山,在牵马人身边移动,推都推不翻,推都推不走,而此时跟在马车后的那两匹驴子的倒影,则如同两片薄树叶,一口气,就能将它们吹走,但马车在道上滑过的影子也是非常坚实,四四方方一大块。
离晚上六点钟还差一些时间,山谷里日头已较为黑暗,风也凉了不少。六点一过,特别是到六点半的时候,日光全退,谷内光景突变,道边的丛林看上去也比日间密集了许多,树木层层叠叠,辨别不出树的品种,就是在附近的大树旁经过,也无法确认它是一棵汉柳呢,还是一棵别的树木。在一层层树林空隙间,有一双双绿光闪动的眼睛在缓慢游动。芳儿对此感到好奇,指着远方绿光眼睛,叫人快看,说这是林间绿光珍珠。后经过赶车人说破,告诉说这些移动的绿光都是狼的眼睛,坐在车上的郭、王两托子和川次郎立即警觉起来,接着又感到害怕。只有芳儿不怕,事后川次郎问芳儿,芳儿说,赶车的大爷不是说了吗,谷里的这些狼都是食兔狼,从不吃人的。大爷也在旁边说:“你们没细看那些在林子里的狼眼睛,它们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差不多在原处再次闪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狼既要低头寻找兔子,又怕我们进入林子袭击它们,所以会经常抬头,远远观察我们的动静。”他说:“狼头低俯,面向地面草丛,绿光眼就消失,抬头,绿光眼便出现。你们还怕见到它们,倒是狼见了我们感到害怕呢。”
一行人分别在两家农户家里安歇,一夜无事,只是满谷的狼嚎声不绝于耳。食兔狼。这是谷里的食兔狼。是许多食兔狼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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