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认亲2(1/2)
柳云打开汉白玉的小盒,洁白的玉盒里,血和肉色的一小节细茎静静卧着,模糊糊一团,咋看之下,还有点恶心。柳云用食指和拇指拈出,细茎周围萦绕着一层红色的香味,是血腥之气,拧成三段,柳云在每个碗里皆放上一段,碗中原本清澈的水一下子变成淡杏色,和人的肌肤一般颜色。
慕容执站起来,走到妉尘身边,停留了好一会。妉尘毫无反应,慕容执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桌案边,拿起桌上的银针,在中指上轻轻一刺,在三个碗里都滴了一滴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碗壁流下,慢慢在水中扩散,水的颜色却一点都没变,仿佛并不受这滴鲜血的影响。
老夫人缓缓起身,拿起另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第一个碗里滴下一滴血。碗中水面荡起轻轻的涟漪,水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鲜艳欲滴,宛如一碗刚接来的人血。
老夫人摇摇头,她听说过这个紫河藤,却从未见过。传说这紫河藤的种子,要每天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浇灌,连续七天,才能发芽。其生长过程更是需精心养护,一丝马虎不得,且紫河藤喜欢温暖湿润,却不见阳光的环境,只有南疆的一小部分地方与南疆之南的邬泽才能种活。当然,如此难得的紫河藤不只有检验血脉亲缘的作用,传说里的紫河藤可以生肌活血,消疤无痕。
以前,大周的皇宫里还珍藏着一小节紫河藤,在先帝时,先帝的宠妃兆贵妃伤了脸,宫里最好的太医都说要好了后会留下伤痕。兆贵妃寻死觅活,伤心的肝肠寸断,先帝心疼兆贵妃,取出宫里仅剩的一小节紫河藤,磨成粉末入了药,制成祛疤的药膏。兆贵妃只用了十天,不但疤痕全无,肌肤更是细腻如白瓷,更胜往昔。先帝愈发宠幸兆贵妃,直至驾崩。据说先帝驾崩时,兆贵妃年有四十,皮肤却仍如同少女一般细滑白嫩,只说都是紫河藤的功效。
因着先帝兆贵妃的缘故,大周的贵妇小姐们多少都听说过紫河藤。如今见柳云拿出,如果是真的紫河藤,只怕是大周独一份的了,当然,如果有杏林大家族私藏了些,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姨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四姨娘也是眼睁睁地看着,眨都不眨,不要说她们了,就连老夫人的心也在滴血,这可是紫河藤啊,柳云就这样拿来证了妉尘的血脉,咳咳,镇定,要镇定。
柳云瞧了一眼屋内面色精彩的几个女人,露出些许轻蔑的笑容,拿起老夫人准备的银针,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下,换一根,又在妉尘的食指上刺了一下。
鲜血落下,柳云的血滴落的那碗水颜色慢慢变深,成了紫红色。而妉尘的血滴下那碗,杏色的水一下子变成了鲜红色,夺人眼球,还泛着点点涟漪。
结果显而易见,摆在眼前,慕容执看在眼里,似是松了口气。
老夫人却锁紧了眉头,只怕这件事不会善了了,都怪她,偏疼了苏嬴母女这么久,这回怎么就轻信了别人的谗言。想到这里,老夫人不由厌恨地看了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抖了一下,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看老夫人。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满面地抬起头,先是向老夫人行了礼,再向妉尘福了福身,似乎很欣喜地说到:“恭喜老夫人,恭喜五小姐,从今往后,不必再受闲言干扰,老夫人和老爷都可以安心了。”
妉尘扬起笑脸,天真无害地回答:“三姨娘说的是呢。”
老夫人见柳云与妉尘皆无异色,稍稍松了口气,换上慈祥长辈的笑容,温和道:“是了。这几天五丫头也累坏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慕容执回身,像嬴苏还在时那样,伸手想要抱起妉尘。
妉尘斜瞥了一眼,上前一步,避开了慕容执,转而投进柳云的怀里。慕容执一时愣在那里,尴尬不已。
柳云清冷地笑笑,抱起妉尘,凉飕飕地说到:“大小姐尸骨未寒,就有人这般欺负五小姐,奴婢怎么敢再与五小姐住下去?行李已经收拾好,奴婢与五小姐会连夜搬出去。”
老夫人心中暗叹,果然啊,柳云岂会善罢甘休,不过,她不能让一个奴婢在将军府这般放肆。老夫人猛地站起来,阴沉道:“柳云,你不要太过分了。”
柳云却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咯咯笑了几声,无比轻蔑道:“是我过分还是你们慕容府过分?”说完,转身作势就要走。
慕容执是这样一个在感情上容易被左右的人,在知道大夫人的所作所为时,慕容执就感觉愧对妉尘,只是后来老夫人又向他提出心里的怀疑,他又迟疑了,才同意验亲,只是现在的结果让他更觉对不住嬴苏,对不住妉尘,满心想要弥补,怎么会让妉尘就这么离开。
他拦住柳云去路,一脸内疚,似是在忏悔:“今悦,是父亲的错。只是你娘亲突然离开,父亲心里难过,才会做出糊涂的事,今悦原谅父亲可好?”今悦是慕容执为表疼爱妉尘而取得小字,慕容执这么叫妉尘,似乎含着唤起从前他这个父亲在妉尘心里的美好记忆。
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当听从顺从父亲的话,慕容执已是伏低,按理妉尘怎么也不该再说什么受委屈的话,而是应该乖乖回白露蒹葭。
只是这回,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妉尘,她都对慕容府的每个人都是寒了心,没了情,又怎么会因为慕容执一句似是而非的道歉而留下。
妉尘慢慢没了笑容,脸色浮起嘲讽的神色:“慕容大将军说错了,今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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