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郑家3(1/2)
郑叶瞧瞧妉尘,又看看连翘和妉芯,发现二人虽打扮得富贵,但跟妉尘一身行头比起来,却是弱了不止一个档次,心头不由涌上一些疑惑,尤其是那是三翎八尾的赤金凤钗,让一向谨慎的她第一次开口说了可能会让客人难堪的话,“尘姑娘,你头上那只凤钗真漂亮,但是据我所知,三翎八尾,似乎只有有品级的嫔妃和公主才能佩戴的吧?尘姑娘原可是京城人士,怎么……”怎么会不知道规矩,竟敢明目张胆戴出来招摇。
妉尘抬手轻扶了一下发髻上的凤钗,既没有做了不该做的事犯了不该犯的规矩后的慌张害怕,也没有戴了象征身份的发钗该有的骄傲志得意满,仍旧是淡淡的表情,浅浅的微笑,道:“这是一位长者所赐,想着贵府是大门大户,我既来赴宴,不好太寒酸,便戴上了。”
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听得席间郑家人皆是云里雾里,但却都明白了一点,妉尘口中的长者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妉尘的后台还是很硬的。
郑叶锲而不舍地追问:“尘姑娘口中的这位长者肯定身份不凡吧?”对于妉尘三人的来历,钱塘一众本地豪门皆猜测纷纷,无奈太守赵大人这次嘴特别严实,一点风头都打听不到。而今日,妉尘的凤钗实在太过不凡,让郑叶好奇心一时抑制不住。
妉尘但笑不语,连翘替其接话:“汴京城中,哪怕就是城门口的乞丐,都有可能有个身份不凡的靠山。”
听这话,郑叶已经知道人家不想多说,便住口不提,笑着转移了话题,又开始给妉尘介绍桌上的菜肴,自是语气中似有若无地多了一丝热情和亲近之意。
最震惊的莫属郑信了。他对女子首饰的说头不如郑叶精通,但妉尘腰间挂着的纹路古朴的令牌他却是听父亲提起过的,那是三大氏族才有的东西,根据个人身份不同而有不同的质地和纹理。那日在商府,他在那个自称九公子的身上看见过,没想到商尘也有!如今看来商尘与皇室的关系也不一般。怪不得一个小小的搬家宴,连百草堂的堂主、苏家的家主、钱塘太守都来了。他看的果然没错,商府真正的主子根本不是商连翘,而是这个自称商尘的小姑娘!只是不知道商尘在三大氏族是怎样的一个身份,与皇室又是怎样的关系,值不值得郑家深交。
“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坐在郑信身边,郑家的一位公子用胳膊肘撞撞郑信,很是好奇他家这个一向稳重自持的大哥怎么会在宴席上走神,连人家跟他说话都没听到。
妉尘含笑望着郑信,道:“郑大公子可没饮几杯酒,怎么就醉了呢。”
郑信回过神,举起面前的酒樽,笑道:“美人如画,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自罚一杯。”
酒过三巡,明月当空,妉尘瞅了一眼天色,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示意连翘告辞,郑信突然站起来,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诸位恕罪,我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马上回来。”像是醉话,可是因着妉尘三人皆是女子,准备的是清甜的果酒,且根本就没喝多少,哪里就会醉,只是主人暂时离开,妉尘也不好这个时候提出回家,就暂且按捺住了。
“看来大哥真是醉了呢。”郑叶一笑,万般风情,其妩媚比起若水只差了一点经历,多了几分青涩。
郑家的另外两个公子也是随声附和,只有郑怡轻声嘟呶了一句,被耳尖的妉尘听到,是“什么时候大哥也这么肤浅,看到漂亮女子就这样了。”妉尘只是笑笑,假装没有听见。若说漂亮,还未完全长开的她可以算一个小美人了,但在男人眼里,恐怕还是想若水和郑叶这样的女子才叫美人儿吧?
眼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干坐着吧,郑怡提出行酒令,郑家两个公子拒收赞成,因不知妉尘三人是否通文,故没有提出吟诗作对这样的酒令,而是提议抢红。所谓抢红,就是掷骰子比点数大小,负者喝酒,再简单不过的游戏。
连翘看了一眼妉尘,见妉尘面色平静含着微笑,便答应了下来。
很快,下人便送来六个骰子,妉尘一瞧,乐了,没想到古代的骰子居然只有两个点,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三位是客,客为尊,请~”郑家的一位公子道。
“客随主便,还是请主人先。”妉尘道。
郑怡不耐烦地一把抓过骰子往桌上一掷,一边道:“玩个游戏都不痛快,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哈,十点。四哥,你接着来。”
妉尘坐在连翘的下手,轮到妉尘时已是五个人之后了。妉尘刚拿起骰子,方才离开的郑信回来了,跟在一个两鬓已些许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身后。看着与郑信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妉尘挑了挑眉,站起身行了个晚辈礼,道:“阁下便是郑家家主罢。”
“尘小姐客气了。”郑庆一手抚胡子,一双如古井一般深沉的眼眸在妉尘身上转过,在妉尘的凤钗和令牌上稍作停留,又对其子女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与三位小姐商谈。”
郑怡四人你看看我握看看你,一个个朝着郑庆行过礼过就告退了,下人们也都很识相地退下,还不忘为主人把门带上,一下子花厅里只剩下妉尘三人和郑庆父子。
郑庆整了整衣衫和发冠,竟是冲着妉尘跪下了,“草民郑庆拜见颂月郡主千岁千千岁。”
事情发生得太快,郑信只看到父亲跪下,来不及思考就跟着跪下,在听到郑庆说出“颂月郡主”四个字的时候才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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