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算计(1/2)
前院崔氏房里母女温情,可后院里早就翻了天。
只见那赵姨娘一脸泼像,叉着腰站在院里的一株木槿下,指着三房屋里破口骂道:“不过是太太娘家房里爬出来的二嫁货色,要不是老爷抬举,就是别人不要的破鞋罢了,有本事就出来,咱们硬碰硬,别做了下作事,还想立贞节牌坊,你当牌坊街是你家开的,断没这便宜事儿,还真当自己是富家小姐。”
“啊呸!”
赵姨娘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然后扭着腰肢儿走到三房门前扯着嗓子继续骂道:“也不照个镜子,看自己配不配,长的一副狐媚的下作模样,成天儿的勾了老爷,咒我们的不好,叫老爷不待见我们。我可不是太太,名门里出来的好性儿,要惹得我了,大家鸡飞蛋打,谁都别想好过,我告诉你,别以为得了姑娘的抬举,就想压我一头去,人三姑娘给你赏点脸,那是人家大度,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都是个姨娘,谁又比谁高贵了?狐媚的东西,你只给我听好了,以后少在那里拿捏作态,背地里捅刀子,让我不高兴了,偏要闹你个日夜不安生,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八只眼!”
屋外二房赵姨娘拎着帕子,挺着腰子骂的热火朝天,里面的三房姨娘早已气得身子发颤,胸前剧烈的起伏,手中的绢子都要拧碎了,听到外面赵姨娘咄咄叫骂不停,秋姨娘拍案而起,举了桌上的茶盏就要往地上掼。
这时坐在一旁的佟如荞按住了秋姨娘的手,然后沉声自若道:“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秋姨娘气急败坏道:“那下作东西在外面扯着嗓子闹到我们家门口了,我若不出去赏她几耳刮子,还怎么在下面人面前抬起脸来?”
说着秋姨娘便气冲冲要朝外走去。
“母亲一向柔弱温婉,如今出去和那上不了台面的人掐一场,叫人看去了别人怎么想?若是传开了,日后对母亲又有什么好?那赵姨娘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从前老太爷赏给父亲的丫头,不要脸的倒贴给父亲,给赐了个通房,生了个佟如苓才扶的姨娘,如今越上了年龄,说话就更没脸了,她既不要脸是她的,我们只当听犬吠就是了。如今父亲最看不过眼的,一个就是大房的强势,另一个就是二房的粗鄙,只有母亲才是父亲的解语花,最善解人意,让父亲舒心的了,母亲说,可是?”
秋姨娘步子一滞,凝眉思虑了一番,过了许久,秋姨娘柳眉微舒,转首挑眉看向佟如荞,见佟如荞顾自娇俏的站在那。
秋姨娘走过去拍了拍佟如荞的手转而笑道:“好姑娘,我倒是被那贱妇气的蒙了神,且叫那她猖狂一阵子去。”
听着外面烈烈的叫骂,秋姨娘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然而厉声冷笑道:“如今她不过是哈巴儿狗一样,一心想着讨好大房,等哪一日大房没了,她二房不过是只拔了牙的狗,我倒要瞧瞧到时候她是怎么爬着来求我的,还不折了她的狗腿。”
佟如荞笑着端了茶递给秋姨娘道:“母亲早该这样想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母亲何必放在眼里费神。”
秋姨娘抿了一口茶,凝眉沉声道:“可那屋里的强势,瞧她那雷厉风行的手段,整个靖国府的掌权落在她手里也就罢了,偏偏那上下的丫鬟婆子也无不是被她训的服服帖帖,再有两个哥儿和姐儿在老太太面前撑着,那好儿全让她占尽了。”
说着秋姨娘眼中一冷,有些不甘。
佟如荞冷凝的笑道道:“过犹不及,那圣人老子还说福祸相依呢。”
秋姨娘探询的看向佟如荞,佟如荞微眯着眼摆弄自己绢子上的花样道:“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强势服人的性子既是她大房的优势,也自能变成一把捅向她自己的利刃。父亲就是因为她这样子,才不喜欢,再下面的一众丫鬟婆子许多人虽是看着服服帖帖,可都是面服心不服,因着她大房做事干练,做尽了黑脸,讨好了上面的老太太,当好了这个家,却是让下面不少人心生怨恨,指不定多少人暗地里咒她死的都有呢。”
说完佟如荞冷哼了一声。
秋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寒厉的笑道:“她女儿不就是看不入眼的那个么,还只一味帮衬我们,既然她唱的黑脸,那咱们就去唱那白脸,凭她有儿子女儿,我也有,看今儿老太太对你的态度,可见母子连着心,老爷心疼咱们娘儿俩,老太太也断不会逆了老爷的意,如此看来,咱们也不比她崔懿矮了什么,等我们将她摔下来那一日,树倒猢狲散,这府里落井下石的,有冤报冤的,有仇报仇的,只怕多了去了,我倒要看看她那当家主母的位子还坐得住?”
佟如荞眉眼一挑,凑到秋姨娘耳边喃喃道:“那位子一腾出来,她二房算个什么东西,连个哥儿也没有,又跟大房一样不得老爷喜欢,终究是个姨娘命,倒是母亲您,有父亲c爱,有儿女傍身,下面再有几个婆子下人支持,坐得那主母的位子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秋姨娘阴媚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嘴中狠厉道:“从前她不是拼死挡我入府么?立时非要她崔懿死在我手里,让她看着我怎么坐上这靖国府当家主母的位子,看着我们怎么‘照顾’她那三个儿女。”
说着秋姨娘拉了佟如荞的手眼中闪着精芒道:“咱们靖国府里也是出了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的世族,那皇贵妃也是老国公庶出的,便已经贵不可及了,等哪一日她崔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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