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大战从俄奥开始(2/2)

就算是你运气好没被炮弹炸死子弹打死，过不了几场战斗，也会在战场的恶劣环境里生病病死，说不定到死为止，你也没能开枪打死一个敌人，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战壕的臭水沟里。”

这下子，阿列克谢倒是勉强挤出了话来回应俄军上尉的话：

“上尉先生，我不是十四五岁的小鬼，我今年已经十七，不，十九岁了，而且我也不是被征兵处的人抓来的，我是自愿当兵的。”

俄军上尉看着阿列克谢的脸，有些好笑的又拍了下他的脑袋：

“就你这小模样还说十九岁，我看你最多也就十六岁的年纪，不过你说自己是自愿当兵的，这脑袋里面是不是有问题了？不知道上了战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么，看样子你还没结婚也没有尝过女人吧，万一死在战场上了不是白活了一场？”

被说了几句后，阿列克谢反倒显得放松了不少，挠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是把自己年纪说大了几岁，不过我今年虚岁的确有十七了，虽然没结婚，不过我在家乡是有一个相恋的姑娘的，也是为了证明我是有着足够能耐的男人，足以和我相恋的姑娘结婚，我才主动报名加入军队的。”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战壕里附近的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俄军老兵嘲笑着说道：

“这年头还有姑娘喜欢自己的男人跑去当兵？就不怕你从战场上回去后，变成个缺胳膊少腿的残废？还是说你心爱的姑娘是故意打发你来战场上，好让她和另外一个情郎幽会？哈哈哈哈……”

俄军老兵的话引得周围的俄军士兵全部哄笑了起来，毕竟谁都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的话，认为不过是少年人在吹牛罢了，在众人的笑声中阿列克谢涨红了脸，大声反驳着：

“冬妮娅才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把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十字架都要我戴在身上，还特地新拍了一张照片给我随身带着，冬妮娅说只要带着这些，我就一定能在战场上完好无损的活下去，她还会一直在家为我祈祷等我回去，绝不可能去找别的人！”

为了让周围的人信服，阿列克谢还把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和贴身存放的照片掏了出来，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展示着。

被阿列克谢双手捧着的银质的十字架上，还用粉色的绸带仔细的缠绕着，缎带还打了一个精巧的花结，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而巴掌大小的黑白色照片上，一个穿着纯白连衣裙，梳着及腰长辫子的少女抿嘴笑着，美得像一朵带着露珠的花。

周围原本放声大笑着的俄军士兵们，在看到照片和十字架后立刻安静了下来，看着阿列克谢的眼光，也带上了或多或少的怜悯和同情，俄军上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阿列克谢的肩膀：

“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也可惜了你们之间纯洁美好的恋情，本来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搂着这么美的姑娘，一起在家乡过上平淡和平的生活，还能生上一窝可爱的孩子。

可因为你为了逞能证明自己的能耐，就昏了头的加入军队当兵，又被放到这战场上送死，眼看着这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就要承受失去情郎的痛苦啦！你们这一对糊涂的小情侣啊！”

阿列克谢争辩道：

“我不是昏了头逞能，是冬妮娅在军队中当军官的哥哥提出了条件，他说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就没有资格娶他的妹妹。

而冬妮娅一直都很尊敬这位哥哥，所以我才会答应了这个条件来当兵，就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我是有资格娶冬妮娅的男人。冬妮娅的哥哥还说了，只要我在战场上经历过三个月的战斗，就会把我调回去，也会认同我和冬妮娅的爱情。

我的爷爷曾经在和土耳其人的战争中撑过了一年，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家娶了我的奶奶，所以我也一定能够靠着自己的本事，撑过去这区区三个月的战斗！”

看着因为恋人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的阿列克谢，俄军上尉原本想说的话只剩下了一句：

“你以后的战斗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好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让你完整的活着回去看你心爱的姑娘。”

那个四十来岁的俄军老兵张了张嘴，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在心里面腹诽着：

“区区三个月的战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战场上能活过前一周战斗的人，十个里面还不到三个，能零件完好的就更稀罕了，你的爷爷运气好不代表你也能一样，就算有上尉在照顾你，炮弹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战壕内的俄军士兵们各自怀着心思，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中。过了一小会儿，俄军阵地的后方传来了一阵阵闷雷般的响声，这是俄军的炮兵在接到命令开火射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