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8)(4/5)
来就不太好,再加上白天那一通折腾,能扛到晚上已经算是奇迹了;锦红一直觉得季佛儿之所以会一下子病倒都是这帮匪徒的错,所以哪里肯让山寨中的人靠近生病中的季佛儿呢。花豹子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锦红怀里那喘气都显困难的脆弱女子,本是白皙的肌肤因为病痛而染上了异样的红晕,双唇却是白中带紫,显然是不能再拖延下去的症状。
花豹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能再任由这丫头再护主下去,要不然过不了今晚这条人命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所以,在花豹子做好决定的那一刻,便是一个箭步上前,跟着在锦红尖声刺耳的喊叫声中一把就将季佛儿从她怀中躲了出来,然后将已经昏迷的她放平在床上,转头就冲着已经头脑发昏的锦红怒斥:“不想害死你家小姐,就给我乖一点!”
锦红的情绪虽然随着季佛儿的病倒而逐渐崩溃,可毕竟内心深处还是害怕花豹子的;所以在听到花豹子的一声怒吼后,一丝冷静缓缓回来,但瞧着脸色极为难看的自家小姐,还是忍不住落泪。
花豹子仔细查探着季佛儿的气息,看她双颊赤红,呼吸粗重就知道该是风寒所致,只是再重的风寒也不至于将人折腾到这般惨无人色的地步;想到这里,花豹子的目光便突然落在季佛儿的脖颈上,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地扯掉那用来包扎伤口的帕子。
果然,一道细长的伤口赫然醒目的出现在季佛儿的脖子上,而且因为缺乏处理,伤口外面的嫩肉已经开始翻白,大有将要溃烂的驱使;这下花豹子总算知道病因了,身体孱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给自己下狠手的,居然弄了这么大一道伤口,甚至还没精心照理;她不是大夫吗?难道就不知道不及时处理伤口是会感染发炎的?!
花豹子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点点的酸胀,一点点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难道她以为自己是铁人,受了伤都不需要及时处理吗?
“翠儿,去将寨中的大夫请来,要快!”花豹子头也不回的命令着站在不远处的小丫头。
跟着,就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动作麻利的打开瓶盖,将瓶内的药粉仔仔细细的洒在季佛儿的脖颈上;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在药粉洒在伤口上后,一直都没动静的季佛儿发出了一阵阵低喘的痛呼声。
听到动静,锦红忙扑到床沿,不断地喊着季佛儿。
花豹子看着锦红忠心的摸样内心深处也不免动容,语气也跟着好了许多,解释道:“你放心,她的病情虽说来的迅猛,但好在现在知道病因,我寨中的大夫虽然没有多高明,但也勉强能救人命,没我的允许,我是不会让她就这样死的。”
听到花豹子说出这样的话,锦红脸上的泪更加多了起来;天知道在她发现小姐并非睡着而是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有多害怕,在那一刻她甚至萌生了就这样随着小姐一起去了的想法;而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是这个让她视为恶魔的男人突然出现,对她说出这样霸道却又暖心的话语来。
或许,老天爷是睁着眼睛的,他看见小姐的慈善,所以也不忍心过多的折磨她家可怜的小姐吧。
见锦红越哭越厉害,花豹子有些不耐烦的蹙着眉心:“都说会尽力救她了,怎么还在这里哭丧。”
“我才没哭丧呢!”锦红要强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着:“我是心疼我们家小姐,在宝华寺的时候,小姐明明可以逃脱的,可她为了救我家大小姐还是只身跑了回来,明知是深渊却还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在遇到你们这帮匪贼后,小姐她是很害怕的,可她为了救那些不认识的百姓,却是愿意伤害自己,甚至还跟着你们回到这种地方;我家小姐这么善良,她不该受这样的苦。”
听着锦红的话,花豹子却是沉默下来。
看着浑身发烫却还像是冻的发抖的女子,本是无情的双目却是在悄然间泛起淡淡的柔情;这样一个瘦弱的小身板却是让他无法忽视,就像是在他昏暗的生命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束,要他看的极为入神。
“没错,她是很善良,只可惜……却是信错了人。”花豹子想到了那个被她唤作姐姐的女子,他看人极准,一眼就能看出那人心怀鬼胎、绝非善茬。
锦红不明白的看着花豹子,不太清楚他话中究竟要透露出什么意思。
而花豹子在瞧见锦红不解的眼神时,一丝不愿意多解释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主动调开话题:“你们随我一同山上,我知道你叫锦红,可还不知她是谁?”
锦红对花豹子已经没有先才那么重的戒心,看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小姐,咬了咬嘴唇,这才慢吞吞的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平凉郡的季府吗?”
季府?!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当年的季东霆是何等的威风,季府的光芒又该是多么盛极一时,只可惜天妒英才,季东霆在去了没多久季府就渐渐走向没落了;可就算是季府已经开始走向下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然知道迁徙到平凉郡的季府的名声。
难道……?
花豹子诧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季佛儿,喃喃出声:“早年我听父亲说过,季东霆有一个女儿在季府中排行第二,难道会是她?”
看着花豹子诧异的眼神,又听见他提起自家老爷,锦红骄傲的一扬下巴,道:“我家小姐就是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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