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我想你了(1/3)
“嗯。”贺笙平对此表示赞同,“做妈妈的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孩子。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问题是,我妈妈是苏以政杀死的!苏以政是她爸爸!这恩怨能了结吗?!”他低咒一声,又要去拿酒瓶。
贺笙平顺手夺过,“你啊!就不能像我这样,对往事放开些?”
“那不一样!”赵北澜一拳挥开他,直径砸向酒柜,“呯”的巨响,满柜子的酒都跟着震动。
他在这连绵的震响中颓然道:“她可是我母亲!我被送去美国读书,她第二年就辞掉一切工作跟来,为了陪我一起生活,她努力学英语,从根本不认识英文句子,到家长会上可以侃侃而谈。她几乎为我付出了一切,自我出生,她的人生,她的所有都是围绕我旋转!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她……”
他又挥起一拳,这次直接砸向酒柜玻璃——
被击碎的玻璃寸寸掉裂,他手掌鲜血直流,眼睛通红,却浑然不觉。
“这怨不得你,也怨不得别人。他们都是在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贺笙平叹着气,将他拉到洗浴室,“别自虐了。自己进去处理一下,看看你的样子,一团糟!事先说明啊,你的手要是因此报废,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他说罢,吹着口哨,站在大衣镜前整理自己的领带,笑得吊儿郎当。
赵北澜心里有气,越发不待见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顺手甩上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贺笙平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而且,他不自觉地想问自己,上一辈的恩怨,他有没有必要再固守下去?
他一边清理着手上的伤口,伤得不深,起码没有镜子中那张脸看起来狰狞。
青黝的胡桩满布下巴,手指一碰,扎人。
头发更是凌乱,额前碎发几日未减,已经长及眉毛,堪堪遮住那一双泛红的眼睛。
只有整张脸的轮廓,依旧冷峻坚毅。
赵北澜扑一捧水到脸上,让自己躁乱的思绪平静下来,边听到贺笙平在门外道:“楼下车库等你,奥迪a8。”
等他赶到楼下,却意外发现程悻也在。
“等你好半天了。”程悻灭掉手里的烟,身上一件简单素色衬衣,配一条浅褐色的休闲裤,眉目依旧如三年前那般清秀。
也不知道贺笙平是在法国哪个旮旯角发现他这么一个混血儿。从十二岁起就一直养在贺家,等过几年长开之后,头发变成棕色,眼睛也成了藏蓝色的,越发不像中国人。
后来又不知在哪次宴会上,这小子情窦初开,看上苏苇苇,从此死皮赖脸赖在中国的土地上,打死都不肯离开。还改了个中国名,叫程悻。
据他说,这“悻”不是随便起的,因为心里住了一个人,所以感到幸福,这就是“悻”。
对中国传统文化研究颇深的贺家老爷子对此的表态只有两个字,“放屁!”
贺家对苏家积怨太深,程悻即便不姓“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苏苇苇来往。
赵北澜冲他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直径上了车。
他因为醉酒,一天前开过来的宾利只能丢在夜琉璃车库。
贺笙平系好安全带,摆正后视镜,顺便瞟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把秦笙抱去哪里了?”
“她家。”他不冷不热应着,“送去军区医院是老爷子的意思,那里都是赵家的人,不容易出岔子。”
贺笙平脸色稍微严肃了些,“要不是程悻手里的证据确凿,我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秦家养出来的女儿,心竟然这么狠。”
程悻在副座上冷哼,“这次秦郁冒险在医院下手,估计和三年前推明素堇下楼的理由是一样的。她觉得苏以政从未爱过她,反而心里装着的人是明素堇。”
听闻此话,赵北澜只是淡淡一笑。
倒是贺笙平十分不齿,“贺家的人都知道,苏以政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
“所以我就纳闷了!”程悻打断他的话,扭过身子,对上赵北澜失焦的视线,“北澜,你说你家赵老爷子,怎么会让苏以政去执行这场任务?他那么爱你妈妈,这不是变/态吗?”
“得了得了!‘变/态’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嘛!”贺笙平手上不慌不忙发动车子,嘴上亦是不急不慢地揶揄,“赵老头待苏以政跟亲儿子似的,怎么可能让他执行这么违心的任务。我怀疑其中有什么变节,是我们还不知道。查清楚前,不要乱猜。”
贺笙平好歹当了十年的警员,如今升了官,成了程悻的顶头上司,教训起人来有板有眼。
程悻撇撇嘴,冲赵北澜使了个眼色,没再说下去。
车子很快开上正路。
经过市人民医院时,赵北澜突然拍了拍贺笙平的肩,“在这里停一下。”
此时傍晚刚过,天空是一种混合着深红和土黄的黯沉色调。
他看了看身后没车,才推开车门往医院门口走,自动忽略贺笙平在车里调侃他的话,“哟!这就忍不住了?有种你也去把苏以馨抱下来,我倒想看看媒体这次会怎么写?”
“赵家大少爷左拥未婚妻,右抱娇美小/三,艳福无边?”程悻幸灾乐祸地又补上一句。
他嘴角抿着一丝苦笑,脚步却没有犹豫。
这么多天,他对她的想念是有增无减。
想着她的每分每秒是怎么度过的?有没有想他、怨他甚至再也不想见他?他被媒体拍到抱着秦笙离开医院的照片,她有没有看到?是不是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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