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爱得太深,才痛不欲生只求远离(1/2)
他抬头看着水玉烟头上简单的发髻,上头除了一支簪子,没有别的饰物。萧白走到妆台,打开水玉烟的首饰盒,多拿了两支簪子,走到水玉烟身后给她簪上,道:“在家里,你愿意梳妆打扮,回这儿,怎就不肯了?”
水玉烟漫不经心地道:“那是珠儿非要给我弄的,否则不让我出房门。”
闻言萧白笑了一声,完全以想象得到缠人的珠儿,究竟是怎么样软磨硬泡,让水玉烟不得不任由摆布的。他淡淡的道:“水宫主何曾在乎一个小丫鬟?”
“寄人篱下,无所谓了。”水玉烟不假思索,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
寄人篱下么?萧白脸白了白,无语。
——
隔日一早,彻夜未眠的仓行云就出现在水宫。他本来披星戴月赶来,只为看一眼水玉烟,但是见到以后,又觉得自己很难放开。
他刚刚走进院落,就看见萧白从房内走了出来。
看见眼前这个抢走了他的女人的人,仓行云立刻沉了脸色,身上陡地散发出森冷的杀意。
萧白虽然一向温润如玉,此时却也冷得以,比起仓行云来,不遑多让。
“姓萧的,你放了她,本少主跟你谈条件!”仓行云沉声道。
萧白冷然失笑,道:“玉烟是个人,岂是以交易之物?你若有本事,就去跟她谈条件。”
这话得是多自信啊。
仓行云瞳孔紧缩,双手蓄劲,立刻结掌朝萧白打去。萧白也不是省油的灯,轻松的一个闪身,躲过了第一击,同时拍出两掌,迅速地反击。
两个人就这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此时,房内的水玉烟刚梳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簪上萧白要求她装饰的、满头笑的金步摇,就听见外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镇定地将最后一支金钗簪上,走到桌旁倒了杯茶。
虽然已经是盛夏,但是萧白仍是每日早上,都给水玉烟温着一壶茶放在那里,以备她起来就能喝到暖茶。
自从上回郁结攻心,肺腑被自己的内力重创了以后,她的脾胃就此虚了,后来心脏还被刺了一刀,从此喝不得凉的。萧白心细,还在箫子山庄的时候,她的饮食,就由丫鬟严格地按照他的嘱咐送来,到了风云水火宫,他亲自照顾。
说完全不感动,那也是假的啊。
过了一会儿,门外除了打斗声,还有人声。
“仓少主,这是玉烟的院子,你要拆了吗?萧庄主,快请住手呀!”
是柳如修焦急的声音,他行动不便,若是夹在打斗之中,怕是会遭殃啊。
水玉烟侧头想了想,轻移莲步。开门之前,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很想开这扇门,不想面对他们,但是她不能不。
这水宫的院子,也确实毁得差不多了,塌了两座附楼,拆了一座假山,整座凉亭被夷为平地,莲花池的水溅得四处都是,就更别提那些花花草草,更是惨不忍睹没瞧见一盆好的。
侍女们没有人敢留在这里,更没人敢跑进水玉烟的房间,全都跑去其他宫求援。首席侍女小莲扶着柳如修,有些狼狈地,一下又一下闪开飞沙走石的攻击。
见水玉烟开门走了出来,小莲立刻拖着柳如修跑进水玉烟房中,躲在水玉烟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被战火无辜地烧掉。
柳如修爱的娃娃脸上一阵惊惧,良好的修养荡然无存。他感叹的道:“玉烟,仓少主的武功要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我能够想象,这萧庄主……”
谁能想到萧白跟仓行云拆了上百招,竟没有半丝落败的趋向,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萧白极少在人前出手,一派温润如玉的儒商模样,实在看不出他武功竟这么高。
水玉烟却一点儿也不意外,也没有为外头乱成废墟的院落心疼。她看着那连连拆招的两人,太远看不出他们的表情,但是她目力甚好,看动作还是十分清晰。
她淡淡地开口问道:“如修,你猜他俩谁会赢?”
柳如修不置信地掉头过来,瞪着水玉烟冷淡的眉目:“你不劝架,居然还有心情猜输赢?”
水玉烟斜睨了他一眼,道:“我猜,最后一定是我赢。”
说完,她缓缓地朝打得不开交的两人走去。
水玉烟不疾不徐,一身上好的锦衣,满头珠翠,头上华丽的金步摇,随着她细碎的脚步来回摇摆,就像走在花园里赏花的千金小姐。
柳如修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不知道萧白怎么才能说服她做这副打扮。
看来,仓行云对水玉烟的伤害很深啊。
柳如修暗叹,水玉烟这副样子,真像宫中母亲遗像那个雍容华贵的样子,但她却无心。母亲眉宇间露出那种哀愁,水玉烟完全没有,她依然是习惯的清冷,看起来淡淡的,就像一阵风吹来她就会消失一样。
看着水玉烟越来越靠近打斗中心,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咀嚼着她方才说的话,柳如修心里闪过一阵恐慌,突然明白水玉烟的意图。
果然不出他的臆测,仓行云再次打出一掌,劈向刚失了一招的萧白,而萧白也并没有示弱,结掌凝上全力,迅速攻击。
此时,水玉烟陡然轻身掠起,轻身飘到二人中间。
柳如修心下一紧,大叫一声:“不要啊,玉烟!”
他说话自然是来不及了,即使来得及,水玉烟也不见得会听。
只见萧白早一步发现水玉烟的身影,迅速将掌力转了一个方向,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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