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3/4)
一个姿势,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有什么好看?可年慕尧却那么看了一路……
活见鬼!
手术室里的手机隐蔽的摆在商商并未注意到的地方,却角度正好的可以将她整个人尽收眼底,她一只手心朝上手背始终盖在双眼方向。
而她落在小_腹处的手,此刻却轻微带着颤抖。
里头静寂无声。
可年慕尧一直看着,还是看到她眼角掉下的一滴晶莹。
一小滴,很快没_入黑色发丝,然后消失。
她在哭……
年慕尧抬手捏了捏眉心,心脏一阵紧绷。
明明做了那么多,就算将她推开也是为了她好,原本计划周全的一切,现在全都乱了,他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解决,可那边她又躺到了手术台上,逼得他不得不回来这趟。
明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才好,但无论她是否有错,她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怎样不好?
却偏偏将这最该远离的人,养成了自己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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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惊险,年西顾那个开法,能安全抵达目的地也都是冲着他命大,换别人,估mo着这会早横尸街头任来往车流不断碾压。
车停。
年慕尧关了视频通话,预备去开车门。
“小叔。”年西顾犹豫了下,还是将他叫住。
那边,年慕尧动作一顿,皱眉回头。
年西顾将车子熄火,重重靠在车椅上,深吸口气,这才开口,“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傅商商她也蛮不容易的,毕竟她才这个年纪,偶尔一点彷徨也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你自己一直有什么都不说,她那个智商很难想到多深奥的东西,偶尔你直白点没错,总之,你对她好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只说到最后几个字才觉得终于说到了点上。
心口凶猛划过一丝悲凉。
毕竟是他曾经不顾一切想要争取的女孩,他希望她过得好些……
是他的郑重交付,但凡今天换了别人,他必定不肯相让,但这是年慕尧,傅商商心里心心念念始终难以忘怀的唯有这个。
所以心里更多还是轻松。
年慕尧常年淡漠的眸光这会淡淡落下,仍旧不见多少情绪起伏,沉yin片刻,开口时嗓音同样淡漠疏离,却一样郑重的回了个,“好。”
而后车门开合,副驾驶上的人远去。
年西顾侧头看一眼他脚步稳重,回头点了根香烟叼在嘴边含着。
这东西他从前最是不屑,感觉都是些逃避现实放纵自己的虚假玩意儿,活像一根烟就能解决所有烦恼,可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还是有了瘾。
他想想,大概是两年前。
那时候订婚礼告吹,停车场那场浩劫之后,亲眼目睹年慕尧在酒店大厅那么拼了命想救活傅商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输了。
于他而言,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恐怕永远争取不来。
一是时间,二是不爱他的傅商商。
那时候,大概隐约已经深深明白这点,所以即便傅商商对他而言已经是瘾,也还是必须痛下狠心,彻底戒掉。
不都说,忘掉一个人的办法只有爱上另一个人?
他那会大概是想,戒掉这种瘾的方法大概只能是培养另一种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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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躺在手术台上,感觉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下意识看一眼墙上挂钟,若她没有记错时间,她已经等了整整半个小时。
那护士不是说麻醉师很快就到?
这会都已经过去多少‘很快’了?
突然想到沈听荷进来时脸上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当时年西顾的不在场,脑袋里隐隐察觉一些端倪,眉心紧皱着就要起身。
麻醉师迟迟未到,恐怕是有人搞了鬼。
可她才有动作,手术室门边有了动静。
大门推开,有串沉稳脚步声像是踩在她这会分外敏_感的神经上,不断靠近。
心口,无端只剩慌乱。
手肘着力,撑起身体抬头去看。
一瞬脸色骤变,“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脚步未停。
本就不长的距离,年慕尧长腿跨开,片刻修长身形已在她眼前盖下道沉重阴影。
站定,沉冷目光落下,他脸上却是片常年难散的冷漠,此刻却又突兀平添几分阴鸷沉冷,只一眼,便叫人心跳加速背脊发寒。
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瞧,她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c城这么多医院,他年慕尧的地位,想同人‘狼狈为歼’,自然多的是人愿意附和。
所以麻醉师才会临时有事,所以他光明正大走进来更加不足为奇。
满心慌乱间,商商脑袋里唯剩一个念头。
逃!
必须得逃!
念头才一生成,猛地掀开被子,起身就要下去。
可她那点心思才露苗头,已经叫人察觉,几乎同时,肩膀被人按住,他略微倾下_身来,阴鸷五官此刻愈发清晰,商商重重摔回去,肩膀被他死死扼住,碎了一样的疼。
“你放开我!”
挣扎不开,只能脸色苍白的同他吼,“你不要碰我!更没有权力妨碍我的手术!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再来插手,我就立马告你轻薄女病人!”
“轻薄?”眼前的人这才开口,像是忽然被她的异想天开逗笑,唇角那点弧度叫人恐惧更甚,“傅商商,你不正好一直都巴不得被我轻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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