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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老,这可是禁忌之法,一旦压制不住来自尸魔天请出的尸皇,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你我二人都得葬送在这里,难道只有这一种方法?”蓝衫青年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恐惧。
“唯有如此,不过少主请放心,家主在临行前将“镇尸血符”暂且交予老奴保管,以防突生变数,有此物在,老奴有九成的把握。”深知使用这种禁忌之法会给自己带来极大危害的麻衣老人传音道。
蓝衫青年听后,脸上立时便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同时还有一丝隐晦的不悦,虽然隐藏得极好,但深谙人事的麻衣老人哪里会不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大袖一挥,祭出一张约莫半个巴掌大小、通体血光灿灿、上面刻满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的血色符篆。
镇尸血符,这四个字在十多万年前可谓是人人谈之色变,也是那场惊天浩劫的罪魁祸首。不过这张镇尸血符显然不是真物,仅是仿制品,威力虽远远不如那尊逆天邪物,但也不容小觑。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麻衣老人右手一张,灰白的指甲蓦然变长,直至一尺多时才停下来,看上去犹如妖魔,狰狞可怕。随后,只见他以邪魔一般的指甲猛地刺入自己胸口,在鲜血激溅中取出了一颗跳动的猩红心脏,古老的咒语自他口中吟唱而出,响彻天地,“以我之精合尸主之精,以我之神合尸主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尸魔天之门,开!”
霎时,天地骤变,乌云遮天蔽日,阴风凛凛。一道道厉啸之声充斥天宇,一尊通体漆黑、长宽各近三丈的巨大门户蓦然降临在半空之中。其上刻满了蝇头大小的尸骸图案,自敞开的门扉中,不断地传出凄惨的哀嚎之声,甚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某种邪物在咀嚼骨头时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的声响。端的是无比骇人。
尤为诡异的是,门户上的那些图案就仿佛是活物一般,一具具或腐烂、或只剩下半边身子、或内藏被掏之一空的尸骸正在不断地啃食周边的尸体,恶心至极。远远望去,整座门户就犹如是由无数在蠕动的蛆虫形成似的。即便是有些胆气的人,见到这甚比森罗地狱的一幕,怕是都得心底被吓得直冒寒气。
并且,一股股狂暴的吸扯力正从这尊无处不透着邪恶气息的门户中汹涌而出,在门户深处,就仿佛有一尊盖世邪物,欲将天地一切吞噬一般。
与此同时,身处地面的麻衣老人此刻也在发生惊人的变化,本就瘦小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仅是几个呼吸间。就已瘦骨嶙嶙,脸上更是皱纹横生,如沟壑一般,深邃无比,一张脸呈乌青之色,若非眼中有精光闪烁,怕是与死人无异。
麻衣老人的生命力正在不断衰减。可是,在他手中的那颗心脏却勃发出越来越强的生机,色泽也变得愈发妖艳,一道道伴随着浓重血腥味的血光从剧烈跳动的心脏中****而出。如离弦之箭,冲入黑色门户当中。
越来越多的血光被黑色门户所吸收,从中散发而出的那股吸扯力也越来越强。大地上,巨石、古树、泥土、一切事物倒飞而起。被吸入黑色门户之中,一入其中,便在瞬息被门户中某种强大的力量绞成齑粉。
天地间,风沙走石,风起云涌,尘埃漫天。原本茂密葱郁的森林竟在几个呼吸间变为一片不毛之地。
先前还站在麻衣老人身侧的张墨丰此刻已盘坐在百丈开外,双手不断掐动法诀,一尊高近一丈、浑身着满淡青火炎的白骨虚影守护在他背后。
白骨如玉而凝,晶莹剔透,散发和光,犹如一具由工匠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可眼洞中那对闪烁幽绿光芒似是眼珠的鬼火与胸骨中那颗跳动的猩红心脏,将这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诡异而又恐怖。
这具白骨便是“骨魔”,唯有将“白骨焚心”运行到极致时,才会出现。这门玄功是皇极大地张家的独门秘法,唯有家族中嫡系子弟才可修炼。
而张墨丰如今年仅不过二十,且资质平平,却能将此法修炼至“青火”地步,由此可见,他在张家的地位非同小可,绝非寻常嫡系子弟可比。
此时此刻,已与身后骨魔融为一体的张墨丰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之前被麻衣老人祭在上空的镇尸血符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大安。他知道,献祭十分成功,再过不久,从尸魔天请出的尸魔即将出世,到时有镇尸血符在手,便可以完完全全地控制尸魔,石珍楼那三名武王根本拦不住他,并且他还可以凭尸魔之威,得到那件东西。与之相比,哪怕骨老因施展尸皇吞霄大、法献祭而死,也显得无关紧要。
张墨丰一想到自己即将立下大功,便兴奋不已,之前的惊慌完全被忘得一干二净。心情大好的他扫了一眼在远处苦苦抵御上空吸扯力的红玉楼,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嘲弄道:“小贱人,我劝你还是别抵抗了,以你的修为,最后还是逃不过形神俱灭的下场。假若你求我,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你看如何?”
远处,手持艳红飞菱将之牢牢锁入地底以来抵抗门户中狂暴吸扯力的红玉楼自然听见了这一番话,可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却没有半分表情,沉静而又淡然。这种**裸的无视,就像是狠狠地甩了张墨丰一个耳光子。
张墨丰自是感到一阵羞怒,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恨不得上去将红玉楼碎尸万段。可如今他自己都分身乏术,若不是依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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